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沒事的。」風憐乞微弱的聲音回答著他。
「你還說你沒事?」駱子靖對她的回答感到心疼,「你為什麼受了傷都不告訴我一聲?」他的口氣充滿著責備和關懷。
風憐乞微微的擠出笑容,「我沒有時間可以告訴你……我很想告訴你,但是要救羽雙的事比較重要……」
駱子靖一驚,「原來你在去找白姑娘道別的時候就受了傷?」
風憐乞還是笑著,沒有說話,但卻回答了駱子靖的話。
「憐乞!」駱子靖一把抱緊了風憐乞瘦弱的身子,對她有太多太多的自責與心疼。
「駱大哥……」窩在駱子靖懷中的風憐乞再次輕輕的開了口,「我是不是會死?」
聲音傳著的緊張與不安。
「不會的,你不要這麼想,你不會有事的。」駱子靖的聲音有些許的哽咽,他也不知道風憐乞有沒有機會治愈。
「可是我……我感覺好冷……」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風憐乞還全身打了個冷顫。
駱子靖抱得她更緊了,似乎想把自己全身的體溫都傳給風憐乞,讓她不再感到冷。
「駱大哥……我其實……」風憐乞話未說完,忍不住的推開駱子靖,往一邊地上又吐了口鮮血。
「憐乞——」駱子靖將她虛弱的身子再擠回自己的懷里,看著她幾乎沒有生氣的小臉,此時束手無策的他,除了慌張,還有著不安,他其實真的好怕懷里的風憐乞會離開自己而去。
「駱大哥……」風憐乞強壓下全身傳來的痛楚,虛軟無力的說著,「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是我這十六年來最快樂的時候了,因為多了一個你,你知道嗎?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可是……我卻一直都很任性,老愛對你發脾氣……真的……對不起……其實,我只是想找一個人撒嬌……」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駱子靖輕柔的回答她,「雖然你有時候調皮搗蛋,但是,你也是我第一個朋友,也對我很好,陪著我到處打尋羽雙的下落,還為了我去找羽雙受了傷……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駱大哥……」風憐乞話還沒有說出口,又是一陣惡心傳至喉頭,駱子靖及時的運氣給她,讓她的情況好些。
「憐乞,你別再說話了。」駱子靖勸著風憐乞。他知道風憐乞多說一句,就會浪費她許多的氣力。
「我一定要說……」風憐乞的聲音是愈來愈小聲,但是她的口氣卻還是堅決的,停頓了好一下,「駱大哥,在我的心中,我一直都很希望有一個人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可以寵我、疼我,我真的好希望……」
「我很疼你,也很龐你的。」駱子靖立即回答風憐乞的話。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真……好喜歡駱大哥的……」說一說完,風憐乞便閉上了雙眼。
「憐乞?」駱子靖緊張的叫著,伸手探著她的鼻息,發現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存在,讓他緊繃的神經,微微松弛了些。他凝視著她昏過去的臉,像是在發著什麼誓的說︰「只要你能好,就算你要我去皇宮行竊,我都陪你去,我一定要救活你!」
在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一顆心早就都在她的身上,他愛上了這個小妮子了。
***
「雲姨,憐乞怎樣了?」
最後,駱子靖想到了雲袖,知道她的醫術是無人能出其右的,于是,他立即抱著風憐乞,帶著駱羽雙回到了無求居,請求雲袖為風憐乞治療。
雲袖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雙眼緊閉的風憐乞,「她傷得很重,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救得了她,這個奪命掌,還真的想奪人的命。」
「雲姨,你一定要救好憐乞的!」駱子靖一听到雲袖的回答,可是嚇壞了,哀求的口氣說著。
雲袖看著緊張萬分的駱子靖,心里便立即明白這個叫憐乞的姑娘,想必在駱子靖的心中,佔了不少的份量,于是微微一笑,「我會盡量救治她的,不過,你可要好好地跟我合作,乖乖的給我出去等,不要在這里站著,讓我分心。」她跟駱子靖談著條件。
駱子靖猶豫了一下,心里縱使百般不願意離開風憐乞的身邊,但是他還是同意的點頭答應了。
「如果憐乞沒事的話,一定要馬上告訴我。」離開時,他還不忘交代著雲袖,「我會一直在外面等憐乞沒事醒來的。」
***
「憐乞如何了?」駱羽雙一見哥哥出來,便上前詢問著。
駱子靖看著妹妹,一直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雲姨說,她會盡力救醒憐乞的。」他的口氣表達出他內心此刻的沉重。
「這次多虧了這個憐乞,不然,雙兒也沒有辦法找到。」對于風憐乞的事,駱迎水已經剛從駱羽雙的口中得知,她不禁為著風憐乞擔心著。
「那現在就是等雲姨救活憐乞了?」駱羽雙再次詢問著哥哥。
「我會在這等憐乞醒過來的。」駱子靖說的這話,就如同他剛才對雲袖說的一樣,口氣中充滿了他的堅定,像是在發誓。
駱迎水眉頭此時也皺了起來,她走至桌前坐下,「這奪命掌已經失傳很久了,怎會現在又出現了呢?」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白隱川這個老賊應該不知道這掌法的。」說完,她的眼光轉向一直在駱家堡長大的駱羽雙。
駱羽雙知道姑姑是在用眼神詢問著自己,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一套掌法從哪里學來的,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不過,他似乎很怕被白隱川知道,要我千萬不能說出去。」
「那這就表示白老賊絕對是不知道這掌法了。」駱迎水停頓了一下,「但是,那白隱川的徒弟是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怎會知道這掌法的?」
「姑姑。」駱子靖提出自己的疑問,「這套掌法到底是出自何家?」
「這一套掌法已經失傳數十年了,我也沒有真正的看過,我是從我師父那听來的,當年是一個叫慕容笑天所創的,他也是一個武林盟主,但是他的行為偏激,很容易得罪人,而且听說他那武林盟主的頭餃得來也是不怎麼正大光明,所以,才當了一年,各大門派不滿他的行為而將他在武林中除名。听說,沒幾年他就身染重疾而死,他生前並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收任何的徒弟,所以,他的這一套掌法,應該不會有傳人。」
「可是,打傷憐乞的,是一個姓慕容的。」駱子靖看著妹妹。
「慕容?」駱迎水可吃了一驚,也將自己的視線落在駱羽雙的身上,「雙兒,打掉憐乞的真的是姓慕容嗎?」
駱羽雙點點頭,「打傷憐乞的,的確是姓慕容,他叫慕容尚。」
「慕容尚?」駱迎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慕容笑天有後人?」
「我不知道,我從沒有听過慕容大哥提起過他的家人,他只是說他從小沒了父母,一直都跟在白老賊的身邊,跟他習武。」
駱迎水不語,低頭開始沉思了起來。
「姑姑,你猜……」駱子靖提出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這個慕容尚,就是那個慕容笑天的後人?」
「很有可能,只是,這真的是令人吃驚的事。」
「也許是他被江湖人士除名之後,才娶妻生子的吧。」駱羽雙說出自己的猜想。
「雙兒說得不無道理。」駱迎水頗贊同的說,「以這種情況,我想,絕對是的,而這個慕容尚一直跟在白老賊的身邊,一定也是想乘機殺了老賊,奪走武林盟主的名號。」她補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