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給我最好的服務,或許能讓你將功贖罪。」
冷亦寒無措地看著他。服務?怎樣的服務?服務什麼?她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不會……」她在他的逼視下縮向沙發的另一頭,企圖以駝烏姿態躲過他的需求。
可他怎會允許,一把將她丟向彈簧床,雙手迅速滑入她的洋裝內,嘴上帶著邪惡的笑,道;「要我教你?」他拉開她背後的拉鏈,雙手擱在她的腰上來回撫壓,慢慢游移至胸前,托住一只豐盈的。
「你……不是累了嗎?」她呼吸漸漸急促,胸部有著來自他掌心與唇瓣的灼熱和壓迫。
「所以才需要提振精神。」她就是他恢復體力的最佳來源。
麥克斯望著她,雖然他倆已多次恩愛,他卻仍不免訝然于她帶給他的撼動、激越和前所未有的契合感。美麗的女孩固然很多,而心甘情願的對他投懷送抱的亦不計其數。可為什麼偏偏,只有她令他魂牽夢系,執意狩獵呢?是她那份慧黠、刁蠻的浪漫,抑或渾身芒刺難以馴服的執拗,特別使他興起如野獸一般嗜血的追求沖動嗎?他也不知道。
然而,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他要她的強烈企圖心是絕對真實的。每次征服她,他總有無上的滿足和酣暢,或許這才是令他樂此不疲的主要原因吧!
麥克斯翻身壓住她,瘋狂地吸吮她緊繃的雙峰,刺激她敏感的部位,而後立即深人禁地征服她。
這回,他居然奇異地撩起潛伏在她內心的狂野本性,撕裂般的痛楚很快轉為一波波悸動的歡愉。
她體內如電流狂竄的驚驚感,讓她覺得整個身體仿佛熱火焚燒。下月復所傳來的沖擊,是那麼的強而有力,讓她的情感決堤,無助地背叛她的理智……
「現在換你來。」滑下她的身子,麥克斯將她撐起,跨坐在自己身上,要求她以同樣的激情回報他。
「我……」冷亦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的手搭在他厚實的胸膛,笨拙地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麥克斯,你在里面嗎?」琳達尖拔的嗓音,在夜里听來格外刺耳。「我有急事找你,你快點開門。」
門外清脆的嬌叱聲陣陣傳來,不一會兒便听到服務聲用別扭的英語委婉勸道︰「小姐,請勿大聲喧嘩,會打擾到其他客人——」
「放肆!本小姐愛怎樣就怎樣,要是擔誤了我的正事,唯你是問。」琳達越發放肆地猛捶房門,她就不信吵不醒麥克斯和那個小賤人!
正當服務生焦頭爛額時,麥克斯突地打開房門,服務生見他一臉寒霜,趕緊彎腰鞠躬賠不是。
「什麼事?」他的聲音冷得可以結冰,但示意服務生盡避離去的眼神卻是和藹的。
這煩人的女人,答應她跟著前來真是大錯特錯。她已經當了科羅芮多的情婦,還不肯安分守己!
琳達一見麥克斯便放低嗓門,堆起笑容,不勝委屈地朝他偎去。可惜麥克斯冷心冷血,尤其不懂憐香惜玉,一閃身,讓她撲了個空。「麥克斯,人家費盡唇舌在科羅芮多面前保薦你,還千里跋涉陪你到這兒來,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普門飯店,不理不睬!」她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不時以媚眼膘麥克斯,不相信他完全不眷戀舊情。
麥克斯抿嘴冷笑,平時風流惆悅的滯灑模樣已不復見,他豈會不明白琳達玩弄的把戲。
她之所以跟來,目的只是為了破壞他和冷亦寒的感情,並坐收漁翁之利。她錯就錯在太過自以為是了。男兒志在四方,怎能將小兒女的感情置于事業之上。何況,她早已是個不值得珍惜的女人!
