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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情驕子 第5頁

作者︰蕙馨

「這你甭管,店里還有??NB36E?、子都、子瑾和巧巧,何況我會待到三十號才去紐約,不會讓你的‘紫築’倒了的。」夏妙織很有把握地說。

「你?」夏紗包是擔心地搖頭,「還是省省吧!花被你一折騰,還能見人嗎?」

「耶,你別看不起我喔!」夏妙織不服氣地對她冷哼。「我能一手打理‘夕緣’一年好幾十億的花卉相關進出口業務,難道還看不了你一家小小的花店?」

「彼與此豈可相提並論。」夏紗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算了,懶得跟你說,反正你不去也得去,沒得商量。」夏妙織鴨霸地說完,順手把護照與機票都丟給她,臨走還不忘撂下一句,「明天我會送你去機場,‘臨陣月兌逃’的戲碼,你想都別想。」

夏紗紊亂的心情在夏妙織的堅持與那日街頭偶遇男人身影的沖擊下,更加糾結不清。雖然極力想說服自己不要頻頻在陌生人身上尋找逝去的影子,但是潛意識里的期盼總是不受控制地一意孤行。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闔起雙眼依舊避不掉那鮮活的影像,她仿佛又看到他滿身是血的身影離她愈來愈遠,眼淚不由自主地沿腮滑落。

                

「老板,拜托你專心點行嗎?」

焦應桐小心翼翼拉了拉身旁的柴崎英司,第N次試圖將閃神的他給喚回魂。

也不知道是誰多事,會議室里擺著一個粉女敕清艷的寒梅盆插,結果這一小盆花差點讓東井株式會社亞太分公司的年終業務會報停擺。

會議桌上圍坐的是公司里幾個重量級的干部,面對柴崎英司的魂不守舍,大伙兒偷偷互遞眼色。業務經理邵季東看著一向游戲人間但是精明如神的老板,居然會在最重要的業務會報上心不在焉,吃驚地停下報告到一半的業務數字。

然而相對于邵季東的吃驚分神,柴崎英司的心緒已回復正常,鎮定地與他相望,不慍不火地說了一句,「邵經理,繼續。」這一來倒顯得邵季東比較不專心。

柴崎英司捺住性子听完邵季東對新一年的行銷計劃後,瞥了眼身旁的焦應桐和桌面上的梅花,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將手提電腦蓋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會報由焦特助繼續。」

說罷他也不理會眾人的交頭接耳,從容不迫地開門離去。

闔上會議室的門,也阻隔了焦應桐接手後有條不紊的聲音。

柴崎英司失神的目光穿透玻璃帷幕落向天際,雲朵間仿佛有一抹清瘦的縴縴儷影若隱若現。

他煩躁地坐入寬大的真皮辦公椅里,懊惱甩不去那個擾人心神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厚重的門有序地響了兩下敲門聲,柴崎英司頭也不回,應也沒應地兀自抽煙,繼續望著窗外的藍天。

焦應桐徑自開門進來,見一縷悠悠輕煙從高背辦公椅後面緩緩飄向天花板,他朗聲笑道︰「曾幾何時,馳騁花叢的常勝將軍也會陰溝里翻船,為情所困呀!」

「無稽!」

柴崎英司毫無表情地轉回辦公椅,面對出言調侃的焦應桐,「好小子,你居然拐著彎罵我下流。」

「哎,哎呀!大老板,我這可憐的小人兒擔不起辱上的罪名哪!」焦應桐故作驚恐狀,顫抖著雙手把會議紀錄放在柴崎英司的辦公桌上。

按熄手上已將燃盡的煙,柴崎英司對他冷冷一笑,「哦,是嗎?所謂君子風流不下流,既是浪蕩花叢就是浪子了,何況在你眼中我絕對構不到君子的門檻,既然淪為浪子,還怎能不下流呢?」

