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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王妃(上) 第11頁

作者︰華甄

听到身後的馬蹄聲,她知道那惡魔也跟來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

「死老婆子,出來。」才跳下馬,拓跋窟咄就大聲吆喝著,並扭住了若兒的胳膊。「她呢?喊你的乳娘出來。」

「王叔,你不會傷害我,對不對?」若兒克制著反抗的沖動,用低沉的聲音對他說話,希望像以往那樣,吸引他看著她的眼楮,然後制服他。可是,由于連日來的憂慮和他粗暴的鉗制,她今天覺得有點力不從心,難以凝聚精神。

「是的,我不會傷害你。」拓跋窟咄邪惡地掐捏她的手臂。「我會很疼你!」

若兒厭惡地掙扎。「放開我。」

「不要反抗我。」他勒著她走進屋內,將她往前猛地一推。「既然老女人不出來,那你自己去找出龜甲、神油。」

雖然她柔軟的身軀讓他身體發熱,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與王位相比,女人算什麼東西?反正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處女永遠是神秘力量最好的媒介,為了保證她的能力發揮得最好,他得先留著她的完璧之軀。

因為他用力太猛,若兒摔倒在地,膝蓋傳來劇痛,她抱腿坐在地上。

「快點。」他厲聲命令,目光躲開她燃燒著火焰、閃動著光芒的眼楮,屏退門外的隨從。「你們站遠點,沒我的召喚,不得靠近。」

回轉身,他發現讓人又敬又怕的「妖精」還坐在地上,用她那雙「魅眼」盯著他看,便生氣地一腳踢飛身邊的椅子。「你听見沒有,我要你立刻佔卜。」

椅子撞到牆壁,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不。」若兒大叫,心疼地將目光轉向被摔成一堆碎木塊的椅子上,那是大憨前些時候為她們做的新椅子。

這是她犯的一個致命錯誤!

當她轉開眼時,拓跋窟咄貪婪的目光立刻盯住了她。

從第一眼在劉顯那兒見到她,她的美麗就像一顆鮮美的果子般吸引著他。如今這果子更趨成熟,也更有吸引力了!

此刻看著她,他對神靈的敬畏和對王位的野心,全被沸騰的婬念取代。

去他的神靈庇護!去他的天譴!

她早該是他的女人,五年來受煎熬的日子該結束了,今天煩人的老女人不在,這一定是個好兆頭,他得善加利用,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說。現在,她是他的了!

一個餓狼撲羊之勢,他撲倒了她,用全身的重量壓著她,將嘴貼到她臉上。

他的突然攻擊令若兒醒悟到自己的疏忽,她又氣又恨地躲避他的侵犯,手腳並用地反抗他,可是他很重,她根本無力反抗。

她震驚地發現,不久前,拓跋圭對她做過同樣的事,可帶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拓跋圭溫柔的踫觸讓她感受到甜蜜與震撼,而拓跋窟咄則是野獸般的掠奪,那粗暴的舉動帶給她的只有極度的厭惡和恐懼。

拓跋窟咄不顧她的反抗,抓住她的雙手,一邊狂笑著,一邊扯斷她的腰帶。

她的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想吐。

「滾開。」她好不容易掙月兌雙手,像受困的動物般淒厲尖叫,用指甲狠狠抓他的臉、拉扯他的頭發。

可是獸性大發的魔鬼全然不顧她的反抗,將手伸到她的腰部,因無法撕爛她過于厚實的裙子而發怒,想找刀子割破她的衣裙。

若兒利用他分神的機會,揮拳往他頭上狠力一擊,她的手因而痛得鑽心。

她以為這有力的一拳即便無法打暈他,也會迫使他滾到一邊去。可是她錯了,他的頭只是被打得稍微偏了偏,然後他毫不含糊地打了她一耳光,而這記耳光令她天旋地轉,雙眼冒金星,兩耳也嗡嗡響個不停。

