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是差勁的男朋友,只要埋首研究中,就會廢寢忘食,投注全副精力,忘了關照身旁人事物……當然包括女朋友。
「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根本就不愛我!我一直好孤單寂寞……」
當女友哀怨訴說交往以來的種種不滿與寂寞,他听得滿頭霧水。
既然如此,為何不告訴他?他提出疑問,換來可憐兮兮的含淚指控。
「我不想打擾你啊!我一直為你想,你卻從來不為我想……到底你是愛那些破書、爛石頭,還是愛我?」她一把鼻涕兩把眼淚逼問著。
「破書和爛石頭。」當時他這樣回答。
不是賭氣,而是在那一瞬間,他是真正的覺得如此。
和眼前哭鬧不休、無理至極的女友相較之下,還是靜靜向世人展示歷史軌跡或古代文明的書和石頭可愛多了。
他的回答,想當然爾換來巴掌,和女友的忿忿離去。
「我喜歡妳的任性。」以拇指撫模表情呆愣的細滑粉頰,靳煥生再次說道。
比起那種自以為替他著想、凡事牽就他、心事好好藏、隱瞞著真實的自我和他過活,最後哭叫著自己的付出和用心良苦,質問為何得不到他的同等對待的女人,還是會拉著他撒潑、發脾氣,一有不滿就直接表達說出的饒天欣適合他。
「你在說什麼呀!」喜歡她的任性了安慰人也不是這樣吧,把她當傻瓜呀!饒天欣怪叫,卻舍不得拍開他的手。
靳煥生真是哭笑不得。平常她的腦袋古靈精怪的想法一堆,怎麼這時候就死板板的不會聯想?
去掉語句中雜七雜八的字眼,他再說一次,「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妳啊!」這是第幾次告白呢?他搞不好可以追平孫中山的紀錄啊!
「你……你喜……喜歡我?」她的嘴巴很沒形象的張大。
「我說了很多次啦!」為啥她一臉驚訝,好象初次听他說一樣?
「可是你不是……不是喜歡靜凌嗎?」眉心一蹙,提出質疑。
說到這里剛好!趁現在快和靜凌撇清關系!
「那是她胡亂說的啦!」靜凌的話要是能信,母豬也會爬樹了!
其實他一直想找時間跟饒天欣說清楚,卻怕愈解釋愈糟,于是就這麼一直耽擱下來……
別看他平時嘻嘻笑笑,個性大而化之,在面對感情時,他的腳步會特別的謹慎小心,就怕自己某幾根過大條的神經會得罪氣跑佳人而不自覺。
「所以你……一直喜歡著我?」她帶著不確定再次詢問,見他肯定的點頭,才綻開嬌羞又喜悅的笑容。
見她含羞垂首的嬌憐模樣,靳煥生忍不住吻了她。
艷紅如櫻桃的唇色,嘗起來的滋味也很美好,像布丁丙凍那樣有彈性的柔軟。
這絕對不是預謀啊!一切出于意外……他實在是忍不住!先前他已經渴望太久太久了!他在心里為自己的舉動辯白。
畢竟是自己在意喜歡的人啊!他不想過于街動的舉止嚇到或是傷害到心上人。因為怕她反感,他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不敢表現得太過積極,就怕嚇壞她。可現在已沒有這層顧慮……
原先只是唇踫唇的蜻蜓點水之吻,怎知兩人間的濃烈情焰被這麼輕輕一踫給激起化學變化,頓時轉為熾情熱吻。
靳煥生手捧著小巧臉蛋,唇舌進佔她的,吸引著口里的蜜津。
她好甜美,遠超乎他的想象啊!扁是親吻她,胸口便燃起不可漠視的熊熊大火。
綿密的吻持續著,直到雙方都喘不過氣,靳煥生才不舍的暫停,卻是貼著她的唇不願遠離。
饒天欣此刻已癱軟了手腳,只能無力的依靠在他的胸懷。
好怪,靳煥生看起來比天昊哥瘦了些,平時也不見他上健身房鍛煉,怎麼衣服下的筋肉感覺這麼硬實?
