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珂相信我!阿曛絕對不是故意為難你,他只是不希望你涉險,因為這次的敵人真的很棘手!」
「這話現在說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都已經無法月兌身了。我知道唐曛的世界里是不存在法律的,但不能否認的是,法律無處不在,如果他繼續這樣獨立行動,我想我很難幫助他!」
「你不是要放棄吧?」慕容徵小心翼翼地問,那樣可就糟糕了。
珞珂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嗎?阿敏有句話是對的,越是有挑戰的事我越有興趣!放心吧,我是不會放棄的!現在給你個任務!」
「不是吧!我不過是沒事慰問一下,你不用這麼照顧我,我相信我的時間是不會出現空擋的!」
「原來這就是你們無堅不摧的友誼?!」珞珂閑閑地來個詠嘆調。
「OK!OK!我知道一切都是我活該!自找!請吩咐吧,珞大律師!」慕容徵深刻地自我檢討了一下,如果他再不改掉這個八卦的毛病,那麼遲早有一天他會把自己害死。
「中午11點之前把唐曛給我找回來!別忘了,他現在只是保釋,還沒徹底解放,我們還得去警察局報到,我相信這種小事你慕容少爺一定可以搞定!」
「如果搞不定有什麼懲罰?」
慕容徵認為還是先把結果問個清楚比較好。
「懲罰就是唐曛再次回到監獄,辦不辦你自己衡量,現在我有事,找到人後給我打電話,BYE!」珞珂提前掛掉電話。想到電話那頭慕容徵無奈及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露出早上後的第一個微笑,將電話放回原位,拿起車鑰匙,準備開始忙碌的一天。
☆☆☆
看看眼前灰色的小樓,珞珂再一次和手中的地址確認了一下,沒錯!就是這里,這個小樓就是唐曛案件中惟一的證人——阿呆——被保護起來的地方。在警察局得到這個地址後,珞珂便驅車趕來做她今天第一件重要的事︰見那個只會喊唐曛名字的孩子——也就是這個案子惟一的目擊證人——阿呆。
如果要打開整個案子的僵局,那麼就一定要將證人的口供調查個清楚。所以雖然和警察局長吵個面紅耳赤,但珞珂也如願地拿到了這個地址。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和那個孩子來個深入接觸,以搞清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將車停在路邊,珞珂按響了那幢灰暗建築物的門鈴,叮咚——叮咚——叮咚……當按了五聲以後,珞珂察覺了空氣中的不安,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感覺不到人的存在。阿呆是警方的重要保護證人,應該是有很多人來保護的,她都已經來了這麼久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盤問她,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出事了?
珞珂將移動電話緊緊握在手里,提起所有的警覺,緩緩推開那扇並未上鎖的鐵門,慢慢地朝主樓走去。主樓的大門是上鎖的,珞珂繞到後面,發現廚房的一扇窗戶是虛掩的。
「糟了!」
珞珂突然感到心里掠過一陣冰冷,如果阿呆出意外的話,那麼唐曛就真的百口莫辯,再也沒有一絲翻案的機會了!
快速湊到跟前,顧不得身上昂貴的Calvinklein套裝,珞珂利落地跳進屋內。
眼前的情景確實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兩個穿著便裝的男人背對她橫躺在狹窄的過道上,身上沒有任何血跡,顯然是被人從後面打暈的。從廚房到客廳,混亂的場景讓珞珂忍不住深深地皺了下眉頭。
「該死的!一群笨蛋!」跨過橫七豎八的肢體,珞珂迅速地向上移動。
這麼多警察全部被人敲暈,想來對方必定是高手,而阿呆多半也被人帶走了。但她一定要把握最後的一線機會,即使找不到孩子,她也一定要在警察來之前找到些有用的線索,否則,她是神仙也救不了唐曛。唐曛的條件實在是太適合當替罪羊了!
蹬上二樓,珞珂沒有思索地打開最靠左手的一扇門,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見他。
「唐曛!」
而對方正一只手用黑洞洞的槍管指著她,一手抱著珞珂想見的人阿呆。
緩緩收起槍,唐曛依舊冷絕地看著珞珂,眼里的那種狠絕是珞珂從沒見過的,渾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即使隔著老遠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但是現在有個更為嚴重的問題讓珞珂不得不重視。
「你來這里干什麼?」
珞珂將目光轉向那個顯然受了驚嚇的孩子身上,頓時明白了一切,一種被欺騙的憤怒不可抑制地升了上來,精雅的臉上罩上了嚴霜,「你是為了這個孩子來的?」
唐曛跳過珞珂將目光放在了身前孩子的身上。
「這個地方你本不該來的,快點兒走!再過一會兒,警察就醒了。」低啞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波動。
「我以為這句話該是我和你說的!」將皮包丟在沙發上,珞珂目不轉楮地瞪著那讓她有絲憎恨的俊顏。
「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是凶手!你騙了所有的人,包括最信任你的朋友,你真厲害!我以為你真的有冤情,還像個傻瓜一樣為你找證據。恐怕在你心里早就把我嘲弄了個夠吧!」
「你說我是凶手?!憑什麼?」唐曛墨黑的眼楮里藏著不見底的幽遠。
「憑什麼?」珞珂精致秀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到這里為什麼?為了這個孩子對吧?!將所有的警察打暈,再來個殺人滅口。最後再找來個人作為你的時間證人,一切都完美無缺!沒有了人證,你就可以永遠地解決了你的麻煩,原來這就是你的辦法,果然干淨利索,根本就不用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律師。當然,關鍵時刻還可以用我來作個秀,我得承認,你的方法確實是萬無一失!」
第三章
唐曛把阿呆放在床上,轉過身注視著珞珂。
今天的珞珂確實可以用與眾不同來形容,黑色的緊身套裝用細鑽裝點,既顯得冷艷卻又不失嚴肅嬌艷,再加上臉上隱含的鋒芒,連唐曛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讓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動心的女人,只是那言語犀利得讓人無法靠近。緩緩凝上一抹笑,唐曛反倒全身都放松下來。
「珞珂,你做編劇比做律師合適!」
「我沒和你開玩笑!」珞珂痛恨那讓人失魂的笑容。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唐曛收起笑容,「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殺人了!筆事編排得倒很完整!」
「那是因為我來了!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里,你會怎麼做?」珞珂簡直不敢想。
唐曛突然走到珞珂跟前,兩人的距離可以感到彼此的呼吸,只是那雙黑目里閃著讓人無法輕視的風暴,「你听著,我想殺人的時候,誰都阻止不了,這一點沒有人告訴你嗎?」
向後退一步,唐曛又退回黑夜。
「珞珂,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很多事情和你看到的不一樣!有人說你很有智慧,如果這就是你最佳的表現,那我可真是失望!」
「我的最佳表現都用在法庭上了!你的表現讓我沒辦法對你另眼相看!你說的事情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好!現在你把孩子交給我,我听你解釋!」
「沒有必要!你現在惟一要做的事就是離開,再過幾分鐘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做嫌疑犯,我不介意。」唐曛模著孩子柔軟的發,陰冷狂放的臉上是凝固的冰層。
「不把孩子交給我,你休想讓我離開。」珞珂上前一步,渾身爆發出的強勢是不容忽視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