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爺真的打算取他的性命,還花了好幾百兩怠子請人找到了那把月紅刀,打算乘其不備偷襲他。」
「什麼?!你是說那把專破奇門八卦、神通法術,由干將、莫邪夫婦打造的千年神器月紅刀?」
「是啊,那把刀連屠大師都不敢去踫,光是那迫人的光芒就足以使人望之卻步。」
梓欣越听越心驚,手心全是冷汗。
比桃不語,阿芳又接著說︰「破了二皇子的法力也沒什麼不好,如此一來,以後他就任咱們老爺擺布了。小姐盡可放心,你得不到的,莫梓欣也不能得到。」
梓欣的臉色益顯蒼白,她實在無法想像失去趙鈺的日子。她正想推門而入,質問比桃這樣做究竟對自己有何好處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突然由背後摟住她的腰,她驚得就要大叫,隨即兩片熟悉而熾熱的唇又覆上她,兩人忘情的擁吻,僨張的放肆的升高……
半晌,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梓欣害羞的不敢望他,嚶嚀一聲,將臉埋在他的頸邊。「鈺,你什麼時候來的?」
「跟在你後頭來的。」他撫弄著她的耳垂,有些惱怒自己的失控。他竟想在敵人的地盤上和她纏綿,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狂野的情緒。
「原來你早已發現了?」梓欣瞪大了眼。她還以為自己這回發揮了莫家的嫡傳本——英勇救夫的偉大行徑呢!
趙鈺笑不可抑的輕撫她的臉頰,「我才一個時辰沒看住你,你就溜到這來了,那我要是一整天不見你,你不把代州城給鬧翻才怪。
梓欣氣得咬他的手指出氣,她是在擔心他o也,竟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但她隨即又抱緊了丈夫,「鈺,我們快回家好不好?待在這我會害怕。」
趙鈺挑高了眉,不發一語地帶她躍出凌雲園,蓮兒和君儒早已在外頭等候,見到他們出現,這才放下心來。回絳雲軒的途中,趙鈺那深沉的黑眸一直凝望著梓欣,因為她從離開凌雲園後便眉頭深鎖,那心事重重的模樣令他神經緊繃。
他不敢問她在比家听到什麼,怕她終會知道那秘密,而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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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欣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終日亦步亦趨的跟在趙鈺身邊,小腦袋不停思索到底該怎麼辦?蓮兒卻只是輕輕松松的丟下一句︰「姑爺很厲害的,那種神話傳說信不得,誰知道那是從哪兒找來的一把破柴刀,如果我們自己先亂了陣腳,不是讓他們看笑話嗎?」
可是她能不急嗎?萬一那果真是月紅刀,又該怎麼辦?她要如何救他呢?
趙鈺放下書來。「梓欣,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呃,沒有。」她心虛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不敢抬頭看丈夫。這幾天他問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但她能說嗎?若是讓趙鈺知道他的身世已為她所知,他不嚇壞了才怪。趙鈺將嬌妻摟入懷中,以深不可測的目光凝視著她,「你在凌雲園究竟看到了什麼?什麼事讓你這麼憂心忡忡,甚至連我也不能說?」
她捧起他絕美的臉龐,輕吻了一下,「還不就是說我夫婿是個狐仙羅!這事有誰會相信?喂,你是嗎?」她柔媚的笑了,他想瞞多久都行,反正大家來玩嘛!
