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羞死人了!她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是夢!昨晚一定是她在作夢,對,是夢!雙手輕輕捂住臉龐,依蝶努力說服自己那是一場夢,如果是真的,她怎麼有臉面對阿昊。
凌昊閑散地倚在門口,手上端著一杯解酒茶。
知道依蝶起床後,免不了要嘗點醉酒的苦果,一大早他就起來準備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驚喜,硬是讓他在廚房耗上大半天。
忙了一陣,心想她也該起床了,剛端了茶走到房門口,就看到她起床後的痴呆樣,他樂得倚在門口看好戲。他知道她一定在努力消化昨晚發生的一切,才會有這種表情,從她臉上的暈紅看來,她大概意識到昨晚做了什麼「好事」了。
一旁的疾風不懂主人的心思,看到依蝶醒了,興奮地撲上床去索取早安吻,讓依蝶從沉思狀態中驚醒過來,也看到了斜倚在房門,一臉興味盎然的凌昊。
臉上潮紅尚未褪去,依蝶把自己的臉埋進疾風頸項里,悶悶地傳出一句,「早!」
凌昊挑眉,真稀奇,依蝶居然會主動跟他道早安。「早!」他回了聲,把茶遞到她眼前,「喝了吧!會舒服一點。」
「嗯!」依蝶應聲,卻不伸手,她現在寧願把自己悶死,也不想見阿昊的臉。
「再摟下去,疾風就要被你勒死了!」凌昊好笑地看著依蝶的舉動,輕輕拉開環住疾風的手,把茶杯放到她的手上。
差點被勒斃的疾風,得了個空連忙跳下床,轉動轉動慘遭摧殘的頸子,不懂女主人今天的反應怎會如此,簡直就是熱情過了頭。
「趕快喝了吧,這茶是專門解酒的。」凌昊催道,對依蝶臉上的紅暈故意視而不見,「明明不會喝酒,還喝了一堆,昨晚你回來的時候還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現在還不是揭開事實真相的時候,依蝶如今的狀況,如果知道了,咬舌自盡的結果是很有可能發生,他可不敢擔這個風險,只好先撒撒小謊安她的心。
「我是自己回來的?」不會吧?根據以往的經驗,她總是會醉得不省人事,在蝶夢湖睡上一天一夜才會醒來,她怎麼可能自己回來?依蝶抬頭審視凌昊的表情,懷疑他在誆她。
「對啊!」凌昊卻是一臉認真,「你搖搖晃晃、神智不清地破門而人,一進房間倒頭就睡,好像夢游似的,把我和疾風都嚇傻了。」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把疾風拖下水,反正狗不會說話,不能拆他的台。
「是嗎?」奇怪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管了,依蝶把心一橫,吶吶地問出口,「昨天……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跑到我的床上跟我一起睡?」為了自己的清白,她決定不當個悶葫蘆,即使昨晚的夢境是真的,吃虧的也應該是她,不該是阿昊!她極力忽視心頭的罪惡感。
凌昊露出一臉驚恐,「天地良心啊!我哪有那個膽子?我可不想一早起來發現自己身在陰曹地府,而陽間的我早已身首異處、尸骨無存了,你的厲害我又不是不知道。」
他唱作俱佳,結尾時還不忘小褒一下依蝶。
「虧你有自知之明!」依蝶滿意了,看來昨晚真的只是春夢一場,心情大好之後連帶頭痛也減輕不少,她一口把解酒茶灌光。
她的單純讓凌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麼破綻百出的謊言,她竟如此輕易就相信,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寵溺地揉揉依蝶微亂的秀發,「頭不痛了吧?趕快起來準備準備!」
「干什麼?」把空杯子遞給凌昊,本想倒頭再睡的她愣愣地問。昨天醉生夢死了一天,難得今天沒課,她可要好好睡上一天補充元氣,恢復體力。
「我要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凌昊故作神秘,拉起還賴在床上的她。
「去哪?」虛軟無力的她連起床都成問題,還出去?「喂!我……」依蝶悉數的抗議聲被關進浴室里。
凌昊是鐵了心充耳不聞,今天可是他實踐誓言的大好日子,連天公都做美了,他又豈能辜負這大好時光?
折騰了大半天,依蝶總算還是被請出門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為什麼她就要乖乖地任憑他擺布?依蝶猛然驚覺這樣的情形好像已經持續很久,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听話了?
在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況下被架上車,相信沒人的臉色會好看到哪去,而依蝶的臉現在更是只能用「烏雲密布」來形容,只差沒打雷閃電。
「去了不就知道了。」凌昊一張笑臉卻是比陽光還要燦爛耀眼。他依舊一逕賣著關子,趁著依蝶不備,偷偷把手臂環上她的腰。
「最好是個好地方,不然你就等著領死吧!」瞧他那副興奮神秘的樣子,平常可是很少見的。不可否認的,依蝶的好奇心也被小小地挑起了,否則也不會在半推半就下上車。
「準備好了!」凌昊把-大袋東西放妥,「我們走吧!」
開慣了法拉利,現在淪落到騎小綿羊,真是教人情何以堪,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只得將就一點,他認命地催動油門往目標前進。
「到底什麼地方這麼神秘兮兮的,連疾風也不準跟?」她在心中暗想道,沿途的景色卻是愈來愈熟悉,難道……
原本要轉晴的臉,烏雲再度聚集,她要好好看看阿昊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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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
當蝶夢湖如夢似幻的美景出現在眼前,一路上的沉默忍耐驀地一古腦全爆發出來,依蝶寒著一張臉出聲指控。
昨夜果然不是她自己回去的,事實擺在眼前清楚得很,她應該是被阿昊帶回家的,惟一令她不解的是,他怎會知道這個地方?
面對依蝶的指控,凌昊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整理帶來的東西,絲毫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跡象。
「說話!」依蝶被他的無動于衷激怒了,她走上前去想踹凌昊一腳,赫然出現在眼前的蛋糕制止了她,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完全忘了反應,腦中空白一片。
「生日快樂!」她被嚇傻了!凌昊開心地咧開嘴,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
許久許久依蝶才回過神,「你怎麼……」這跟她預測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他帶她來這是要嘲笑她、羞辱她的,畢竟他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而她一直對他不怎麼好,沒想到……
「這是我的誓言,你忘了嗎?」凌昊的眼中有醉死人的溫柔,他輕聲說道,欲喚回依蝶的記憶。
「你的誓言?」依蝶的表情還是呆呆愣愣的。
凌昊的凝眸未曾稍瞬轉移,定定的停佇在依蝶臉上。
她想起來了!昨夜的記憶一點一滴回到她的腦海中,包括那個溫暖厚實的胸膛和她的胡言亂語。難不成,她非禮阿昊的事也是真的?想到這,一陣燥熱從腳底板竄上了她的臉龐,浮紅泛緋的嬌顏,宛如寒冬中綻放的一朵鮮紅薔薇,恣意在冷風中招搖,嬌艷欲滴的令人想一親芳澤。
「看來你想起來了,我都還沒跟你要遮羞費呢,你倒先凶起我來了。」凌昊把自己說的活像是慘遭蹂躪的小媳婦。
「什麼遮羞費?」惟今之計只有裝傻一途,她對凌昊的埋怨故裝不懂。
「是誰昨晚趁人熟睡時把人家全身上下都模遍了,最後還意猶未盡,把那個可憐無辜的人類當抱枕暖爐用啊?」凌昊說得委屈,只差沒鼻涕眼淚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