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看準了一個物品,拿起了一旁床頭櫃上的鬧鐘往他的頭部狠狠敲去。他一陣失聲痛叫滾落床下,掉落的褲頭露出他獸性的勃發——
他痛喊︰
「噢!你……」
小漁不理會父親的喊叫,立刻拉緊衣服奔出了房間,急欲下樓。
豈料父親像是被敲醒意識那般起身追了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
他一把抓扯住小漁的辮子,小漁被他一扯,頭直向後一仰,混亂之中,她驚覺他失去理智地要將的腥味塞入她咬得死緊的唇中……
驀然,她一個直覺涌了上來,她急速地蹲低,躲開他撲來的身子,又使力往前朝他腰間一撞——
「啊——」他因這一撞,整個人失去重心無法站穩,踉蹌幾步後滑腳跌下了樓階。
「踫」地一聲巨響就在這麼幾秒之間發生!
小漁吃驚地看著父親摔下樓,整個人終于無法承受地失聲啞喊……
「爸,爸!」
她疾步下樓走近一頭是血的父親,覺得內心深處的一切思緒突然嚴重失衡,腦海里只是不停地運轉著渾沌模糊的場景。
她立刻奪門而出,反手將門「啪」地一聲關上,她奮不顧身地、不顧後果地跑了出去!
她在林中疾奔而過,在樹影間留下她急喘的呼吸。
她該如何走下一步?
今晚的一切是毀滅的前奏嗎?
小漁只能顫著語氣,在林里放聲大喊傅嚴的名字。
「傅嚴!傅嚴你在哪里……傅嚴!傅嚴!」
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遺失在一片扭曲的黑暗中,眼前這條小徑延伸得太漫長太漫長,像是黑色毛球滾曳開來的線,仿佛她永遠走不到另一個端口。
風聲竄流得似鬼魅來去無蹤的身影,她內心有好幾幕影像同時閃過
「傅嚴」的名字由她口中喊出,卻一個個地無聲墜落在她踩過的碎葉上,一個個地逗留在她身後走過的路徑上。
暗嚴,你在哪里?你出現!我要見你……
她再也掩抑不了內心巨大的恐懼,她仿佛是一尾沒了體溫的魚,一心等待著傅嚴擁著她相濡以沫,為她舌忝舐眼角溢出的酸楚熱淚……
她只能跑,不停的跑!仿佛腳步一停後就是狂浪,仿佛死神的鐮刀正在她後頭霍霍揮著!
突然,小漁竟看見傅嚴,就站在前方不遠處……
她滿是訝異,但顯然已再無氣力確定那是否為真實亦是幻覺,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攤倒在他身上,不顧後方是否有掀天巨浪將排山倒海朝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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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田徹倚著牆,冷冷看向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的小漁,喃喃地喊著傅嚴的名字。
暗嚴從浴室里拿出了熱毛巾,他對岡田徹說道︰
「你去睡吧,她今天就待在這兒不回去了。」說完他走近床邊,將毛巾覆在小漁的額上。
「少爺,這樣不太好吧?」
霸田徹的直言遭到傅嚴駁斥︰
「阿徹,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受到很大的驚嚇嗎?我簡直……」他因哽喉而斷續的語氣顯得無比痛心。他不再多言,只是凝視著小漁蒼白的臉。
霸田徹見狀,只能無語,悄悄退出了房間。
他想傅嚴是不會就這麼甘心回日本去的,他顯然已經放了很深的感情,不是嗎?他帶上了門,面色一如房里的傅嚴凝重。
暗嚴拂著小漁汗濕的發,輕輕吻著她深鎖的眉、緊閉的眼、發白的干唇——
小漁,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快醒來,告訴我你怎麼了……
小漁只是不住地囈語︰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傅嚴……你在哪里……」她覺得有一張好大好大的黑網蓋住了她所有的天空,罩得她難以呼吸。
「我在我在……你不是一直喊我嗎?我在……」傅嚴撩開被子,擁緊她。「我會保護你的,我一定一定會保護你的……」
小漁覺得全身發燙,像是有一股溫熱的海水卷入她的體內,她干燥的唇片上似乎涌進了潮濕的海帶,像是一層保護般要包圍住她。
她被某人的淺吻幽幽喚醒,她沾滿風干淚痕的雙瞳在凝住那人的片刻,立即又覆上了熱浪……
是他?傅嚴,是他?
