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說的……」
「我有讓你說她嗎?」
「可是她真的比我們有閑錢啊,我記得敖燦說她股票玩得很好.有次一下子就賺了八千塊,你自己算算,這一下子又一下子的,她在我們這些年紀的人里面真的算是小盎婆了!」
「我不去。」
「哎。」花殃指著他的鼻子間道。「剛剛誰說的下跪都可以?」
「你管我。」
申匆蔚在一旁點點頭,「戰,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算你們不和,她還是會借錢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
「好辦啊,激將法你會不會?」
敖戰瞪他一眼,「不會!」
「少來。」
「行了行了。」司空炫站起來,「我回去了,再討論也沒有結果。他要願意借,飯館就開,不願意借,就別開。開不成飯館,倒霉的不曉得是誰。
「喂!」
「是啊,不曉得是誰。」花殃也背起書包。
「自己保重。」
「保重。」
「喂!」敖戰追出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我才不向那個白痴女人低頭……」
☆☆☆
時間過得好快,明天就是那幫家伙開學的日子了,有好幾個月都不會再見面……這叫什麼事,所有的人都去上學了,只有自己被留下來。要說學習,那幾個混賬其實還沒有自己成績好,可都是從小就學習音樂,結果一個不剩統統考到一個學校去了。失算,早知道這樣小時候也應該去學點什麼才對。
最可惡的就是那女人!忽然就進什麼醫學院,她要是做了醫生,他才不要去她在的醫院看病,他一定要通知他所有的親友,都不要去她的醫院。花殃還說什麼向她借錢,哈,簡直是滑天下之稽,他——敖戰!會向那個害得他傷痕累累的女人借錢?愛說笑!
可是這個資金問題到底要怎麼解決?老爸要自己去他公司上班賺生活費.否則一切開銷概不負責。
行不通,還是行不通!
難道到最後還是只有向那女人低頭嗎?矛盾!
敖戰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罷!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借就借!如果她要羞辱他,他先忍著。大不了以後賺了錢再摔回她臉上,讓她後悔她的惡劣行徑。總有一天,他要體面地站在她面前,證明他學歷沒她高也能獨當一面。
就這麼決定了,敖戰一骨碌坐起來,拿起話筒,剛要按鍵,卻又促起眉來.呃……這個……號碼是多少?他好象還從來打過電話給她……
「小燦——」
敖燦探進頭來,「有事?」
「……沒、沒事。」該死!這種事怎麼可以問她,一定又會大驚小敝的。
「有毛病!」
「等等。」
「又怎麼了?」
「幫哥去買包煙好嗎?」
「自己不會去啊?」
「明天匆蔚他們就要走了.我打電話聯絡一下感情,拜托嘛!」
「好,Money?」
「這里。」敖戰從兜里掏出來,「要Blackstone哦。」
「哦」
呼——終于把她弄走了,敖戰從窗子里看到妹妹下了樓.偏躡手躡腳潛進敖燦房里。她的書包就掛在衣架上,電話本的話……應該在書包里吧……有了!找找看……蘇征……蘇征……3134521!還蠻好記的。敖戰默念了幾道,又將電話本裝回書包,將它掛回原處。
回到自己房間,敖戰不假思索抄起電話接下一串號碼。
「喂?」
「周……阿姨啊?我是敖戰,蘇征在嗎?」
「在,你等一下,我去叫她……小征,你的電話。」話筒另一端傳來安瀾喊蘇征的聲音,敖戰忽然一陣緊張……緊張什麼?她有牙啊?!不許跳了!听到沒有不許跳了!他拍著左胸對自己的心髒命令道。
「敖戰?」
「是我。」
「你?」蘇征對著話筒一撇嘴,「怎麼,放假太久沒人吵架閑得慌啊?」
敖戰翻個白眼,「對啊,想你嘛。」
「要死了,到底什麼事情快講。」
「那個……要不然我們當面談好了,街心公園等你。」
「……好,那半小時以後。」
「那就這樣」
還是見面講保險一點,萬一她不肯借,也不會被熟人听到,丟面子丟給不認識的人就好。
那麼……出發。
☆☆☆
敖戰又在玩什麼把戲?蘇征站在街心公園入口處不耐地看看表,把人約來自己又不說早點到。他最好找個好借口!
「呀,我遲了嗎?」正想著,敖戰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蘇征斜著眼楮看他一眼,「難道你還早到?
「你沒事吧。」敖戰忍不住還口.「說半個小時到那是按你家路程算的吧?我放下電話就往外走,30分鐘趕過來已經是神速了,要不是我飛毛腿……」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趕快講,我要回去了。
要不是看在今天有正經事要講的分上,哪這麼容易就讓她混過去!敖戰捏緊拳頭,將飆起的火苗強壓了下去。
「我們邊走邊講了。」敖戰說著,大步往里走去。
「搞什麼那麼神秘。」
走了一陣,見敖戰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蘇征頓足,「你到底要說什麼趕快說,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每天閑著沒事做嗎?」
一句話正中敖戰的痛楚,「走兩步會死啊?!」他四下看看,指著湖邊一處長椅走了過來,「那就這里談吧。
蘇征不情願地走過去坐下,「說吧。」
「那個……」敖戰撓撓頭,「那個……是這樣的……」
「怎麼忽然吞吞吐吐?罵人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
「話那麼多!現在不是在講正經事嗎?」
「那你倒是講啊!」
「我是想……」敖戰一鼓作氣.正要把企圖說出來,忽然一陣申吟聲打斷了他。
這聲音好像有點怪怪的……兩個人一起回過頭去,只見後面樹林中有一團什麼東西在動,夜色太深,看不清楚,只听見那申吟聲不斷持續著。
「那邊是什麼?」蘇征低聲問道。
「狗打架嘍。」
「狗打架?」蘇征不解,再次望了過去,那申吟聲越發大了起來,像女人在哭泣。
「啊!」她忽然臉上一紅,劈頭蓋臉地朝敖戰打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半夜的不睡覺,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嗎?死變態,太久沒被修理皮癢了是不是?」
看不出來啊,兩個人這麼久沒再血拼,原以為以他倆現在的身高差距,要制服她是輕而易舉,沒想到還小看她了,這女人下手從來就沒輕過。
敖戰吃痛地捉住她的小手,「你冷靜一點,我怎麼知道這里會有秀!我是想……是想……」
「想什麼想?你敢動本姑女乃女乃的歪腦筋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丙然是最毒不過女人心!「動你主意?找刺激啊。」
蘇征甩開他,「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
「明明就有,你敢咒我嫁不出去!」
「我沒有啊……」
「你就有!」蘇征再次撲了上去,拳頭直往敖戰眼楮上招呼。
敖戰條件反射地反擊回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在公園水霧深重的湖邊過起招來。
「Stop!」幾個回合下來,敖戰忽然想起今晚約她出來的目的,跳到一旁大聲喊停。
「怎麼?怕啦?」蘇征故意挑釁,「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要不是看在你個子那麼不起眼的分上,非得讓你跟上次糾纏敖燦的無賴一樣,進了醫院就別想出來。敖戰憤憤地想著……嘶,這是女人的拳頭嗎?說她嫁不出去還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敢娶她?又不是找死,要是哪天一個不開心,還不被她一拳送到西?她以為現在的男人都像我這麼耐打嗎……呸!說得好像只有自己娶得了她似的!要真娶到她,那豈不是……名副其實的情場如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