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駱羽雙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啊!」駱子靖點點頭,「我是你唯一的哥哥。」
「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風憐乞這時打斷駱子靖興奮的心情,提醒著他,「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們很容易找來的。」
「嗯!」駱子靖應了一聲,同意風憐乞的話,他低頭看了一眼駱羽雙四肢上的鐵鏈,伸手解下自己腰上的一把軟劍,一個運氣,在駱羽雙的面前揮舞了幾下,登時那鐵鏈全都被砍斷,離開了駱羽雙的身上,「我們快些走吧!」
***
在听著駱子靖的敘述,駱羽雙才明白自己的身世。
「我們的爹在我們都未出世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江湖中人所敬佩的俠士,後來,在一場比武大賽之中,爹以武服人,贏得所有在場的人推崇,成為了武林盟主,但是,輸給爹的白隱川一直都不甘心武林盟主的頭餃被爹拿走,所以一直處心積慮要奪走這個權位。」說到這,駱子靖嘆了一口氣。
「後來,白隱川四處討好爹,在爹的面前到處做著好事,暗地里卻密謀要殺害爹,而爹一直都不知情,最後,終于在十六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天也是你剛滿月之日,許多江湖人士都來堡里慶賀,而白隱川則是聯絡自己那幫惡人,在飯菜里下毒,讓大家吃得不知不覺,待發現的時候,大家都早已中了毒,根本沒法子使力,于是終于全都被殺害,而娘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殺……」他說。
「這個白隱川真是惡毒!」在一邊听著事情緣由的風憐乞,憤憤不平的插口罵了一句。
駱子靖沒有跟著附和,繼續對著面前的兩個女孩說著︰「而爹仗著武功高強,逃出了堡,但是他也中了很深的毒,又被白隱川打了一掌,沒法子救出我和羽雙,只好先逃至駱雲山上,找一直都住在‘無求居’的姑姑,請姑姑出面救出我們。」
「那你救了出來,而羽雙則被白隱川那個老賊抓了起來?」風憐乞又忍不住的插了句問著駱子靖。
「嗯。」駱子靖點點頭,「我那時其實也被白隱川抓到,後來姑姑在和雲姨一來,就帶著我跑了,只是當時,我們怎麼找也沒有找著羽雙。」
駱羽雙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此刻她也忍不住的嘆了一口長氣,「我被白隱川抓了起來,他隱瞞了我的身世,讓我在駱家堡當丫環,伺候著他的女兒。後來,到了我十四歲那年,他找了個理由說我犯了錯,就把我關在地牢里,將我的四肢全都用剛才的鐵鏈鎖起,兩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讓我再出那個地牢。」
「難怪。」風憐乞又開口了,「敏兒曾跟我說過,她小時有一個叫翠兒的丫環陪著她,直到兩年前,那丫環突然失去了蹤影,她爹說翠兒回自己的家鄉去了,也沒告訴她太多的理由,然後又派了一個小丫環陪她。剛才在堡里的時候,她也是一看到你,就叫你翠兒。」她看看駱羽雙,「你就是那個翠兒?」
駱羽雙點點頭。
駱子靖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解釋著這個玉佩的由來,「這個玉佩,原為爹給娘的定情之物,後來,白隱川來鬧事,娘怕我們兄妹倆分開,索性將這只玉佩打斷成了兩半,一個放在羽雙的身上,一個則是給了我,就算是分開了,也有信物可以相認。」
駱羽雙也是低著頭,一語不發,她一直在消化著駱子靖所說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吃驚的事情。
「羽雙。」駱子靖輕喚著不語的妹妹,「今天我們兄妹得以相認,我想,爹娘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駱羽雙凝視著哥哥問道︰「你現在打算如何?」
駱子靖將視線落在遠方,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過些時候,就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了,也是要選任下一屆的武林盟主,我想到場去。」
「你想趁那時,殺了白隱川嗎?」駱羽雙猜想著駱子靖的心思。
「沒錯。」駱子靖的口氣傳出他的堅定,「是他這個老賊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要他好過,我要報仇。」
「只可惜我的功夫不好,我從小就是當丫環,學來的基礎,也都是慕容大哥平時沒事,偷偷教我的。」對于駱羽雙來說,她對白隱川也是存有恨意的,因為她是在他的打罵之下長大的,且他後來又找理由將自己關進地牢里,那種委屈是一般人無法體會的,現在她又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更無法釋懷。
「白隱川由我來吧!」駱子靖對妹妹微微一笑,「你如果想學功夫,我就先帶你去姑姑那吧!泵姑是和爹一起去拜師的,所以姑姑的功夫可也不比爹差,而且,姑姑還多拜了一個師父呢!」
「真的?」駱羽雙露出開心的笑容,對于哥哥口中所說的那一位沒有見過面的姑姑,她可是非常想見。
「嗯!」駱子靖點點頭,「這樣子吧,我帶你跟憐乞一起去見姑姑,然後,你們先待在姑姑那里,只要我一解決了白隱川,報了仇,我就回去找你們。」
駱羽雙遲疑了一下,「好吧!我本想幫你的。」
「不必了。」駱子靖拍拍妹妹的肩,「有我就夠了,而且你留在那里,憐乞才有一個伴。」他再對一邊的風憐乞說,「憐乞,你說好不好?」
沒听到風憐乞的聲音回答,駱子靖一愣,再轉頭一看,只見風憐乞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些許的鮮血。
「憐乞!」駱子靖嚇住,立即彎,扶起風憐乞的身子,看著她雙眼緊閉,他緊張的叫喚著,「憐乞,你怎麼了?憐乞、憐乞!」
「她吐血了。」駱羽雙看到地上已經半干涸的血。
駱子靖也看向那一灘血,他的臉色迅速的慘白,「她是不是受傷了?」他急急的詢問著妹妹。
「沒有呀!」駱羽雙也覺得奇怪,「我們剛才一路逃出來,她並沒有跟什麼人交手過,更別說受傷了。」
「怎會這樣?」駱子靖可急壞了。
「我也不知道。」駱羽雙忍不住的伸過手,微拉開風憐乞胸前的衣襟,並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但是駱子靖卻又再次的嚇到,因為這麼一拉,他看到風憐乞微露的後頸上,有些微的泛黑,「背後。」
駱羽雙頭一皺,她立即扶正風憐乞的身子,和哥哥看著風憐乞的背部,再將她的衣服往下多拉一些,只見她的背黑了一大片。
「慕容大哥的奪命掌!」她驚叫出聲。
***
「憐乞現在如何了?」找間破廟,駱子靖立即盤膝而坐,替風憐乞運功,為她治傷;駱羽雙則在一邊等著,最後忍不住的詢問。
駱子靖收回了內力,緊皺著眉頭,「以我這樣子的運功治法,憐乞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駱羽雙看著風憐乞一臉的慘白,的確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慕容大哥的奪命掌是很厲害的。」駱羽雙秀眉也是皺在一起,「我曾看過他練過這掌法,他也對我說過,一般如果沒有功夫的人,只要受他這一掌,一定拖不過三天就會一命歸西的。」
「那你有沒有听過他說這掌法如何治療?」風憐乞焦急的詢問。
駱羽雙想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听他說過。」
「憐乞……」駱子靖輕喚了聲倒在自己懷中的風憐乞,他的心有如刀割般的難過。
風憐乞在駱子靖的一陣救治之後,她微微恢復一些意識,睜著眼看著駱子靖,「駱大哥……」
「憐乞,你感覺怎麼樣?」駱子靖輕聲的問著。似乎他大聲一些,就會加重風憐乞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