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上看到以前的我,」他輕嘆,萬般不舍地以拇指揩去她的淚,「要不是大哥細心的待在我身邊鼓勵、陪伴我,我想我不會努力地去醫院復健、努力地走路、努力地抬頭挺胸去學校上課、努力地與同學打架爭回面子……這一點一滴的自信,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堆砌,你才能夠看見現在的我。」
「我不希望你永遠縮在殼里,不去面對現實。我知道你有個太過完美卻又驕縱的姊姊,她的自信或是自傲,造成了你的自卑與不安,但如果你不去正視你自己,你的自卑又怎麼會好呢?」
他輕擁她入懷,唇,含著抹嘆息,俯下吻住由她睫羽上滾落的淚。
「我願意在你身邊鼓勵、陪伴你。你呢?你會不會努力地去克服一切?」
她用力頷首,將自己埋入他懷中,放聲哭泣。
「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該把你的眼鏡丟掉。」
她搖首,卻是泣不成聲。
見她仍是淚如雨下,他心疼得無以復加,盯著她嬌艷欲滴的唇,忽然想以吻止去她所有的悲傷與眼淚。
他動情地俯下頭,吮住她顫啟的紅唇,感受那其中的甜美與溫熱。
安上了她唇瓣所蘊的香醇,就已注定他今生從此為她沉淪,他著迷沉醉于她唇內的芳香,靈巧的舌夾雜著多少激狂的渴切與索求。
他在、在、在吻、吻她?!她瞪大雙眸,盯著眼前赫然放大數倍的俊臉,滿心的悲淒已讓此刻的驚詫代替,唇瓣交覆的熱
度,燙紅了她的耳根、雙頰,她小手緊楸住他的領口,不知所措。
舌瓣無措地躲藏,終究躲不過他靈巧的追緝,濕燙的讓他勾卷纏繞,她一顆心愈跳愈急、愈是感覺空氣稀薄得快要窒息
難分難舍地退離了她迷醉人的花漾唇瓣,他輕嘆。
原來……他的一切異狀,皆因他喜歡上她了。唉。
「爆、爆、爆先生?!」梅迎喜嬌喘著,不知所以然地望著他。
「今晚在這住下吧。」他舍不得讓她在這時候回去。
她聞言,俏臉立即竄上緋紅。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他低斥,連自己也忍俊不住地燙紅了臉。「好好待在我這兒休息,我明天再載你回去。我的房間讓你睡,我去跟大哥擠一擠。」
「喔。」她呆呆頷首,仍是厘不清他為何要吻她。
「走吧,我帶你進去。」他佔有地將她摟人懷中,兩人一同消匿在樓梯的盡頭。
「嗚……多麼感人的肥皂劇啊……」客廳旁的漆黑廚方,人,忽地傳來一詭異的泣音。
「這有什麼好哭的?」冷然的嗓音多了抹笑意。
「大哥,你不覺得很感人嗎?那個平常粗魯霸道的二哥居然也會那麼溫柔耶!真是感人!尤其二哥在說他小時候那段往事的時候……吆嗚……」戲劇化地倒抽了口泣音,東方煦舉袖拭淚。
東方焐微扯唇瓣,神情十分溫暖。
「你看,還不承認,你眼眶含的那不是淚嗎?」
「胡扯!」他撇開臉,懶得理會小弟。
「看,明明就是眼淚嘛,還逞強……」
「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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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因梅迎喜的徹夜未歸而人仰馬翻。
梅望夫整夜望不回女兒,焦急的四處打電話尋人。
梅迎月則徹夜難眠,有些自責因晚上與妹妹的那一吵激走了妹妹,她坐立難安地步下樓,走至客廳問道︰「爸,小喜回來了嗎?」盯著掛鐘上的時間,七點半,平常小喜在這時間已準備出門去上學了。
「你昨天晚上到底跟你妹妹說了些什麼?!」梅望夫怒氣沖天地咆問。
梅迎月首次見父親如此勃然大怒,不禁心驚。「我……沒有啊……」