暗嚴一徑地將他的眷戀揉碎在小漁的唇里。
他不能放開她一秒,她太善感,脆弱得像一只玻璃,如果不細心帶在身上,一個輕墜亦是粉碎。
于是他必須將她摟得緊緊的。這場讓人深陷的愛戀,已經由不得他抽身。
小漁像是一只被颶風打翻的船舟,在暴風雨後,倒置在一個泛著光芒的小海灣。
她漸漸平復了慌亂的心情,輕輕開口說道︰
「傅嚴……我……我在哪兒?」
暗嚴因這氣虛的音調而震動,他正視那微弱的視線,欣喜地確定是她開口了,好不容易地松懈了緊張的心情,說道︰
「你把我嚇了一跳你知道嗎?還好我回頭找你,不然你會怎麼樣我都不敢想。你知道嗎?你就這麼倒在我的面前……」傅嚴說不下去,只是將小漁抱得死緊。
「我真的真的好怕……」
他不怕讓她讀出自己的軟弱。
小漁被那擁抱給震出了感動的眼淚,她報以相同的緊擁,難以自禁地說道︰
「傅嚴……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知道嗎……」
她無視淚水汜濫,無視她的言語因哽咽而說不明白,她只是獻上了雙唇證明,這一刻起,她情願就這麼一生守候著這個男人,守候著他一輩子。
暗嚴因她的主動而顯得更為無懼,他先是輕輕地貼上她發顫的唇,吻得那樣心疼而憐惜,而後將修長的手指伸入她的發叢,順著她頭上的螺旋一直探進她的頸項。
但小漁想到自己背上的那道殘疤!
她像是遭到燒炙般的躲開,眼中流出了一絲恐懼。
「傅嚴……不要……我不要……」
暗嚴卻沒有听到她的低聲請求,他不安分的手指又從頸項伸了出來,像是輕點水畔那樣的滑過她白皙的臉龐,他的唇一陣深入,攫取到她的舌尖,像是野蜂取蜜般的吸取著,繞過她的編貝白齒,潤澤她的紅漠。
「小漁……我要你……」
暗嚴濁重的呼吸灑在小漁的耳畔,他的舌侵入了她的耳朵,小漁覺得一陣癢意掙扎著,他卻毫無停留之意,在那甜蜜的空間里繞圈。
「好癢……」小漁躲進了他厚實的懷抱中,躲開他的舌攻。
暗嚴只是屏息地看著小漁,越發覺得她的完美與珍貴。他像是一個奴僕般卑微地在她的手臂上遺下連串的碎吻,小漁看他低下了身子作此舉動,亦是覺得受寵若驚。
暗嚴慢慢地由兩側的手臂移向小漁的胸前,他解開了她的扣子,看見了一片晶白,他不再將動作放得這樣輕柔,一個橫身就緊貼著小漁的身子。
「小漁……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他又覆上了一吻,只不過舉動來得狂野而直接,不似先前般溫柔。
他整個人的溫度也像是急遽地升高,小漁被那熾熱的火焰紋身,思緒亦顯渾沌,她像是要融化在他的熱度之中,無從藏躲。
他的手亦無止歇,一個往上蓋住了她柔軟的胸,他的食指進入了她的貼合在她的女敕紅,揉出了多少纏綿。
暗嚴的牛仔褲也塞緊著他的渴望,那繃痛讓他理智解套,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拉鏈,一層最後的防備輕扣著她的門扉——
「我不會弄疼你的……」
他承諾著,手將小漁的裙帶一拉,而後卸下了她的白裙,在還沒解下她底層之前,傅嚴抬頭望了望小漁,小漁卻只是閉上了雙眼,無作任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