「大老板愛說笑,小人兒豈敢把您比擬‘水’呀!」焦應桐嘴里雖然否認,手卻耍寶地直往下處比去,愈說愈忍不住笑,結果還是哈哈一笑坐倒在柴崎英司的辦公桌前。

「你真是愈來愈沒有分寸了。」柴崎英司終究也裝不出酷臉,笑著搖搖頭。

「你還敢嫌我沒分寸?」焦應桐挑起眉瞪他,「真不曉得誰比較沒有‘斬節’,看看你這些天失魂落魄的德行,忙得半死的公事全推給我耶!我真該趁你心神不寧的時候寫張調薪和分紅的簽呈讓你簽名,那我就再也不用留在這里讓你荼毒了。」

「喔,邀功呀!」柴崎英司靠著椅背滿不在乎地對他笑,「說,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就要分公司今年盈數淨額的千分之一吧!」焦應桐玩笑地伸出一根指頭。

「你也太貪心了,不怕錢太多會被壓扁嗎?」

「錢這東西哪有人怕多的。」焦應桐想想不對,「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代表多少呀?」

「不就是九百四十萬左右?」柴崎英司想也不想地看他一眼,順手將會議紀錄推到一旁。

「咦!看不出你還滿清醒的嘛!」焦應桐玩笑地哀嘆一聲,「太無趣了,你既然還這麼精明,會議干麼不自己開,又推我去當代打。」

「一年領走公司七位數以上的年薪,不多出點力行嗎?」

柴崎英司連一點愧疚的樣子也不裝裝,徑自拿起衣架上的長大衣和手提電腦往外走。

「老板,我賺的也是辛苦錢吶!」焦應桐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趕緊起身跟著他一起走。「喂!你上哪去?」

「回總公司。」

「你會不開,連報告都不看一看就回去?」

「你辦事我放心。」柴崎英司一向信任焦應桐的能力,深信在他出發之前一定可以拿到需要的資料回去日本總公司交差。

「你……簡直吃定我了。」焦應桐很無奈地看他一眼,乖乖地從西裝口袋里模出一片MO片,「你真是要命,這麼率性,難道不擔心腦袋空空回去,不但會被削一頓,還會給比下去嗎?」

「我有你嘛!你不可能讓亞太分公司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他輕松地接過MO片,笑得自信滿滿。

「拜托,你只要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思撥回個百分之二十,東井集團那張龍椅早就非你莫屬了。」

焦應桐就是想不通柴崎英司明明可以把公司經營得比現在更有聲有色,可是卻天天吊兒郎當地周旋在花叢里逐花而生,害得他時時得幫著應付總公司的一切需求。

「我要是真的想得到那個位子,又何必蹺家到台北來。那種日子多無趣呀!張開眼除了公事就是應酬,最後連婚姻都得淪落成企業聯姻的籌碼;相信我,那樣的‘榮華富貴’絕對比不上自由可貴。」

「你啊!人在福中不知福!」焦應桐沒轍地看看他。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柴崎英司不在乎地回望他,「走吧!送我到機場去。」

「還早呀!你不是搭華航下午五點四十五那一班嗎?」

「何必被他們控得死死的,如果能早點走來個出其不意,豈不更好?」

「不好吧!」焦應桐不甚贊同地說,「再說哪有老板蹺班還拖著屬下一起跑的,那公司業務怎麼辦?」

「死腦筋,公司一天不理不會倒的。」柴崎英司說得輕松,根本不把千百萬的生意當回事,「何況,今年的業績好像太好了點,這趟回去萬一總成績排名太好的話,明年你就給我偷閑少干活,少賺個三、五億也無妨,省得金箍咒落到我頭上,陷我于水深火熱。」

「得了,哪有這樣的老板!」焦應桐听得真翻白眼。

「當然沒有嘍,天地之間獨我唯一嘛!」柴崎英司應得得意。

「你……你這個人真不是普通‘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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