「沒有的話,為什麼小喜昨天晚上會那麼難過?!為什麼小喜會整不回家?!」梅望夫氣岔的責問。「要是小喜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該怎麼辦?!」
「為什麼每次你都護小喜?!明明是她自己要到外面野,不肯回家的!」
啪!梅望夫揚手摑了梅迎月一掌。「你為什麼總是對你妹妹這麼不在乎?」
哀著瞬間熱辣的頰,梅迎月縱是氣憤,也抿緊唇,不願再違逆父親。
「怎麼啦、怎麼啦?」甫入門的溫秀月見狀,連忙上前詢問。「你們父女倆是怎麼了?剛才吵得好大聲,嚇我一跳。」剛出國回來,迎接她的竟是一場家庭風暴,嚇得她本是愉悅的心情全
數散盡。
「昨晚迎月不知又對小喜說了些什麼,小喜已經一整晚沒回來了……」梅望夫憂心忡忡,坐入沙發正準備撥電話報警。
「望夫,你怎麼全怪到迎月身上啦?小喜自己也不應該整晚不回來,也不打通電話。」溫秀月上前,輕撫女兒紅腫的頰。
「你就是這樣一逕的寵迎月,才會把迎月的性格寵得那樣驕縱!」梅望夫氣顫了手,不願再搭理她們,正欲撥電話報警時,就見梅迎喜緩緩由玄關走人客廳,梅望夫一見著她,連忙掛上電話上前奔去!
「爸。」梅迎喜輕喊。
「小喜,你整晚都跑到哪去了?怎麼不回家也不打通電話回來呢?」
「我……我忘了,對不起。」
「那你昨天整晚都待在哪?」
「她待在我那。」東方爆隨後入門,他凝視著梅望夫,略朝他頷首。「小喜昨天晚上情緒太過低落,我把她留在我那兒談心,一時忘了通知伯父,讓您擔心了,對不起。」邊說,他不悅的眸順勢冷睨向坐在沙發上的梅迎月。
「謝謝你照顧小喜。」見東方爆那渾身霸道的氣勢,梅望夫不禁聯想起小喜常常掛在嘴邊的爆先生,是否就是他?「請問你是?」
「我是小喜寒假打工時的老板。」
「平常真是多謝你照顧小喜。」梅望夫莞爾,打量起眼前這位氣勢非凡的男人,愈瞧愈欣賞。他不是沒瞧出東方爆對小喜所表現出的那份佔有與疼寵,但小喜似乎還渾然不覺東方爆對她的情意。
真是遲鈍的丫頭。梅望夫搖首笑嘆。
「哼!還敢現在回來!你知不知道爸爸整晚沒睡都在等你!你還真是大牌啊。」梅迎月嘲諷道,有些口是心非。
自己分明也擔心妹妹一整晚,就是說不出自己對她的關懷,也許是這十多年來已習慣對妹冷嘲熱諷,她輕噴,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她不敢回來還不都拜你所賜。」東方爆冷冷回諷,將身旁心傷未復原的梅迎喜攬人懷中,給予她最真切的溫暖與支持。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樣……」溫秀月見女兒一陣白一陣青的神色,本想出聲斥責,卻讓東方爆的霸氣給震住。
「秀月,你跟迎月先上去吧,我有事要與他們兩個談談。」
溫秀月縱使萬般不願,仍是嘀嘀咕咕地與女兒上樓。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梅望夫滿是歉意,牽著小女兒,並示意東方爆坐入沙發。
「沒關系。」他將小喜柔女敕的手捉人掌中,捏捏搓搓。
「你們……昨晚沒怎樣吧?」
「爸!」梅迎喜低嚷,一張們臉因父親的話而染上潮紅,更因此而將置于他掌中的手迅速抽回。
他是很想怎麼樣……可惜昨晚小喜一直哭、哭、哭得他家都快淹水了,他想怎麼樣都不行。唉。
「呵呵呵!問問而已嘛。」拍拍小女兒的手,梅望大見東方爆一臉懊惱,便將小喜的手交付到他掌中。見他喜悅地咧嘴,梅望夫更加確定這個決心。
「以後,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第七章
炎炎夏季,燠熱悶燥,頂上金陽璀璨刺芒,正肆無忌憚地狂放無限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