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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的新娘 第8頁

作者︰花間

「全給我滾出去!」

黑王的怒斥聲傳來,丫環嚇得「乒乒乓乓」摔碎了一地的東西,匆忙地撿了些碎片,頭也不敢抬,一個個像逃命般跑出去。

柳衣紅也輕輕地打一個冷顫,她回過頭來看他,目光隱含著怨恨與恐懼。

黑王臉色難看地說︰「這麼恨我嗎?」

她頂撞他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黑王氣憤地捉起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都提起來,噴著怒火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開我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哼!」黑王重重地把她摔在地上,滿臉森寒地道︰「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黑魔’殘酷的手段!」

黑王冷酷地吩咐道︰「鬼使,你負責看著她,如果她少喝一碗藥,就給我殺死一個丫環!如果她少吃一頓飯,也給我殺死一個丫環,知道嗎!」

表使領命道︰「是!」

不管黑王的吩咐是什麼,他一向是徹底執行,不問第二句話。

「哼!」黑王怒氣沖沖地拂袖離去。

********************

她照他的規定乖乖喝藥、乖乖吃飯,但將悲傷情緒壓抑在心中,反而傷了內腑,柳衣紅的力量雖是一絲絲地恢復,但人卻是一天天地憔悴消瘦。三天前黑王來時,她雖虛弱但還有精神,但現在她的身體像一副空殼子,她的精神死了……

黑王森冷道︰「你們為什麼沒告訴我她的情況?」

表使直言道︰「我們覺得你消失幾天,對三姑娘的病情比較有幫助。」

神差則委婉地說︰「屬下覺得三姑娘現在禁不起刺激,而她的‘心結’是因王而起,所以我們沒告訴你,是希望給她幾天安靜的日子想想。」

黑王斥責道︰「這是給她安靜日子的結果嗎?」

神差憂慮地說︰「三姑娘的心已經打了幾層死結,王再逼她只會讓結越纏越緊,屬下覺得該讓她喘口氣,等結松了點再想辦法打開,現在我們只能等待了。」他儼然成為三姑娘的護花使者。

黑王厲眼一掃道︰「我不適合等待!」

他走到床前,看著消瘦的她,冷冷地說︰「我答應放你走!」

柳衣紅虛弱地睜開眼眶深陷的黑眸,原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此時卻只是無神地看著他,讓人心疼的憔悴。

表使、神差則是不解地看著黑王,他們知道黑王不可能放她走,但卻猜不透他的用意。

黑王補充說明道︰「但是你得自己走出去。不會有人攔你,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但是如果你半途昏倒,我就把你捉回這里,這是惟一的游戲規則。」

柳衣紅氣力不足地問︰「真的嗎?」

「我不會食言。」

「好,我試。」她完全相信他的話,因為她不是個復雜的人,而且這是幾個月來,她惟一見到的希望。

她掙扎起身,才走下床就感到一陣暈眩,連忙拉著床幃穩住身子,待身體平衡後,她松開手慢慢地往外移動。

然而虛弱的她禁不起寒風的摧折,才走出幾步就不堪負荷地搖搖欲墜,黑王向前及時接住昏倒的她,輕嘆不已。

********************

第二天,她已經能走到黑靈山的牌樓。

第三天,她已經能走下黑靈山的石階。

一周後她已經能越過一座小山坡。

此時的她,氣色漸漸地紅潤,不像幾天前病弱的模樣,鬼使神差這時才明白黑王的高招,適當的運動,才能讓她真正地恢復健康。

對柳衣紅而言,的疲憊帶給她精神的解月兌,淋灕的汗水痛快地發泄,代替淚水釋放郁積已久的悶氣,慢慢地她忘記自己這幾個月來的遭遇。

一樣是辛苦地走著,她開始有興致停下來欣賞沿途的美景,甚至還赤足戲水,享受未曾有過的徹底清涼,潛伏在心中的狂野念頭,在大自然的眷寵下漸漸地被牽引出來。

她不知道綿延的山脈有多長,蜿蜒曲折的小徑有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得去,但是她喜歡漫步在大自然中的感覺,寂靜而自由,沒有世俗的禮教約束她,也沒有人會叫她三姑娘,她覺得自己解月兌了。