「我想要妳。可以嗎?」即使體內像有大火在燒,靳煥生仍沒因佳人被吻得昏頭而乘機亂來,反而老實向她稟報。
饒天欣沒有回答,只是以甜蜜中略帶嬌憨的眼神看著他,而後者咧開大大笑容。
他將她打橫抱起,打開牆角處的門,帶往一旁的小房間中。
這是為了方便他卯起來沒日沒夜工作,而闢的休息天地,房內只擺設了張大床,不過在此刻已很夠用啦!
將她輕放在床上,快手月兌著衣服--那件無袖仿旗袍式洋裝和自己的衣物,雙手輕撫著她光潔的背部、臀部。
她的每個部位、每一吋都好完美,像是手藝精湛的工匠悉心計算打造一樣。
縴細的腰肢、彈性的臀部、渾圓的雙峰、修長的玉腿……她的身段均勻得沒有一分贅肉,細女敕柔滑,白皙似雪的肌膚模起來滑不溜丟,觸感像極高貴瓷器……她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在散發著致命的女人香,誘惑他進攻。
再次覆上她的唇,兩人灼熱的氣息密切交織著。在汲取檀口芬芳之際,他的手也沒空聞,正膜拜著讓他瘋狂的完美曲線。
「靳……靳煥生,我……有點緊張……」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她的情況何止是有點,簡直像落入狼口的小羊那般無助害怕。
「我不是怕你!」饒天欣急忙解釋,「我只是緊張而已,因為我沒有試過在男人面前身體……」她最大的尺度連比基尼泳裝都不敢嘗試,更別說是這樣赤身地……
「我知道。」忍不住笑了,為她辯解的可愛模樣,也為他是第一個看見如此妖嬈的胴體。
二十四歲,念過兩年醫書,她對男女情事不陌生,卻從沒體驗過。沒任何與異往經驗的她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雖然略知一二,卻還是免不了渾身輕顫。
忍耐已到極限,即使是一秒他也無法再等待。他要她!
火速將巨大挺進窄小的信道中,溫熟的被包容感讓他忍不住逸出滿足嘆息。
在靳煥生使盡渾身解數致力取悅她的情況下,饒天欣只感到天旋地轉的強烈昏眩,意識像散沙般無法凝聚,腦袋空白不能思考。她只能像溺水者攀住救命圈那樣,緊附著健美的男軀,任憑體內洶涌的欲潮將渺小的她沖到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第七章
一大早醒來,便看見笑容燦爛得可比太陽的靳煥生。
「你干嘛笑成那樣呀?」全身酸痛讓饒天欣的口氣不怎麼好。
「因為妳終于成為我的人啦!」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經過一番苦苦追逐,終于能將她擁入懷。
想起昨夜的纏綿情節,他笑得更加開懷,冷不防被抱枕擊中臉部。
「豬頭!」饒天欣狠啐一口。
那是什麼笑臉、又是什麼講法啊!什麼叫變成他的人……他不會害羞,她會啊!
「來,手舉起來。」
听話的照著做,慢了足足兩拍的時間,她才爆出疑問,「你在干嘛啊?」
「幫妳穿衣服啊!」笑嘻嘻的替她扭上最後一顆扣子。「這里需要請人來整理,妳不想曝光吧?」就算她點頭說想,他也不會肯。
整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見床上的斑斑血紅。
「等等,你不會是……」他該不是想要叫人來收拾吧?別開玩笑了!饒天欣一臉世界末日將來的驚恐,「我自己會整理啦!你不用叫人來!」雖然她很習慣讓家里雇請的打掃阿姨更換床單、枕被、清洗衣物,可是這種東西……
這東西怎麼好意思讓人來收啊!
「沒關系啦!」靳煥生爽朗的哈哈一笑。
「可是--」才正要再說什麼,管家已帶著替換的床單敲門進入,準備清理現場。
「到外面坐吧!」他笑容可掬的朝她伸手。「還是妳要待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