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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獻金 第1頁

作者︰何采情

大功告成!

何采情

第一次寫書,寫得很難過,因為過程實在不好捱!原因在于我常常遇到寫不下去的情況。寫不下去了,我就會擱著,通常擱上一個禮拜,一個禮拜過後,再開電腦看,看了之後,如果還是沒有頭緒,(通常是的)我就繼續擱。

然後,我會開始沮喪,日也想、夜也想,繞著故事一直想,就像只米老鼠走迷宮,繞了半天,踫壁都不知道踫了幾回,還是找不到出口。到最後,累了,便窩在牆角睡著了。(Z……Z……Z……)

然後,某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天,總之,離上次開電腦很久了。)我突然心血來潮地很想動手指,懷若一股有始有終的決心,我打開電腦,叫出檔案;然後,很有志氣的決心開始動搖,很有希望的臉龐開始搬起眉頭。

好陌生啊!

張著迷茫的眼,忍住再度關上電腦的沖動,我不自覺的皺著眉頭,憑著殘余的決心,很遲疑的動了動我的手指,打出幾個字,接著幾個句子也出現了。

當然,我沒有就此行雲流水下去,通常,我還是皺著眉頭的。開始寫小說以後,我實在很怕有一天我的眉心會刻上幾條皺紋,到那個時候,或許我會去注射現在滿流行的什麼病毒或細菌來撫平我的皺紋。(當然最好不要,那可不便宜呢!)

我斷斷續續了好幾次,終于完成這個故事,只有一個字代表我的感想——唉!

我沒有辦法在動筆之前先擬出個大綱,然後照著大綱逐步寫下去。不是沒有試過,我試了,結果是劇情偏掉,偏到我無力把它扳回來的地步。于是我成了牆頭草,劇情往哪兒,我也跟著倒往哪兒,而那張一開始以著雄心萬丈擬好的大綱則被我扔進垃圾桶里。總之,就是那個字——唉!

唉雖唉,總算也把它完成了,心里不是沒有高興的感覺,當然,更高興的是能夠印成書,讓更多人有機會見到它。希望不只是見見而已,如果有那麼點心動的話,就請繼續翻開下一頁,把它讀完吧!

第一章

「古音,古音,沒爸爸的小雜種!迸音,古音,沒爸爸的小雜種!」

緊鄰河畔的道路上,一群嬉嬉鬧鬧的小男生,跟前跟後的捉弄訕罵著一個與他們差不多年齡、名喚古音的小女孩。她長得單薄,約九、十歲,有些蒼白瘦削的臉蛋上,一副黑粗框眼鏡幾乎遮去她大半張臉。

此刻的她正緊抿著雙唇,蒼白的臉上透露出一抹堅決的神色,不管旁人如何訕弄,她仍是不吭一聲、幾近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不僅背挺得直,而且速度不快也不慢,似乎對外在的嘲弄不為所動。可是,只要仔細一看,就不難發現鏡片之後的烏亮大眼正閃現著驚慌、無措。

看著始終不發一語、對他們視而不見的古音,小男生們如同往常般,更覺得好奇有趣,那種想捉弄人的情緒不但沒有稍減,反而變本加厲,像是找到可以任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活生生玩具般。

于是,在過了將近十分鐘後,有人大膽的向前拍了她一下,隨後又迅速退開,所有人在一瞬間全停下來觀察著她的反應。只是一兩秒,在看到她加快腳步往前走的時候,訕笑聲隨即爆開,于是陸陸續續的有人伸手去拉扯她的辮子、拍打她的身體。

