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用說的,用行動的……」夙震孝真是說到做到,話才說一半,他俯下臉,在雨臻芬芳滑潤的柔唇上輕輕印上他的唇,時而甜蜜溫馨,時而熱烈激情,這一次吻得夠長久,雨臻任是呼吸急促,臉兒酡紅,她也絲毫沒有掙扎推拒,就那麼溫馴的偎在夙震孝懷抱中,直到他滿意地將嘴唇移開。
雨臻悄聲笑著,「心滿意足了嗎?」
「怎麼可能?怕是一輩子也嫌少,我是擔心累壞你,暫時讓你休息一會,待你養足了精神我們再慢慢親熱。」
眼波微橫,雨臻羞澀低喃,「貪心!」
炳哈一笑,夙震孝不在乎地說道︰「美色當前,秀色可餐,我若不動心,豈不真的成了塊木頭。」
聞言,雨臻羞紅著臉,藏進夙震孝的懷抱,靠著他厚實溫暖的胸膛,听著自己如雷奔動的心跳,紅暈泛至頸項,而滿心喜悅和幸福的感覺,讓她滿足地膩在夙震孝懷里,一動也不想動了。
第十一章
尚未天明的清早,馬路上空蕩蕩,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形同虛設,丁月泠將車開得飛快,車子在她和穆天毅親昵的斗嘴中進入市區,寬廣的道路兩旁停滿了違規的車輛,月泠滿不在乎地一路狂飆,享受著速度的快感,一旁的穆天毅靜默的打量她,欣賞著她多變的每一面。
短短的時間里,丁月泠將車子停進世貿附近高級住宅區的停車場,拉著穆天毅走向一幢很新穎的智慧型大樓。
「天尚未大亮,怎好擾人,你到底想作啥?」
「我想學『楚留香』夜半來做賊。」
「『楚留香』何許人也,做賊豈可學。」
「『楚留香』這個賊很難學的,說真的你會學得比我好,比我像,有沒有興趣呀?」
「荒唐,跳梁小丑,難登大雅之堂,昂藏七尺,不屑為之。」
「學做賊?你還當真啊!在台北大概只有你不識得古龍筆下出名的大俠『風流盜帥楚留香』了,回家記得提醒我找出那部武俠小說給你瞧瞧,免得招人取笑。」
「頑皮,快說清楚,夜半私闖這等失禮之事我是絕計不做的。」
「古板,我不過是借用一下她的大房子,誰教她先佔了我的小窩,這是很公平的嘛!」月泠亮出一串鑰匙,從容地領著穆天毅進入大廈,迎面一位保全警衛客氣地和她打著招呼。
突然,穆天毅無聲地靠近丁月泠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擋住她大部分的身軀,並且迅速地將她帶入開啟的電梯里。
「你在做什麼?」月泠不解地看著穆天毅。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穆天毅冷冷地道。
「你吃醋啦?!」月泠偷偷朝他瞄了一眼,話里盡是掩不住的甜蜜。
「吃醋乃婦道人家行徑,我堂堂大丈夫一名,豈會有如此心思?」
「死鴨子嘴硬。」月泠蹙起她那雙秀眉。「有人說,忌妒也是一種愛的表現,你是既無心又無情--」
丁月泠話還沒說完,便被繞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勒得她整個人都貼在穆天毅的身上。她的臉頰靠著他的胸膛,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仿佛就是一切的說明。
「到了。」穆天毅丟下短短兩個字,將丁月泠帶出電梯。
月泠側頭偷望穆天毅,只見他冷漠的臉上毫無笑容,而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之大倒是充分地表現出他的情緒。
「生氣了喲!開開玩笑,干什麼還當真嘛!」月泠一面撒嬌地安撫穆天毅,一面將大門打開。
一入玄關,滿屋子的沉寂迎面而來,月泠熟悉地開亮燈,穆天毅迅速地環視一遍屋內,挑高的大客廳擺設俱全,看得出花費設計師許多功夫布置,一道螺旋梯延伸至樓上,屋內所展現的一切充分表彰身分地位,但是卻感受不到「人」的氣息,只隱隱中流露出孤獨和寂寞,完全不同于丁月泠小窩的溫暖。
