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平常忙碌些,不過大致上沒有問題。您所建立的體制很完整。在少了您這位龍頭坐鎮後,對整個集團的影響並不是很大。而您在高層安排的人手,不論是元老或是特意培植的人才,對集團運作的支撐也幫了不少忙。總之您可以放心,好好養病就是了。」
「那全都是刻意替你安排的,因為‘皇英’終究得交到你的手上。雖然你年紀尚輕,進公司的資歷尚淺,不過你的表現很好。據我所知,董事會成員都對你這個接班人十分欣賞,所以公事上我並不很替你操心;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的私生活。」說到這里,白振英眼神懇切地看著白亞斯。「答應我,好好過日子好嗎?」
白亞斯點頭應允︰「您放心。從今以後,我不再折磨自己過浪蕩的生活,一切重新開始。」
听到白亞斯終于承諾要過嶄新的人生,白振英內心滿是寬慰;而立在一旁的湯曦羽听了也很高興。
「你自從婚後仍然不改浪蕩習性,終日將妻子冷落一旁,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這種情形是不是也要改進?」
「爺爺說的是。」
「我總覺得你們夫妻感情不是很好,非常地生疏客氣。」白振英表現出一臉的擔心。
原本距離白亞斯有半公尺遠的湯曦羽。聞言後馬上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座標「移」到白亞斯的身邊。
「您多心了,我們感情好得很。」白亞斯答道。
「真的嗎?」白振英這次看向湯曦羽。
湯曦羽趕忙偎向白亞斯,做出一副「麻雀依人」狀。
「當然是真的啊,看我們倆幸福的模樣就知道了。」湯曦羽還擺出一臉「我很幸福」的表情。
唉!作戲還真是不容易耶!真佩服白亞斯的父母居然可以演戲演那麼久。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她和白亞斯「夫妻恩愛」的戲碼恐怕要常常上演了。
她這廂是不會排斥啦,因為是和她心愛的男人一起嘛,不過就不曉得對白亞斯勉不勉強?她知道他是有些喜歡她的,但不知喜歡到什麼程度。
話說假戲可以真做,日久可以生情。既然白振英無心插柳地將他們湊成一對,她也就努力試試看吧。還是那句老話︰精誠所至,金石——也可以打開。
怎麼會這樣?她表演的可是「埃及艷後」耶!太不給她面子了。
湯曦羽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坐在床上。
白亞斯平復笑意後來到床沿坐了下來。
「你不用刻意裝什麼樣子,自自然然的就很吸引人。」
哦?原來她是「自然美」的女人啊!
「可是我的吸引力好像不太夠耶……」
湯曦羽傾身向白亞斯靠了過去,看到他的眼中忽地燃起一簇火焰。她朝他目光所在之處看下去——原來是她的睡衣襟口微露,露出一片春光。
她穿高級內衣果然是正確的,而且今天「輪」到的還是最性感的黑色蕾絲半透明內衣。除了內衣的「風景」不錯以外,她的「本錢」也很可觀。
既然白亞斯這麼有眼光,她索性再近一點,讓他看得更清楚。
「你可別後悔……」
白亞斯火熱的唇吻上她的。
對心愛的男人挑逗成功是什麼滋味?
——真是棒呆了!
白振英回白家療養已一個月了,換句話說,她和白亞斯的「恩愛夫妻」也做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以來,她常常有置身夢境的感覺。
雖說兩人是應「觀眾」要求而做戲,不過她不擅長做戲,完全憑著她的責任心演出,真心地期望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而白亞斯呢?她實在是看不出他到底是做戲,還是出于真心,因為實在是太逼真了。
白亞斯的表現看起來就是十足好老公的模樣,溫柔體貼不在話下,個性浪漫則是常常帶給她驚喜。且兩人不時打情罵俏、閨房調情的,不論是看在外人抑或是她自己的眼里,他們真的是對恩愛夫妻。甚至她還覺得,白亞斯盡到了所有做丈夫的義務,老公。
不過還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即使白亞斯盡到了所有做丈夫的義務,卻獨獨少了對她真心的承諾。
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求安定的女人,她需要對方真心的一句話。再說,她之所以當上「白夫人」並不是因他們兩人相愛,而是互取所需的交易。如今很多既定的原則已經打破,兩人之伺的相處也走到另一個境界,她這廂已經很明白——她愛他,也期盼和他天長地久;至于他那廂呢?她到現在還不明白。
他們都是重承諾的人,所以當初訂約是口說為憑、誠意為抵。同理可證,要重新訂約的話,也要彼此真心的一句話。現就缺他的「口頭承諾」,話不用多,三個字就好;次數也不用多,一次就好。他若是不開口,盡避他們兩人再像夫妻,事實上也只不過是「員工深受老板恩寵」如此而已。她好害怕有一天會被他「辭職」。
她曾經說過不逼他,也曾經認為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好;但是現在,她想要他的承諾,一句令她安心的承諾。呵,她是個貪心的女人,貪他的心、貪他的永遠。沒辦法,誰叫她是個女人,女人在面對愛情時是無法不貪的。
情況的演變今他們兩人正處在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帶,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把一切攤在陽光下呢?也許她不必太心急,因為他們有的是時間。是嗎?她希望。
白振英三天前宣布要到美國療養身體,做復健治療。白亞斯不放心,原本要陪同前往,不過被拒絕了;而她這個孫媳婦毛遂自薦,也被打了回票。
要說不讓白亞斯跟去是有道理的,畢竟他有「皇英」的事必須處理;而她這個沒事的人被打了回票,就有點令人傷心了。她本以為病院那次的交談已得到他的認同,然而白振英似乎還是不願接受她。雖然他已不像她剛來白家時的一臉冰霜,但依舊是不太理人。
他在白亞斯下班回家後,會自然地和他們兩人相處在一起;但是白天時則是一人關在房里,任她怎麼請老人家出來散散步、看看風景也不願意。而當醫生和特別護士來家里幫他做復健時,他也嚴格要求她離開現場。
看來可能是她的家世和白家不配,所以得不到他由衷的認同吧。至于白亞斯在場時就待遇不同,可能也是不得不為孫子的幸福著想吧。
唉!她是不乎踫他的壁啦,只是不解白振英為何如此固執。其實她除了家世,還有根多其它的優點嘛,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和她的優點做朋友呢?
不過,今天又有個和老人家接近的機會了。白亞斯才赴公司沒多久,白振英就差人叫她到書房晤談。明天是白振英出國的日子,這下子恐怕是要交代一些事情
湯曦羽來到白振英的私人書房前敲了下門。
「進來吧!」門內傳來白振英宏亮的聲音。
湯曦羽進入書房把門帶上,一轉身嚇了好大一跳。
他……他……
白振英非常「健康」地拄著他那根拐杖站在窗前,完全不像是中過風肢體不便的老人,而平常使用的輪椅也被棄置一旁。
「您……病好啦?」開什麼玩笑,哪有人「突然」就病好的?更何況他明天不是要到美國做復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