迸音終于顯露出驚慌,她不只加快腳步,到了後來,不禁跑了起來。

她跑,小男生們也跟著跑。

「小雜種!小雜種!」有個人還到她面前朝她扮鬼臉,嘴里不斷吐出侮辱的言語。

「停下來!」另一個人伸手擋在她面前。

迸音微一側身閃了過去,加快步伐往前跑。

此時,她只希望能盡快回到家,擺月兌這些像是永遠也無法擺月兌掉的惡意捉弄。

「快一點,她要跑掉了!」

小男生們不懂死心、不懂適可而止的繼續跟著她,然而她的腳程快,有不少人已經落在後面。其中一個人出其不意的把手一伸,往前拉住她長長的辮子。

迸音慘叫一聲,一股如錐心般突如其來的痛楚緊緊攫住她,她被迫硬生生地停下往前奔跑的步伐,整個人像是被連根拔起的幼弱女敕草般軟倒在地。她的臉色變得死白,腦中一陣暈眩,那疼痛整個包圍住她,使她一瞬間無法立即站起身。

小男孩們已經陸陸續續趕上,紛紛圍住她,看著她趴伏在地,每個人的臉上仍是只有好奇,似乎不懂剛剛的那一扯對一個正盡全力奔跑的女孩會造成多麼大的痛楚,他們只是新鮮又有趣的瞧著。

其中一個靠近她頭部的男孩,趁著古音無防備時,奪走她架在鼻上的大黑框眼鏡,一邊興奮地嚷嚷,一邊晃著手上的眼鏡,像是得到戰利品般的炫耀,「眼鏡,我拿到她的眼鏡啦!」

所有的人哄笑出聲。

迸音忍著頭上的痛楚,掙扎著站起身,往那個奪去她眼鏡的人走去。

小男孩反應迅速地立即把眼鏡拋給另一個人,另一個人接到眼鏡後,朝著古音大叫,等到她往他跑來時,他又把眼鏡丟向別人。就這樣,眼鏡在男孩圍成的圈圈之間不停的被拋來拋去,而她只能無助的跟著眼鏡不停的跑。

訕笑聲隨著男孩們愈顯興奮的情緒而愈大聲,不知從什麼人開始的,全部的人跟著開始唱和︰「四眼田雞的古音,先沒爸爸後沒眼鏡,兩眼呆呆往前跑,追不到啊追不到!」

耳邊不停傳來震耳欲聾的嘲諷唱和,看著那被拋向天空、她似乎一輩子也拿不回來的眼鏡,她暈眩了。一個不小心,她踉蹌跌倒在地,訕笑聲仍沒停,她坐在地上,茫然的望著前方,眼中始終沒有淚,只是一徑死白著一張臉,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也像是她已經習慣這樣不言不語的面對一切。

「四眼田雞的古音,先沒爸爸後沒眼鏡,兩眼呆呆往前跑,追不到啊追不到!」小男孩們仍不停的齊聲唱和著,似乎對這捉弄人的游戲上了癮,聲音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高亢。

突地,不知是怎麼發生的,往上拋的眼鏡從空中被攔截住,一時之間,訕笑的聲音倏然靜止,四周一片死寂。小男生們全愕然的看著那個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奪走他們眼鏡的陌生人。

迸音也注視著那個人,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很高,但非常年輕,時值冬天還穿著無袖的上衣,像是一點都不畏懼這寒冷似的。他的頸子、手腕以及腰上系著好幾條銀制粗鏈,他的打扮讓在場的小男生們心生警戒以及畏意。

他帶著一絲玩味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每個被他看了一眼的小男生更確切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懼意,不約而同的往後退,直至聚攏成一團,成了和他對峙的場面。而她,就在中間。

「安靜多了。」莫天邵輕輕吐出一句話,嘴角傲慢的往旁一撇,看著他們的眼神,猶如看著次等生物般的讓人感受到那一股輕視。

小男生們全噤不作聲,就算他們是小孩,仍可感受得到他散發在外的一股危險氣息。當他一說話時,雖然只是輕輕的一聲,仍讓他們駭退了幾步。

莫天邵有趣的看著眼前縮成一團的人,半是好奇、半是惡意的朝他們走近一步,小男孩們立時潰散,幾乎在同一時間轉身就跑。

「哈哈哈……」他發出一陣諷刺的笑聲,整個人氣質狂妄得猶如不可一世的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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