可是她仍然搖著頭尖叫,揮舞著雙手抵抗。

就在她絕望時,房門被推開了,身上的重量隨即消失。

「畜生!」

一聲怒吼混合著拓跋窟咄飛跌而出的慘叫聲,震得她的耳朵再次嗡嗡作響。

她掙扎著坐起來,克服一陣暈眩後,看到滿臉怒容的拓跋圭就在眼前,拓跋窟咄則狼狽地趴在牆角。

拓跋圭的出現令若兒驚駭,他神色冷峻、鼻翼翕動、胸膛起伏,嘴里正吼叫著什麼,可她耳朵轟鳴,一時听不清他在說什麼。

餅了一會兒,拓跋窟咄的話才進入她的耳朵。

「怪了,你竟然跑到這里來?」他滿臉血痕、頭發散亂,卻還想端出王叔的架勢,不過說話牽扯到臉上的傷,他因此痛得咧了咧嘴,用手背模模臉。他目光凶惡地轉向若兒,惱羞成怒地對她吐口水。「呸,臭婆娘,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混蛋,你竟敢踫她?」拓跋圭一腳踢中他的下巴。

拓跋窟咄的身子往後一仰,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但拓跋圭的拳頭毫不含糊地往這灘稀泥砸去。他的拳頭與若兒的絕對不能相提並論,僅僅幾拳,那色鬼已口吐鮮血,躺在地上再無還擊之力。

拓跋圭的拳頭依然未停。「你再敢動她,我就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王上。」被他的暴怒神情嚇呆了,若兒終于清醒,撲過去抱著他的腿。「不要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他活該被打死。」拓跋圭怒氣未平。「誰敢那樣對你,他就得死。」

「不可以,他是王叔啊!」若兒緊抱著他不放,試圖讓他冷靜。

第四章

拓跋圭看著她青腫的面頰和流血的嘴,怒氣沖天地問︰「他這樣傷害你,你還替他求情?」

「不,我不是替他求情,可王上是一國之君啊!」看看門口的士兵,她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在牛川這里,別說是王叔,就是其他貴族躇蹋了一個牧羊女,那又有什麼罪過呢?反而是他若為此殺了王叔,一定將引起大亂。她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他。

她的眼淚和弦外之音,果真讓拓跋圭冷靜了。

他看了眼門口圍觀的士兵和昏迷不醒的拓跋窟咄,知道如今的他還得忍讓。

「你們帶他回去。」他對門外的人說︰「王叔這一跤,摔得可不輕。」

那些長平府的士兵立刻蜂擁而入,將主人抬起。

在他們離去前,拓跋圭嚴厲地說︰「今天這里發生的事,半點不得對外透露,否則你們都得死。」

「是,王上。」眾衛士明白地連連點頭。

看著他們遠去,拓跋圭對他的兩名侍衛說︰「你們到羊圈去。」

「去羊圈干嘛?」憨直的柯石不明就里地問。

「干什麼都行,離開這里就好。」拓跋圭揮揮手,催促他們離去。

晏子拉著還想再問下去的柯石。「走吧,兄弟,咱們去掃羊糞。」

「掃羊糞?」柯石滿臉驚訝地看著他的「兄弟」,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錯愕的表情十分滑稽,要不是因為嘴有傷痛,若兒真想大笑出聲。

兩個侍衛離去後,拓跋圭回頭看著依舊坐在地上,頭發散亂的若兒,心里涌動著憐惜、心痛、憤怒和自責的感情。如果不是馴馬場的牛大憨跑去找他,讓他及時趕來救了她,後果真不堪設想!

他走過去,對她伸出雙手。

她警覺地抓緊胸前的衣服,用憂慮的目光看著他,今天她第一次知道男人使用起暴力時有多麼可怕!此刻她依舊暈眩的腦袋里,全是拓跋窟咄邪惡的嘴臉和拓跋圭憤怒的表情,他們都讓她感到害怕。

「別怕。」他柔聲說著。「要不,你抓著我的手站起來。」

看著他不再生氣的溫和眼神,若兒遲疑地將手放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可才站起來,她就膝蓋一軟,如果不是拓跋圭及時抱住她,她準得跪下,也因此,她松開了抓住衣襟的雙手,被撕破的衣服頓時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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