「像雨臻這麼靈秀的女子,怎麼會有這般樣的宅第?」穆天毅很納悶地一望月泠。
「這房子當年是仲業名下的產業,雨臻和曜風結婚時,她姑媽一手弄好給他們當新房的,對雨臻而言結婚只是為了月兌離她姑媽操控,和幫曜風取得仲業實權的權宜之計,所以就將就地住了。曜風住樓下,雨臻睡樓上,楚河漢界壁壘分明,相安無事的過兩三年。離婚以後,曜風搬去辦公大樓的頂樓和震孝比鄰而居,這個大房子只剩雨臻一個人住,室內裝潢她根本不想動,只有樓上那間套房才有她的風格,可惜!沒得到她的允許,我沒法子讓你參觀。」
「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去!去!快去沐浴包衣,若著涼了晚上就不好交代。」
月泠調皮地扮個鬼臉,轉身走進客房……
當地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握著毛巾走回客廳時,穆天毅正從陽台走過敞開的落地窗回到屋里,窗外初升的太陽灑落一地的亮麗。
穆天毅遞給丁月泠一杯看不出用什麼調出來的飲料,隨手接過毛巾替她擦拭頭發。
舒服地享受穆天毅輕柔地梳理,輕輟一口手中的飲料,那怪異的味道差點讓月泠給吐出來,「什麼東西呀?你不會想毒死我吧?」地皺著眉搖頭。
「毒死妳!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憑我,哪需那麼費事,真不識好人心。」
「可是這東西真的難喝嘛!」
「良藥苦口,重要的是效果,乖乖的喝完,等到晚上你能活力充沛的應付一整夜的工作時,再謝我不遲。」
「臭美!」月泠雖然嘴上不認輸的佔便宜,卻依然皺著眉將飲料一口喝盡,「打個商量好嗎?下回找個清涼爽口的養顏偏方再弄給我喝,這玩意就省省吧!」
「妳□!真是寵不得呀!」
「說得也是啦!不過,我承認,從小到大就屬你對我最好,夠你得意了吧!」
「哦!你那些朋友們個個都將你捧在手心上,你還不滿意嗎?」
「那不相同,夙震孝和彭竟堯都早已是名草有主,心思全擱在雨臻和小九身上,我呢!不過是他們受人之托,代為監管而已。」
「誰有那麼大本事,管事敢管到你大小姐的頭上來?」
「楊曜風嘛!」
「怪哉?不是說他最寵你嗎?」
「話是沒錯,可是他管我事情的時候更多呀!」
「嗯!有意思,能治你的人怕不多,不知何時有幸能和這麼一位人物會上一會?」
「你不用幸災樂禍,即使明晚的眼裝秀他沒空到場,我也躲不了多久,只要我再拖延幾天不給他回電話,他絕對會自動上門來的。」
「你確實過分些,電話線都快被他給燒了,你居然還毫不理會。」
「我討厭和他在電話里吵架,他總是想說眼我去做件我不願意的事情,我一向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躲,往年這個時候我早接了一堆的CASE溜到國外去逍遙自在,哪會像今年這麼慘呀!」
「今年會有例外,恐怕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不錯,你真的不是普通聰明而已耶!不過沒關系還來得及,每年春、秋兩季大陸和香港都有很多商展,我固定會陪幾個外商客戶去采購,今年本來想推掉,現在不如趕辦簽證•你和我一起去。」月泠越想越妙,興奮自己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點子,「雖說時間相差三百年,故鄉總是故鄉嘛!怎樣?你說好不好?」
「瘋丫頭,怎麼說是風就是雨呢?」
「隨便你說去,反正就這麼辦,明天活動一結束就沒事了,我們先閃,看他拿我奈何!」月泠說得高興,只顧著站起身,早忘了穆天毅正在替她吹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