「我從沒要求你,科羅芮多的五百萬美金我也沒放在眼里,你若不高興的話,可以叫他隨時取消合約。」他伸手準備將門關上,琳達卻找了個空闖入房里。
「隨口說說而已,何必發那麼大脾氣?」琳達強忍下怨氣,賊兮兮地住床上瞟,「她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出去。」他冷面無情地下逐客令。
「為什麼?她可以睡在你房里,我就不能過來坐坐,陪你聊聊天?」她沖到床邊掀起被子。沒人!她又沖到浴室「臨檢」——沒人?
敝了!
「我說出去!」麥克斯冷哼一聲,憤然地抓住她的手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別凶嘛!」琳達咬咬唇,擠出兩顆熱淚以應付,「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存心玩弄你,還想腳踏兩條船,和她的大學講師華特幽會。」
麥克斯愕然地瞥向她,「把話說清楚。」
「就是你去博物館的那天早上。我心想你們要搭下午一點的班機,就好心去提醒她,盡早把行李打理妥當。誰知,一打開房門!」她故意頓了一下。麥克斯凌厲的碧眸一瞪,知道她故弄玄虛。
琳達卻裝做沒看到,繼續捏造事實,「他就在里面。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就在床上,和冷亦寒兩人全部是一絲不掛的。」琳達說起謊來全不打草稿。「那個叫華特的人就在里面!」
「現在他應該也到了威尼斯。」她編造得跟真的一樣,「很不可思議吧?他們其實早就聯絡上了。一個施美人汁,一個藏在背後螳螂捕蟬,等你一拿到瓷杯,再合力奪過去。真悲哀呀!戴這麼大一頂綠帽!」
「啪!」麥克斯沒讓她幸災樂禍的風涼話說完,即摑了她一記麻辣的耳光。
「下流無恥的是她,你干嘛打我?」琳達捂著臉,大聲哭鬧抗議。
「我不相信你。」她說過的謊話沒有一卡車也有一籮筐,麥克斯怎會輕易受她搬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她把一張名片丟給他,「華特就住在瑪俐飯店七0二號房。」琳達果然有兩把刷子,連華特都能找到。
「你怎麼知道?」
「一個登徒子悄悄闖入科羅芮多的宅邪,我能不聞不問嗎?」琳達自信理由充分,挺著腰桿走向門邊,復又以「黃鼠狼給雞拜年」地心態向他提出忠告,「她是很美,但美麗的女人通常毒如蛇蠍,你還是小心為妙。」
琳達顯然對他的底細仍一知半解,她真以為他仍是十幾年前那個憨厚的高中生,或者僅是懂得一些拳腳功夫的藝術學博士?用力踢上房門,他含著怒氣拉開衣櫥木門,「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冷亦寒胡亂披了一件長襯衫,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地露在外頭。
「為什麼要躲?莫非你有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和琳達面對面?」
「沒錯。」和他如此這般之後,難道她有臉向全世界昭示嗎?冷亦寒閃著一抹屈辱和無奈。「我的確羞于見人,不只是琳達,還有華特,而這都要歸功于你,謝謝你使我成為不潔的女人,讓我無顏去見我朝思暮想、傾心狂戀的人。」
「住口!」他咆哮地欺向她,一手掐住她的頸項。
「不說就能改變事實嗎?」冷亦寒的臉因麥克斯強勁的力道而漲成紫紅色。「既然你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為何還要我?」她相信琳達以前鐵定也和他有過牽扯,除了她之外呢?還有多少風流帳是她不知道的?
「不要模糊焦點。老實告訴我,華特到威尼斯來了嗎?那天你們——」驀然,麥克斯的腦子忽地澄明起來。「這是琳達的詭計?」華特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沒本事混進克林的晚宴。
真是被什麼沖昏了頭?這麼幼稚的手段也識不破。
「愛怎麼麼想就怎麼想,我無所謂。」冷亦寒負氣地躲入被子里,不小心壓到一個本子。隨手拿了起來,是琳達在飛機上交給麥克斯的筆記本。她忽有所感地說︰「我究竟是不是水性揚花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杯子,和我們的合約,你我其實都了然于心,這樣的露水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