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不認為我不可以模你呀!」看她氣急敗壞的失控模樣,讓他的心情既愉快又高揚。「瞧,你沒有戴結婚戒指。」
「沒有結婚戒指,你就認為……」
「可以模的。」他笑得更邪惡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且模起來會很舒服。」
「住嘴。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喜歡男人這種不正經的挑逗話語。」阮依蝶真的發火了,她再度失控地大聲咆哮。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當一回事,反而得寸進尺,存心要挑起她更旺盛的怒火。
「你沒有必要如此激動嘛!冷靜一下,好嗎?」向寒森凝視著她的表情起了變化,臉上泄露促狹滿足的笑意,接著又伸出右手撫模她的眉頭。
「住手!把你的手拿開。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不就是靠著一張漂亮的臉孔,專門欺騙有錢女人的錢;等到有錢了,再去拐騙純情女孩的心。說穿了,也不過是個沒有責任感、沒有擔當的混蛋一個!」阮依蝶氣得腦中都亂成一團。
「喔!這就是你對完全不認識的我所下的評語?」向寒森冷冷地逼視她。
阮依蝶被他盯得心虛起來,可是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只是覺得非常沮喪、挫折,甚至有一股深沉的疲憊感漸漸襲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竟是這般難纏、厚顏無恥的家伙!
「算了,我沒有力氣再跟你爭下去,我們就到此為止吧,麻煩你叫車……送我回去……」話才一說完,阮依蝶只覺得眼前有一片黑暗襲來,然後整個人直直往沙灘傾倒而去……
第3章(1)
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距離早上阮依蝶差點被海浪卷走不成又突然昏倒,已過了將近六個小時了。
此時的她正沉沉地睡在一張巨大的雙人床上,由于醫生加了一些幫助睡眠的藥劑,她才會睡得如此沉,以至于沒發現自己被一雙既專注又幽怨的眼楮盯了快二個小時!
「唉!」一道非常細微卻又听得出十分無奈的嘆息聲從向寒森的口中吐出。
他直勾勾地看著床上那張第一次就深深吸引住他,此刻卻是蒼白得令人憐惜的、毫無生氣的嬌顏,一會兒後,他才眉頭緊鎖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那片波光瀲艷的蔚藍海水。
今天一早,他正是從這片落地窗看到她精神恍惚地追尋海浪而去,那一幕驚險的畫面教他驚心動魄。
若不是他因為煩躁以至于無法真正睡下補眠,而爬起來想藉著大海的力量平撫自己混亂的心緒;又幸好落地窗外有設置一座吊梯,一拉開窗子就可以直接順著吊梯直奔向沙灘,那麼現在躺在床上的將是……
一想到幾乎成真的畫面,他的心竟隱隱地抽痛起來。他趕緊又回頭確定床上的人兒是否有持續的起伏著,最後還是不放心地走回床邊坐在椅子上,低頭傾听細微的呼吸聲。
「你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夠讓我在第三次看了你之後,一顆心就此陷下去!」向寒森的手輕柔地從阮依蝶的額頭、眉毛、眼楮,然後順著挺直的鼻尖滑到嬌女敕的紅唇,慢慢地沿著她完美的唇形憐惜的撫模著。
「看你要如何補償我這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你驚嚇了兩次的心髒!我看啊,只有每天讓我盡情的品嘗你這雙誘人的櫻桃紅唇,才足以撫平我為你所承受的驚嚇。」一說完,向寒森立即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踫著阮依蝶的紅唇。
「嘿、嘿,等你醒來時,如果知道你被我偷吻過無數次,不知道你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向寒森一臉詭計得逞的笑著。
可是當他想到不知要以哪種身分面對她時,整張臉不自覺地又皺成一團。
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他沒有任何遲疑地立刻抱住昏倒的人,然後迅速從沙灘沖回家里,立即吩咐黃伯請飯店的專屬醫生過來,又吩咐老李去飯店將她的行李帶來,讓他可以換掉她已經濕透的衣服;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以來所犯的最大疏失了。
他太粗心大意了,讓她繼續穿著濕衣服吹海風,就只為了與她搭訕、逗嘴。
天啊!他何時這麼不體貼地對待過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他必須費盡心思才追得到的女人!
