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百花亭的石椅上坐著,手肘杵在石桌上,下巴倚著手背。
雖然她的行動少了些限制,多了些自由,但是她依舊不快樂,她思念著山莊里的人。
憶及那天師兄看見她被懸吊在廣場上,當時他難過的表情,至今,依舊讓她記憶深刻。
想必師兄回山莊後,一定帶回了她的惡耗,他們一定以為她是凶多吉少了。
「哎。」她嘆了口氣,也好,以為我死了。
她此刻的情況只會敗壞了忠義山莊的名聲,像她這種弟子沒了也好。
「好端端的為什麼嘆氣?」
卓竹翎抬起頭一望,原來是蘇言冠。
「不嘆氣連連,難道還笑聲不斷?」
蘇言冠走進百花亭里,在她面前做下。
「看見你又恢復精神,我真是替你高興。」
沒有辦法伴在她身邊,但若能看見她好端端的,也欣喜不少。
「听說那天是你救了我?」
他沒有否認。
「本來面對救命恩人應該懷著感恩的心情,但是,對我而言,卻不是,如果你那次不救我的話,我會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螻蟻尚且苟活,你又何需厭世呢?」
「你跟我的遭遇全然不同,又如何能知道我的痛苦及厭世的心情呢?」
他卻不以為意。「一向都是你在與我們劃清界限,如果你肯拋棄成見,你會明白,你我的心情都是可以相通的。」
卓竹翎凝望了他一眼,她感覺得到他話里的真誠,但是她卻沒有辦法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他們是邪,而她是正,所謂正邪不兩立,又如何能相通呢?
突地,她的胃一陣翻滾,她連忙捂住嘴。
「你怎麼了?」
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但是,多少也知道懷孕的女人初期都會有一些害喜的情況。
吐了一些酸水,舒服多了,她的額頭沁六零六一些汗水。
蘇言冠體貼地伸出手,用袖角為她拭汗。
仇天昊的聲音卻自背後揚起。「左護法,你在干什麼?」他不悅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溢于言表。
「教主。」蘇言冠立即起身向他行參拜禮。
「你還知道我是教主嗎?你剛才撫模的女人,可是你撫觸得的?」他毫不掩飾不悅的心情,臉上拉沉著一張臉。
「教主你誤會了,卓姑娘剛才害喜,屬下只是——」他想解釋。
仇天昊卻冷冷地打斷他。「她用不著你來操心,如果你閑著沒事,那就去處理教內之事。」
他這番話里的真正之意是——沒事就滾遠一點,少來招惹卓竹翎。
仇天昊走向卓竹翎,不由分說地,攔腰橫抱起她。
「你干什麼?」
「身體不舒服,那我就抱你回房間休息。」他的口氣充滿著怒火。
完全無視于蘇言冠的存在,便抱著卓竹翎從他的面前離去。
第5章
仇天昊一腳踢開閣樓的門扉,不過他倒沒有氣咻咻地將卓竹翎往床上扔,他輕輕的將她置于床榻上。
但他的怒氣可是還沒消退,他眼中盛著火氣。「看來你的身體是完全康復,已經有精神跟男人調情了。」
她回瞪著他。「你少在那邊詆毀我們,而且,你也沒資格指責我。」
「你是我仇天昊的女人,我孩子的母親,我鄭重地警告你,不準四處勾搭男人。」
「閉上你骯髒的嘴!」
卓竹翎氣脹著一張臉,他將她詆毀得好像她是那種不知廉恥的放蕩女人。
「我也鄭重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是。」
仇天昊一對黑瞳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愈是要反抗他,他愈要抓得緊,他要她這輩子永遠都留著他仇天昊的印記,永褪不去。
「月兌去衣服。」他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
「什麼?」她詫異地看著他。
「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口氣還是一樣的冷。
他是當真的。
卓竹翎不由得拉緊衣襟,神情略是緊張地瞟了他幾眼。
她不肯自己月兌去衣服,他便親自動手,他雙手來到她的胸前,一把撥開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霎時,便露出了褻衣外光果的肩及手臂。
她的臉色刷地一片慘白,那晚被他強佔身子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
「你別這樣,你忘了我肚子里有孩子嗎?」她想籍此讓他打消念頭。
他卻不理會她,伸手一攬,將她制箝在他的懷里,爾後,從腰間掏出一根細針來。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一輩子也刷不掉。」他言語間滿是獨佔意味。
一向我為女人擾亂心緒的仇天昊,第一次內心產生那麼強烈的獨佔欲。
原來他褪下她的衣服並非要侵犯她,而是要在她身上刺上白鷺的圖樣。
待卓竹翎明白他真正的用意,她拼命地想掙月兌開來,她怎能讓他在她的身上留下用不可抹滅的印記……
「你不能這麼做。」
她雖然拼命地掙扎,但是他如鋼鐵般的箝制,卻令她動也動不了。任他在她的肩頭上刺下白鷺的印記。
一陣刺痛的感覺襲上她細女敕的肌膚,她卻無力去反抗他的專橫,只能任由他去。
這個教主為什麼老是如此專橫呢?從不顧慮別人的心情。
當他一針針地刺上她的肌膚,她便在心里咒罵他一回。
她感覺到仇天昊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完成了嗎?
仇天昊很滿意地抬起她的上身,盯著她肩頭上盈滿小血珠的刺青。
她抿緊雙唇,雙眸含怒地瞪著他,無言地傳達她的抗議。
之後,仇天昊並不拿白巾拭去她肩頭上的小血珠,竟是——低下頭吻去她刺青上的血珠……好肆浪的舉動,不由得令她心口一緊,完全驚震住。
等他抬起頭來看她時,她的玉頰像是燒紅般的滾燙起來。
仇天昊卻笑了,她竟然因他吻去她肩頭上的血珠而害羞得臉紅。
「你的身體已刻上我的印記,這輩子永遠也抹不去。」
他笑得好狂。
賓燙的雙頰尚未消去紅潮,卻又迎上他突然湊上的唇,他在狂肆的笑中封吻住她的紅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叫她駭然的,他竟然將他溫濕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他的口中還有剛才吻去她肩上血珠的血腥味。
她先是腦中一片空白,接著,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跟先前他對她所做的完全不一樣。
隨著他吻得愈深入,她便感覺到身子愈是燥熱,對自身的感覺,她感到困惑不已。
隨著熱烈的吻,兩人體內的逐漸在加溫中。
卓竹翎對這種陌生的感覺感到悸動不已。
她覺得自己好像病了,要不然為什麼體內會有一股蠢動的急流在她的下月復流竄著。
倒是仇天昊壓抑內升高的。他想及她懷有身孕,而身體又剛康復沒多久,她承受不了,他必須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沖動。
卓竹翎的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頸間,悶哼的聲音自喉頭發出。
仇天昊的理智終于戰勝,他推開她的身子,同時——她突地清醒過來。
臉上紅潮盡現無遺。
我中了什麼邪嗎?怎會如此厚顏地想與他燕好呢?
他看見她眼底的驚惶。
「你對我下了什麼迷藥是不?」只有將過錯歸在他的身上,她心里的良知才過得去。
「你說呢?」
他下床,理齊身上的衣裳。
他回身凝視著她肩頭上的那塊白鷺刺青,俯身吻了一下。
隨之,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刺青上來回磨蹭一會兒。「你的身子已經永遠屬于我了——」
他的手指接著滑向她的心口。「再來就是——」
他視線觸及到她的,話沒往下說完,便抽回了手。改由唇代替,他在她的心口上留下一吻,便轉身離去。
當他的手指從刺青滑向心口時,她竟有種觸心而動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