趙鈺的瞳孔明顯的收縮了,雙臂益加收緊。「你認為呢?如果你丈夫正是別人口中的異類,你還能接受他踫你的身子嗎?」
「為什麼不?我只知道我愛他的全部,至於別人怎麼看我,我才不在乎。」她不住地親吻他的嘴角,小手爬上他的衣襟,拉扯他的衣帶。
他連忙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氣息急促地開口︰「梓欣,別這樣。」
「咦,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引誘你嗎?誘惑自己的丈夫有什麼不對?」她益加大膽,湊上紅唇吻著他的頭。
他申吟一聲,轉身抱起她,飛快地走向床邊,粗魯地拉下紗帳,修長的身子覆上她的,兩人盡情地纏綿……
餅了許久,梓欣依偎在丈夫懷中,听著他漸漸平緩的心跳。
「不許說,我不要听你那些後悔的話,我只知道我很喜歡這樣,你不要破壞了。」她臉上的嬌霞未褪,伸出玉手止住丈夫將要月兌口的話。
趙鈺一個翻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心中有無限的憐惜。他取出珍藏已久的手鏈遞給她,「這是你小時候送給我的,今日總算物歸原主。」
她好奇的趴在他胸膛上,仔細地看著他手中的鏈子。「我的確有這麼一條手鏈,但很久以前就不見了,原來是送給了你!
「嗯,你當時還說,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要我好好收藏,千萬不可以弄丟。」他輕柔地來回撫弄她赤果光滑的背脊,讓自己的思緒回到很久以前,他大概是在那時候就愛上了擁抱她的感覺。
「所以你就一直保留到現在?」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你當時就愛上了我這個小女娃,所以說你有戀童癖,可絕不冤枉。」
趙鈺難得的臉紅了,雙手開始攻擊她的嬌軀,「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把我迷得團團轉,我又怎會愛上你?還有,我鄭重申明,我絕對沒有戀童癖。」
梓欣嬌媚的趴在他身上笑,她希望他能在沒有內疚、沒有遲疑的情形下告知她一切,因為她希望丈夫能信任她的愛。但這要時間,急不得的,至少他已經開始談當年的事了,這是個好現象。
正當梓欣享受著丈夫的溫柔時,他倏然眉頭一皺,坐起身來。「梓欣,你待在房千萬別出來。」他飛快地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鈺,怎麼回事?」梓欣擁被坐起。
他沒有回答,只反手關上了門。「朋友,現身吧,三更半夜闖進絳風軒,總不會是來串門子的吧?」
梓欣一驚,攏緊身上的薄被,撲到窗口一看,只見十數名大漢圍著趙鈺,沒說幾句就動起手來。天啊,比言的手下果然來了,不知那把月紅刀是否也跟著殺手而來?該死!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詛咒著,為什麼君儒他們全沒听見?大家都睡死了嗎?還是已中了暗算?
她無暇顧及他人,拉開門便沖了出去,發現圍在趙鈺身旁的蒙面殺手已有幾個倒下,剩下一半不到的人還在纏斗著。
趙鈺奪過對方的劍,輕松的閃過他們的攻擊,長劍一揮,又打倒了一人。
梓欣看了直想拍手叫好,原來他的功夫那麼厲害,倒教她白擔心那麼久。
她才稍稍放下心來,突然看見一個蒙面人揚起一把三寸長的飛刀,那刀身火紅似血,映著月色,既耀眼又詭異,她猛然一驚,莫非那就是月紅刀?
那人手一抬,飛刀離手,梓欣看得分明,不暇思索地沖了上去。「鈺,小心!」
她嬌小的身子撞開趙鈺,卻迎上了刀尖,一陣尖銳的刺痛直上心頭,她蹙緊雙眉,緩緩倒在趙鈺的懷。
趙鈺驚恐的大叫,無法置信的抱著妻子,她背上的血濡濕了他的雙手,但他卻不能動也不能思想,只知道自己竟然流淚了。
梓欣虛弱的望了他一眼,費力的抬起手來觸模他俊美的面容,「還好你沒事,我可疼慘了。」
「我馬上為你療傷,你撐著點,待會兒就不疼了。」他嘶啞的說,一邊告訴自己,要鎮定,梓欣還要他。
那剩下的蒙面人仍不知死活的沖上來,趙鈺頭也不回地單手向後一甩,射出一串怠針,那針細如發絲又輕如柳絮,蒙面人只感覺似被蚊子咬了一下,又走近來,但就在他們移動的剎那,卻又紛紛倒地,七孔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