等他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他趁她吃下藥開始安睡之際,立即找上在歐洲瞎拼的妖姨,詢問有關阮依蝶的一切。
一開始那個老巫婆什麼都不肯透露,只是一再強調等他輸了賭局,一切真相自然就會解開;即使他苦苦要求,她還是不願泄露任何訊息給他。他明白,老巫婆是在等他自動認輸,甚至親口承認他已經對阮依蝶心動了。
其實,當初他就是因為拒絕了老爸、老媽安排的第十個相親對象,惹得老媽終于發飆,因此找上她向來被親戚冠上神秘色彩的妹妹——妖艷。
結果這位他私底下惡稱老巫婆的妖姨,這次竟然沒有跟他當面對招,反而要他從她提供的名單中挑選一個當賭局的對象。等他選好對象,老巫婆才說明賭法——一個月內如果他比女方先愛上對方,就算他輸了,一年內都必須听從父母的安排去相親;反過來,他若是贏了,當然可以得到一年的逍遙自在生活。
這種賭局對于從小就被女人慣壞,直至現在一直都認為女人僅是為男人提供樂趣的工具的向寒森而言,一點刺激性都沒有,因為太容易、太簡單了。不過,他之所以這麼自負,也是因為到目前為止,只要他想要的,沒有他要不到的,女人也一樣!
所以盡避妖艷曾經提醒他「小心踢到鐵板」,他還是不當作一回事,甚至夸下豪語——這麼柔弱的女人,我保證見過一次面,她就會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下,不可自拔。
是啊!的確是深陷得不可自拔,只是那人卻是他自己呀!
阮依蝶剛到這里的前幾天,他正好去出差,直到昨天下午才回來。所以當他看到住宿的登記名單,知道賭局的另一方已經到達時,他就開始暗中觀察她,昨晚他終于決定現身,開始勾引蝴蝶的計劃。
原本的賭局中,他跟妖姨規定好的情節是——她安排阮依蝶來度假,同時她不能事先知道有他這個人,一切的相遇就當作是偶然的邂逅,至于後續的發展就是他個人的魅力戰了。
誰曉得老巫婆竟然又設計他,而且是一個讓他進退兩難的連環計中計!
現在他才知道這位神秘的妖姨竟然開了一家會讓整個家族跳腳、蒙羞的「情婦俱樂部」,還訓練三名成員為她出任務,被他挑中的阮依蝶就是其中一名,代號是「蝴蝶」!
他當然知道「情婦」的工作性質,如果不是向家有著嚴格的家訓,不婚的他身邊一定也會跟著一、二個情婦。
向家的家訓嚴格規定未婚的男女可以任意交男、女朋友,一直到找到自己滿意的一個為止,但是不準腳踏兩條船,同時嚴禁同居的行為;如果不遵守者,萬一被發現,便要馬上跟同居者結婚。向家一向奉行「一夫一妻」制,嚴禁包養情婦、情夫,一旦被發現,馬上撤除財產繼承權。
也許是想要提醒後代子孫誤入歧途的後果太可怕了,所以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備注——還沒玩夠的未婚男女,請不要輕易踏入婚姻的牢籠,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
每次看到這一條備注,向寒森就會猜想這一條應該是身受其害的「被害人」後來加上去的。因為家族內的確有過被迫結婚的無奈案例,以及失去身分地位作後盾,變得一無所有而被情婦、情夫拋棄的例子。既然有案例可循,到了他這一代的每個人都非常小心謹慎地處理男女關系,反正明文規定父母不能干涉子女的交友狀況,只要確實遵守了家訓,即使換男友、女友像換衣服一般地快速,父母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