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待會要是有人走進來了怎麼辦?」
冷磊往後走到寬大的玻璃窗前,按下扭,瞬間整片的透明玻璃頓時變暗,把原本明亮的辦公室里變得格外暗淡。
甯曉霜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籠罩整個腦海,她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她發現冷磊的眼神變了,變得十分挑逗。
「你是誰?」
他突然在這黑暗的四周中開口,甯曉霜驚愕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表現和氣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印象。
他不把她的錯愕看在眼底,硬是想揪回她的記憶,繼而又開口。
「是誰準你進來這里?」他緩緩的走向她。
他在做什麼甯曉霜滿是不解的看著他的舉動。
冷磊繼續演著獨角戲。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她的下顎,滿是鄙視目光瞅視著她的盈盈雙眸。
「我知道了,你是我那群員工找來伺候我的,對吧?」
這對話,這語氣,再怎麼反應遲頓的人都可以勾起那段回憶何況是她。甯曉霜霎時臉上褪去血色,驚駭的張大楮看著眼前的「他。」
難不成,他就是……「他?」
這個念頭讓她急忙的推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一點都听不懂?」她發覺她的手在發抖。
她的細微動作他全看在眼里,他看出她的手忙腳亂,也看出她的驚慌失措。
「你很特別,以後你只要服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他又伸手欲踫觸她蒼白的臉龐。
「夠了。我不懂你跟我說這些話的意義,你把我們的話題扯遠了。」她更是遠離他的欺近,走到寬大的玻璃前按下扭,讓陽光把陰暗驅散,也趕走那心神不寧的緊張。
甯曉霜穩了不安的氣息後,轉過頭看著冷磊。
「我們需要時間想一想,你的改變讓我覺得很為難,我想……我想……」她壓根無法在他灼熱的視線下佯裝若無其事。
「你想什麼?」氣氛緊繃的辦公室里,只有冷磊悠揚自在的看著她的表現。
她已經完全無地自容,佯裝多年的冷漠竟在他簡短的幾句話中,全部瓦解。「
她好想哭……
「你到底是誰?不,我應該這麼問。」她抬起毫無抵抗能力的眼楮看著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自始至終,我依舊是我。」
甯曉霜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虛假,可對上的卻是一雙再認真不過的深邃眼眸。
她注意到他緩緩的將右手高舉平行,緊握拳頭的看著她。
「我對你的感覺始終沒變,若真有那麼一點改變的話,那也只是對你的情意更加濃烈罷了。」
他的話讓她非常驚訝,不過在他攤開右手垂吊著玉墜時,她更是呆愣住了。
那是她尋找許久的玉墜子,是母親在醫院臨終時遞給她的遺物,這幾年來,她一直為了遺失母親的遺物愧疚不已,沒想到……沒想到……
眼前的景秀逐漸模糊了,因為她已淚盈滿眶。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當我知道你就是我尋覓許久的女人時,我試著以最大的意志控制自己千萬別表現得太過急躁,沒想到我失敗了。」
他垂下手,相當浮躁的爬梳頭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我怕嚇到你,怕你又像三年前一樣消失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以為我表現得很好,我以為你跟我一樣陷入情調當中。」他像是在尋求解答的小孩般看著她。「你有嗎?」
對于他的坦白,她落淚了。
她很心不甘,情不願的拭去淚水,然後又很不滿的朝他比劃著。
「我有。」
雖然她的眼神看向別的地方,不過對于她的回答,冷磊仍是感到很興奮。「真的嗎?」
甯曉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點了點頭。
冷磊如釋重負的露出驚訝的笑容,單手撐著額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確實被他這段期間的柔情攻勢融化,雖然她不時的告誡自己千萬別為他動了心,不過她還是被他征服了。
她有所不甘,質問式的眼神瞅視著他。「今天,若我不是你三年前的那個女人,你是不是依然故我執意尋找‘她’?」
對于她的問話,他笑了。
「想不到你竟然跟三年前的你吃醋。」
她羞紅了臉。「回答我的話。」
冷磊上前走到她面前,將玉墜子放在她手心當中,然後吻了吻她的手背,滿是柔情蜜意的看著她。
「你是特別的,縱然你以最冷淡的態度應對每一個人,可非凡的你終究還是掩飾不了斧光芒。」他拉著她往真皮座椅坐去,並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是要跟你結婚後,才考慮過該放棄尋找的念頭,只因為當時我發現身邊還有個比尋找你更值得注意的女人。也許老天爺同情我,亦或被我的真誠感動,所以巧妙的安排讓你又回到我的身邊,這次應該是多虧遇到婉綺,由于她的出現,讓潛在的謎底揭曉開來,我真的很感謝她。」
甯曉霜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你上次說我們二個是定點,又說你和婉綺認識許,難道就是指……」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前我常隱喻的話也可以得到解釋了。」他拿起玉墜替她帶上。
甯曉霜仍是有點不太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妙的事情,她以為三年前的事情可以蒙混一生,想不到竟……竟嫁給了付出初夜的人。
「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要去哪個國家了嗎?」他仍是緊擁著她,翻開著擺滿桌面的資料。
她總覺得還是有好多疑問盤旋在腦海,仍是不敢相信的向他詢問︰「你真的是我三年前遇到的那個男人嗎?」
冷磊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證詞。「你是不是想要回三年前沒拿到的開苞費?」她的臉頓然布滿紅潮,趕緊把目光放回他所指的簡介上頭,努力的看著。這麼清楚的證明,還有什麼可以作假的。
可冷磊卻沒打算放棄調侃她的念頭,他一手支著下顎仔細盤算著。「我記得開苞費似乎都是有一定的價碼,你認為應該使多少才好?」
她皺滿了眉心,羞答答的看著他。「夠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嘛!」
「我還記得你那一夜挺大膽的,主動貼向我不說,一只手還亂不規矩的在我身上模索,我該怎麼回報你給我如此難忘的一夜呢?」他吻著她馨香的長發,沉浸在她柔軟的香氣當中。
甯曉霜意識到他身體的變化,坐在他大腿上的她感覺到他的僵硬,張大眼楮看著他迷蒙的眼眸。
「你……別這樣,這里是辦公室,要是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他根本不想讀她的手語,逕自撩起她的長裙,手撫向她的大腿內側,火熱的舌尖也在她頸肩處留下陣陣電波。
「嗯……」
她不由自主的申吟出聲,這不大不小的聲音,貫穿冷磊的听覺,他張大眼楮看著她迷亂的臉,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甯曉霜似乎感覺到他的冷卻,自己也羞紅的順著氣喘息著。
「對不起,我失態了。」她趕緊拉回扯高的裙擺,卻被他阻止住。
「我喜歡你的失態,別掩飾你的熱情,大膽的愛我。」他又吻住了她,將她拉回沉醉的激情波濤當中。
冷磊以舌尖流連在她雪白的喉頭處,他是多麼想听見她的聲音。
他確定剛才的聲音確實發自她的喉嚨,他也深信她一定能開口說話。他需要時間來引導她,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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