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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的婚禮 第25頁

作者︰寒湘依

「謝謝你今天陪了我整個午休時間,你的小情人一定想死你了,快回去報到吧!」

時軍站起身抖抖衣褲,咧嘴笑著。「哪里,我該謝謝你的咖啡。至于我的小情人,忘了告訴你,她兩天前出差去了,今晚才回來,所以今天中午才輪得到陪你的。」

「好哇!原來如此,你……這……家……伙。」敘恆白了他一眼,露齒一笑。

時軍朝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邁開大步離去。

敘恆再度翻開報紙,采納了時軍的意見,重新仔細的找尋適當的工作。

第八章

時軍一進辦公室,便聞得一股竊竊私語的氣息。

走回自己的坐位,他不免好奇的探問︰「喂,你們在交頭接耳些什麼?」

「告訴你,你可別驚訝得摔下椅子啊!咱們公司新上任的會計井休蔞,听說跟總經理有一腿呢!看她乖乖純純的模樣,可真想像不出。」職員小江以夸張的表情說著。

這番話有如在時軍心上砍了一刀,他臉一沉。

「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呀!這樣很傷人家女孩子的。」

「我哪里亂說了?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還有人看見他們在公司的茶水間接吻呢!像這次出差,總經理要出差關會計什麼事?要帶隨從也應該帶秘書呀!可是總經理竟帶井代蔞去,這簡直做得太明顯了,要別人相信他們是清白的都不可能。而且,非常確定的一點是,在出差前吳秘書看見井休蔞的行事歷上登記著出差訂房的飯店,只有訂一間雙人房也!你說,這代表什麼?還有,同事看到井休蔞的抽屜有一盒避孕藥哩。哎,總總的跡象根本令他們啞口無言,無從解釋羅!唉,真可惜,原來還想追她呢!想不到乖乖女的形象下竟是如此的不檢點、放蕩,現在的女孩都太會裝了,愈來愈不能相信女人了。」

時軍頓時陷入一片迷思。天,一向玩弄女人于股掌的他,竟也被女人玩弄了?可他從來未對女孩有越軌的行為呀!這也要受如此的懲罰嗎?這刑責太重了吧?!他看上她的純、看上她的真,為她一塵不染的清純氣息所迷戀,甚至有意與她廝守一生,誰知,這一切都是假的——乖乖女是假的,清純可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他幾乎想得快崩潰了。

一直捱到下班,他迫不及待的往休萎的住處沖去。

他希望得到她的不認,他要知道她是清白的。

然而,時軍才一到樓梯口便看見總經理走了出來。

他的心更痛了,離同事口中的「真實」也更近了。

走到休蔞的門前,時軍緩緩地舉起發抖的手按下門鈴。一會兒,門開了,他看見的是一個衣衫不整、頭發微亂的休蔞,更可怕的是,他竟從她微露的睡袍中,看見那落印在頸上、胸口上的吻痕。他的心在滴血,眼前的一切證明了「真實」。

休蔞看見他,面色大驚,趕緊拉高衣領,忙說︰「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等一下喔!」

綁上門,一會兒,門又開啟,休蔞已一身整齊,像平日清純的模樣,臉上笑盈盈的。

「請進,你來了很久了吧?快請進。」

時軍沒說話,慢步進去,看了看房間四周,一系列的粉紅色設計、昏黃的燈光,氣氛真是浪漫,房里的擺飾、家具更是高級得可以,絕非做會計的她所能負擔的。時軍內心暗暗怒罵︰好一個「金屋」呀!

