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在她心口留下一吻時,她覺得她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了。
不該有這種感覺的,他是魔頭,是邪派之人啊!身子淪陷了,但是心可不能淪陷啊!
自從那天被仇天昊強行刺上白鷺刺青,轉眼間,已過數月,卓竹翎的小骯已經隆起。
她算是半個被囚禁之人,仇天昊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只在百花院。
每每她在更衣時,看見肩頭的那塊印記,她就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觸它,而且每次觸模,她的心就跟著被觸動一下。
仇天昊大概三、兩天就會來看她,這樣已是對她特別關愛了,他一向鮮少花時間在女人身上的,若非她一直冷淡他,讓他一向高傲的自尊有受辱的感覺,她大概也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早早就如敝履般的遭他棄置一旁。
卓竹翎如常地在花園里散步賞花,突然,遠處走廊上有一群人影吸引住她的目光。
那邊的方向應是下人房。她再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男孩被幾名壯漢架著胳臂,男孩的臉上盡是恐懼及怯懦,相形之下,那群壯漢就顯得氣勢逼人。
天生的正義感又在作祟,卓竹翎也不管自己在白鷺教的身份地位,便直接跟著那群人走,想瞧瞧究竟為何事。
那個男孩被帶到一間內室,其實嚴正說起來,這里應該是專門懲戒一些犯錯的人的地方,因為里面充斥著各種的處罰工具,如木杖、皮鞭……
扁是看到這些東西,便叫人嚇掉半個膽了。
那名男孩被按在一座木版上,月兌去了褲子,而執行的人手上拿了一根好粗大的木棒,高舉在半空中,隨之,用力地往男孩的上打下,他的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男孩痛得大哭。
又是一下一下的往男孩上打去。
卓竹翎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沖入內喊道︰「住手!」
大家都回頭看著她。
卓竹翎挺身立于男孩的身前,瞪著這幾名壯漢。「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這樣打他?」
幾名壯漢面面相視一眼,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對她禮遇,照說她是行刺教主的刺客,身份應該是囚犯,但是她懷了教主的骨肉,情況自是不同了,而且,她人又擋著,可動不得啊,萬一傷力量她肚子里的孩子,誰也擔不起這個罪啊!
「他偷了廚房的糧食。」其中一名壯漢回答了她。
卓竹翎驚呼一聲。「只是偷了糧食,犯得著打成這樣嗎?」
「這是我們的教規,凡是偷竊者,一律杖刑十杖,他鉻鎳剛才才受了三杖,你就跑出來阻止,所以,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教規。」
「什麼鬼教規,才偷個糧食而已,就杖刑十杖,他還是個孩子而已,怎挨得了十杖。你們不瞧瞧自己身材何其魁梧,手勁那麼大,待你們打完,他小命也沒了。」她直言不諱地對著他們駁斥。
魔教就是魔教,連教規也這麼沒人性。
「這是教規,我們的依法執行,希望你不要阻止。」
她雙手一插,挑釁地瞄著他們。「我就是不走,如果你們要打他,先過我這關再說。」
幾名壯漢拿她沒轍。
「怎麼辦?」
「你們在干什麼?」仇天昊要去百花院,正巧撞見這場紛爭。
「參見教主。」大家紛紛向仇天昊行參拜禮。
仇天昊兩眼直瞅著卓竹翎。「你怎會出現在這里?」
「我正在阻止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仇天昊轉而探問其中一名壯漢。「怎麼一回事?」
「啟稟教主,事情是——」
听完屬下說明,仇天昊揚起劍眉。「這是內務的事情,你不該插手的。」
「可是我若不阻止,這個男孩會被他們給活活打死的,就為了一些糧食,這太不人道了。」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教規既然這麼定了,就要確實執行,這樣才能帶領大家。」
「但所謂法不外乎人情,處罰也應該依事情的輕重而行,這樣才能夠適得其法。」
她竟敢跟仇天昊爭辯。
看得在場的人都傻眼了,竟然有人敢公然地反對教主的意見。
「這是白鷺教的規矩,你不用跟我爭,規矩就是規矩,改變不了。」
仇天昊的強硬態度著實讓卓竹翎氣極了。
「好,你們若要再對這男孩施暴,那我就跟你們拼了。」
她誓死保護這名偷竊男孩的堅定眼神令仇天昊覺得好笑又好氣。
「你武功都沒了,敢問你要拿什麼跟人拼?」
「我——」她一時語塞,隨之,又倔強地迎視他取笑的眼瞳。「至少我拿我的身子來擋。」嘿,她就不信他敢動她。
「你以為這樣就擋得了嗎?」要制伏她,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她還沒意會出他話中的意思之前,仇天昊已點了她的昏穴,她人一軟,直接倒入他的懷里。
他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往外走。
突然,他停下腳步,,對著在場的幾名壯漢指示道︰「就暫且饒過他吧!三杖杖刑,算是給他的懲罰。」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教主竟然法外開恩!
那個男孩連忙從木板架上爬起來,跪在仇天昊的眼前。「謝謝教主,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那個男孩連忙從木板架上爬起來,跪在仇天昊的眼前。「謝謝教主,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仇天昊解開卓竹翎的昏穴。
她一睜開眼,便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人真沒人性,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你們就這樣杖打他。」
顯然他今日心情特別好,不計較她的無禮。「這本是教里內務之事,你不該管的。」
「我知道我在這里沒什麼身份說話,但是,人都有惻隱之心,對一個才十余歲的男孩處以如此嚴厲的刑罰,任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的。」
人都有惻隱之心?這是仇天昊以往從未想過的層面,他以為做錯事,就是該罰,沒有例外。
魔頭就是魔頭,連教規都這樣的殘忍。她咕噥地走回床邊,坐在床沿。
不過是個小僕役,無需為此事傷神,他今天來找她可是為了另一件事。
「三天後,有一場武林大會要舉行,屆時,我要你陪我出席。」
「什麼!你要我和你一起出席武林大會!」她驚訝得大呼出聲。
「沒錯。」
「為什麼?」
「我想要你參加,就讓你與我共會,何需理由。」一貫蠻橫的態度。
「我不要參加,我又不是白鷺教的教徒,沒必要同你與會。」她直接地拒絕。
一旦她現身于武林大會之中,她小骯微凸的模樣豈不無言地向世人昭告她倒戈于魔頭——仇天昊,而且還懷有他的子嗣。
而且師父一定也會參加,她何來顏面面對他老人家呢?她可是蒙羞了忠義山莊之威名啊!
仇天昊當然知道她因何而拒絕,但是,他卻執意要她與會,他心底盤算的心機,深沉得令人不得其解。
「我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置喙,別想反抗我,屆時,只會令自己更加看清自己無能的事實。」
「你——」他竟敢嘲諷她無能。
「難得我今日有好心情,你別再煩我心,待會兒我讓女婢送來幾塊綢緞,你選了做些衣裳。」
「做啥衣裳!不做!」她生氣地大嚷。
他笑道︰「你的肚子日益隆起,若不多做一些寬大衣裳,屆時,昔日的舊衣裳都穿不下,難不成你要果裎見人?」
他故意笑話于她,更是令她氣絕。
「那我就不見人,永遠都不見人。」她負氣地說。
「怎能讓你不見人呢?白鷺教未來少主的親娘卓竹翎,將來武林史上可也得留你的名字才行。」
她驚異地圓瞪一雙眼眸︰留名在武林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