彪訓說︰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

可是現在的她常從一顆石頭跳到另一顆石頭,也會提著裙擺追著野兔,更是喜歡高聲地朗誦詩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

當然她是以為四下無人才敢這麼放肆,卻不知她的動向每一時辰都會傳回黑王的耳里,鬼使、神差輪流跟蹤她,負責回報她最近的行蹤。

黑王放下手上的卷宗,訝異地抬起頭問道︰「她還在溪邊玩水?」

神差笑著說︰「是啊,已經玩了一個時辰了。」

黑王玩味地問道︰「她變了很多?」

神差衷心地夸道︰「是的,王的主意實在高明,不但治好三姑娘的心病,還讓她整個人月兌胎換骨了。」

「我去看她。」

「王!」神差還是擔憂地攔阻道。「再等些時候吧!雖然她現在心情很好,但不能保證見到你之後還能……」

黑王白他一眼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神差不敢置評,只要呵呵地傻笑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小心一點就是。」

神差知道這是黑王的極限,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原打算帶黑王去找三姑娘,但黑王打發他走,所以神差大概描述一下三姑娘所在的位置,讓黑王自己找去。

********************

柳衣紅走了兩天的路,黑王卻只花一刻鐘的時間就來到她現今所在位置,同樣地打發鬼使走後,他決定和她「好好」地獨處一番。

其實柳衣紅並不是在溪邊戲水。因為她找不到渡河的橋,加上自己又不識水性,可說不久前才差點讓水淹死,怎麼也不想再回味當時的滋味,所以她打算砌一條能渡河的步道,約每隔一步的距離,就堆起一個石堆,好讓自己能「跳」過去。

可是這步道何難砌成啊!尤其是她一介女流,能搬得動比頭顱大的石頭就算不簡單了,但是這麼大的石頭丟進急流里,卻一下子就被沖得無影無蹤。

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砌好十多步遠的距離,離對岸還有百尺遠,她深深地嘆息,看來剩下這一小段路,她得涉水而過了。

水流有點急,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承受,但是如果不試就永遠也不會知道。

柳衣紅將布包牢牢地綁在背後,左手拿著繡鞋、右手提著裙擺往溪中行去,一開始有點怕,怕被強勁的水流沖走,但等溪水及腰時,她卻開心地笑了。

以前有一次在溪邊洗衣服時,她忘神地盯著溪中的石頭,幻想自己是那顆石頭,想象水流沖擊身體的興奮感,但是想歸想,可不敢有所行動,除了手肘以下可以沾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得小心地遠離溪水,以免沾濕衣服暴露出身體。

想不到今天、此時此刻她卻能真實地感受到這種興奮刺激的感覺,她把裙擺提高到腰際,一方面減少受力面積,一方面能更赤果地感覺肌膚被沖擊的滋味,反正四下無人嘛!

「該死的女人!」躲在暗處的黑王,低聲地咒罵著,她不知道她一雙修長的玉腿多撩人嗎?他慶幸自己已把鬼使、神差遣走。

昨天命令鬼使、神差把橋拆毀,目的就是要阻止她,想不到她居然罔顧生命安全,天真地打算涉水而過,以她的力量恐怕還沒到半途就會被沖走。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眉飛色舞地玩起溪水,更該死的是她把裙子整個掀起來,黑王的視線完全被她誘人的模樣吸引。濕透的衣服沾黏在誘人的雪膚上,若隱若現地勾畫出酥胸的曲線,讓他呼吸急促起來,水波折射下的縴細玉腿,更令他胸口緊縮,全身都脹滿了對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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