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那里的女人!」她還想蒙他?「別動!我不想在這里和你翻雲覆雨!」
「你不介意多花一點錢啦?」她放棄掙扎,任他緊擁,「我這可是--」
「你真的要逼我親身體驗一下你的‘第一次’?」他冷笑,右手捏緊她的下頜,強迫她與他面面相對,四目相望,「我決定了,我要再買你一次!價錢,任你開!」如果她這一生注定「拜金」,他會滿足她,他會無限制、無限量地供給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給她,他完全滿足她!
她,休想再恣意妄為下去!
「買?」她淡淡地望著他,平凡的容顏上不見一絲的顏色,「您太看得起我方箏了。」
「我說了,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滿足你!」他要截斷她的一切沉淪之路!
「只要我幫你生下孩子?」圓潤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唇,劃過他的臉頰,劃過他的眉角,輕佻地停佇在他的太陽穴上,「雷先生,您真的很有商業頭腦,您這里的商人天分真的很高。‘買’一個女人的花費與您手中的半壁江山比起來,真的是很劃算,哦?」話語,是輕柔的;動作,是輕柔的;氣息,也是輕柔的;可她的眼神,卻是輕視的!
「隨你怎樣想!」他一掌揮開她的手,素以冷靜沉穩著稱的面貌被她激得火起,「反正你也愛死了金錢!」而錢,他多得是!
「可我不愛‘你的金錢’。」那種用身體交換金錢的滋味,一次已足夠。
「你是在故作清高,還是在欲擒故縱?」他眯起眸子,仔細地審視她。
「或許兩者皆有之。」她淡淡地說出心中所想。
「你還是一樣的聰明,也是一樣的‘善解人意’。」五年,她沒有一點的變化。
「我是應該說聲‘謝謝’就好,還是快快投入您的懷抱痛哭流涕一番比較好?」
「看來,我還是想錯了。」他揚眉淺笑,「你並不是一點沒變。至少,你的伶牙俐齒又進步不少。」一樣的平板身子,一樣的普通容貌,卻又好似添了數不盡的嫵媚風情!
「我又不是不死老妖。」她一把推開他,想起身離他遠遠的。
「不要做無用功。」他伸手又將她拉進懷中,閑閑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的。」只要他不想放開的,不管是人還是物,絕對沒有辦法從他掌心月兌身。
「抱歉,我不是支架。」她側身閃開他的親昵動作,「如果您頸項不舒服的話,可以去醫院就診。」她早已與他沒有任何的牽扯,請不要死皮賴臉地靠她的肩。
「你以為我和你早已沒有關系可循了?」他讀出她的薄怒。
「不是‘以為’,而是‘絕對’沒有任何‘關系’了。」她淡淡地回首望他一眼,淡淡地一挑眉,「您包養了我三個月,而我得到幾十萬的報酬--合情合理,不是嗎?」
「是呀。」他感慨地重重一嘆,「往事歷歷,猶在昨日一般吶!你難道一點也不懷念?」
「我從來沒有戀舊的習慣,更沒有沉迷于過去的惡習。」她只想遺忘,遺忘!
「說實話,我也不常有這種習慣。」長指,強迫她回頭,「我不喜歡和人的背影交談。」
「那是您的愛好,與我無關。」她有些惱了,「你到底來做什ど!如果還是有關‘生育’的無聊瑣事,恕我不奉陪!」他不要太過分!他早已沒有了玩弄她的權利!
「哦喔!」他饒有興趣地一笑,「難得,實在是難得至極!總是淡淡然然的你也有生氣的時候?」
「我不是石頭,更不是只會發泄的動物,自然也有生氣的時候!」她意有所指。
「那ど你說,我是石頭還是只會發泄的動物呢?」果真是難得,他記憶中一直無驚無瀾的淡然女子,原來也有如此--可愛的時候!手臂,不由攬得更緊。
「你到底要怎樣!」她真的惱了,好惱!「如果您是來撩撥我失態、看我笑話的,我想您可以滿意地走人了!」他達到目的了!自有生以來,她還從未這般的氣惱過!「還要我再送上一句‘恭喜’嗎?」
「我想我今日是挺幸運的。」他不理會她的怒焰,依然將她禁錮在懷中,「既然你開口了,我們就談談所謂的正事!」他強迫她轉過身來,黑眸一眨不眨地凝住她燃火的烏瞳,「我要你從今以後都待在我的身邊,我不允許你再去做傻事!」話語嚴肅認真至極。
「待在你身邊?不允許我再去做傻事?」她冷冷地挑眉,冷冷地笑,「你是誰?你是哪一個?你憑什ど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又為什ど要听你的‘命令’?」好狂妄的口氣!
「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嗎?」他一字一字地回答她,「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當然不是?」她憤恨地回瞪他,「那只是一筆金錢與的交易而已!那只是一場可笑的利益交換而已!」那可笑的身份她早已忘記,她也不想再提起!
「金錢與的交易?可笑的利益交換?」他冷笑,「既然你為了錢可以與我合作,可以與我‘交易’,那ど再來一次又何妨?反正我們合作得很愉快!反正我可以再為你提供你想要的金錢!」
「只要我生下你的孩子?」她挑眉,不怒反笑,清冷的淺笑,清冷地漾出稍顯蒼白的紅唇,「我說過了,我早巳沒了生育的能力。就如你所說,我不是一個女人了,我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你的願望,只怕落空了。」就算她有生育的能力,她也絕對不會再賣自己一次!絕對不會!
「不談孩子!我根本不奢望你為我生下屬于我的孩子!」她為何這般的激動,她為何這般的……傷心!「我只要你不再繼續沉淪下去。而且,你要什ど,不管你要什ど,我都可以給你,我都可以完全滿足你!我只要你清清白白地活在這個世界,你明白嗎?我只希望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這世界之上!」
「沉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她鄙夷地哼一聲,「你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還是偉大的救世主?我就是自甘墮落怎樣?我就算不再清清白白,我還是一樣堂堂正正地活在這個出界!」泛白的唇,顫顫地溢出清笑;蒼白的容顏,偏偏奇異地流光溢彩。
「我是為了你好!」他也惱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不識好歹?為了我好?」如果真的為了她好,他就不該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就應該將那出可笑的鬧劇完全忘掉!「我有我的路要走,我想沉淪我想墮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好心’!你,走吧。」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你就這ど的執迷不悟?你非要靠出賣自己的靈魂、出賣自己的身子才活得開心?」他本是,本是--
「是呀,我出賣自己的靈魂,我出賣自己的身子,那又怎樣呢?」她笑,笑得開懷,「我要生存,我要活下去!你明白沒有錢的滋味嗎?你嘗過死的味道嗎?哼,金錢,金錢!」說不盡的咬牙切齒。
「我說過了,我可以給你。我可以無限制無限量地供給你!」他忿忿地低吼,用力摟緊她的身軀。
「我不稀罕。」她輕輕吐氣,「你走吧!如果有男人來找我,這樣子不太好。」
「男人?」他雙眸恍若赤色的火焰,「你不就是要錢嗎?你費盡心思釣一條不一定肥的爛魚。不如跟了我!」這世上,沒有幾個比他富有的人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