休蔞搬張小沙發至茶幾前。

「坐呀!我一向不坐椅子。這小沙發是我路過家具行看見的,好喜歡才買了下來。我都坐坐墊的,反正有地毯不怕冷嘛。」

時軍仍舊沒說話,兀自坐下。

「你喝什麼?啤酒?可樂?果汁?咖啡?還是紅茶?你想喝什麼盡避說,我這兒應有盡有。」休蔞邊翻著冰箱,邊探頭向時軍說。

時軍腦中一閃而過今天中午與敘恆的對話,不假思索地說︰「我要白開水。」

休蔞愣了一下,隨即倒了杯白開水來。又說︰「我去台中出差買了一盒太陽餅回來,很好吃喲!我去拿。」

「不用了,我以前在台中當兵,沒事就買太陽餅吃,早吃膩了。」時軍沒好氣的說。

「喔。」休蔞表情無辜的應著,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勁,不再忙著招呼,隨手抓了個墊子坐下。

「談談你吧!這幾天出差都做了些什麼?」時軍勉強裝出微笑,刻意尋問。

「我?沒……沒什麼呀,出差……洽公嘛!」

「洽公?沒想到你堂堂一個會計也要出差洽公?教教我吧!出差洽公都洽些什麼公?老公?洽老公?」

一字一句如刀槍、如針劍的話語,刺得休蔞有點跡惑,也有點心虛。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公不公的?我都迷糊了。」她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總經理洽公干你會計什麼事?跟去算房錢呀?」

「總經理的命令我有什麼辦法?」

「好!鮑事難違,那你告訴我,你倒是出差做了什麼事呀?」時軍惱火了,怒聲盤問。

「我……我……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好了。」休蔞心虛得害怕,面對時軍的盤問列是包得要掉淚。

「你和總經理到底是什麼關系?」時軍冷冷的說。

休蔞睜著驚怕的大眼珠,哧得臉都綠了,喉嚨似梗住什麼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總經理特另眷顧你?為什麼在上班時間不時的召喚你?又為何與你約談時總將窗廉拉得死緊?你們到底在里面做什麼?總經理出差為何不帶秘書而老帶你這無關的會計小姐?又為何……為何在中部落腳的飯店只訂一個房間?別告訴我你或他睡在車上。最後想問你的是,剛剛總經理為何會從你的住處走出?」

時軍一步步地逼近,冰冷的口吻嚴厲地盤問。休蔞退得無去路,全身哧得發抖。

「跟我說呀!版訴我,告訴我所有的答案。」

休蔞死命搖頭,淚珠兒按捺不住地滾出一連串。

時軍不改面色,伸出厚實的手掌,撫著她的臉。

「為何哭呢?心虛?」

「別問了,別問了,求你別問了。」

「你為何回避問題?難道……他們說的……全是……真的?」

休蔞抱歉而愧疚的地看著時軍,似是默了一切。

「我要你親口回答我,我不要你可憐兮兮的眼神!」

時軍怒吼。

休蔞的眼淚像山崩般地洶涌而出,繼而趴在牆上大哭。

時軍臉色鐵青,幾乎要發狂,但他努力地捺住性子,冷冷地說︰「月兌掉衣服。」

休蔞一臉愕然地回頭看他。

「月兌掉衣服!如果你愛我,月兌掉衣服把一切獻給我;如果你是清白的,月兌掉衣服證明給我看!」

休蔞揪住衣服,驚懼的看著他。「不要,時軍,你是在開玩笑吧?不要……」

時軍一個簡步跳向緩緩移避的休蔞,將她一把抱住,她全身顫抖著。時軍凝視著她恐慌懼怕的臉,伸手輕輕將她高領的套頭線衫扯開。

她驚得拉回,大叫︰「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為什麼?你不愛我?你……家怕?怕什麼?怕羞?還是怕你身上新新舊舊的吻痕被我瞧見了?」

他氣惱而沖動地拉扯她的衣服,她則死命地拉回、躲開,兩人扭扯在一塊。

「這也不是我喜歡、甘願的呀!」她終于招供了。

時軍停住了手,愣望著她。她抹抹淚痕,理著衣服。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她緩緩地說著,「還是……讓大伙兒發現了。他們……說得沒錯,我……是總經理的情婦。」

「情婦」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這是他最不願听見的答案,卻也是唯一而真實的答案;即使心里早巳明白了一切,仍舊不免受傷。他深吸了口氣,硬將那股痛楚按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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