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健碩的身體傾俯向她,在逐漸高漲的熱情中,他將她座旁的控制鈕按下,放平了她那邊的椅背,在有限的空間里,燃燒起難以控制的火焰。
雖然大腦的警鈴聲響個不停,但她能做的就是將手掌攀在他的頸後,在他唇間模糊地出擊抗議著。
當他的吻印上她鎖骨中央的小凹窩時,耳邊淨是她的媚喘聲,身下的嬌軀更是誘惑地扭動著,好似鼓勵他擴大攻掠範圍;于是他派出兩只得力的助手,幫他把她的鈕扣解開,讓他能夠用唇一一膜拜上帝的杰作。
「你……不……」涼涼的空氣令她不安,她試著讓他停下,可是——
「別怕……若你真的不象,我會停下……」
一承諾過,他濕燙又狂野的唇舌便在她峰尖頑皮地逗弄著,教她淬地吐空了肺中的氧氣,震驚于陌生的快感中忘了吸氣。還好他大膽的手掌侵人她的裙下,提醒她倒抽一口氣,才沒有因而窒息而亡。
只是這個大膽的動作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陡生的恐懼反而驅走剛才體會到的快感。「不要!」她用力地推抵著他寬厚的肩膀。
沉迷在其中的他過了一會兒才察覺她是真的不願意,悻悻然抓住她欲再捶打他的手,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好了……我停下……但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三分鐘後,他表情掙扎地坐回駕駛座;又過十五分鐘,他才重新坐直身,一如往常嘻笑著一張臉說道︰「沒事了,我們出發吧!」
歐陽希倫沒有搭腔,也不敢看他,只是壓低了頭,好似忙著整裝,其實,是在回想這個吻突發的當時,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沒有閃躲。抗拒的念頭,反而……反而有一絲的興奮與期待。
為什麼?何以她剛剛會忽然失去警戒心?
是因為對他的觀感有變?或者,這只是接續以前中斷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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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上被羅法聖這麼一問,所以到「佳達」時已經遲了兩個鐘頭,客戶那邊便擺著高姿態,以遲到的理由拒絕「躍騰」的說明會。
當歐陽希倫低聲下氣求著門房的接待人員時,也不知該說是運氣差,還是老天有意安排,晾在一邊涼快的羅法聖竟輕輕松松地以一張名片,順利地見到了「佳達」的人。
等對方出動總經理級的人來接見他們時,她不禁詫異地睜大了眼。但那些人根本沒有瞧見她;全輪番找羅法聖握手寒暄;所以她只有干坐在一旁,等著道堆大男人「覲見」完他們心目中的商場大哥。
當他卑微的名字終于被羅法聖的金口提及;他準備向這堆盲從的男人作報告時,那些可恥的男人居然說快下班了,不要她的報告,這伴合作案就算成了。
成了?這種簡單?
在壓力瞬間消失的同時,一股莫名的暈眩亦同時涌上歐陽希倫的腦袋,她沒想到準備了好久的說明會,連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而他不過出來晃一下,就這樣。OK了?
OK王子的魅力未免太撈過界了吧?害她氣得差點想吐血。
不過,想到今晚就可以回到台北,她覺得好多了。
可是,這群男人竟熱情地要盡地主之誼,她不住地遞眼色給羅法聖,但他好似有意氣她,居然欣然同意了!
但她沒想的到的是「佳達」招等他們到十點多才放人。這下子,不在這里等一晚都不行了。
兩邊人馬互道再見時,歐陽希倫沒有多余的耐心,只草草地帶過,便坐進羅法聖的車里,看他和那堆才剛認識的家伙一一道別︰
「累嗎?」羅法聖一上車就這麼問她。「累的話,我們就上床睡覺。」
「不累!」她努力掩飾顫抖的聲調,一邊極力抵抗他曖昧的話在她的心里興起的波濤。
「可是,剛剛吃飯時你一直在打呵欠啊!」他在黑暗中偷笑著。
「因為我、我覺得很無聊!」休息站那段激情余熱猶在她心里悶燒著,害她此刻說起話來都不自然。
趁一個紅燈的機會,他又向他說︰「所以說,你還不想睡,想不想在睡前來點活動?」
她再度慶幸車內的幽暗替地掩去燒紅的臉,可是聲音就控制不住了。「你、你別太過分!我……我為公司出差,但我不——」
「希化!」他打斷她的話,「我是說去喝杯咖啡,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的臉在黑暗中又多紅了幾分,不過,她還是回絕了。「不了,喝了咖啡我會睡不著覺。」
明白自己佔上風的羅法聖閑適地向她說︰「沒關系,你點別的喝。」
而這時,車子已轉上一幢燦爛輝煌的大飯店大門前。
下了車,她不看他,將瞼轉向氣派豪華的裝演,好給臉蛋有時間恢復正常的顏色,但卻發現一件事,「這飯店……」
「這家飯店不是羅氏的,是田家的,羅氏在這里沒有興趣飯店。」他一面解說,一面引導她踏進飯店附設的餐廳里。
一進門,他會動從一張桌上取了菜單,像是很熟悉這里的樣子。
「餓嗎?這家的意大利菜還滿道地的,想不想吃一點?」他記得整場宴席下來,她只吃了半碗飯和幾杯果汁。
坐入他體貼替她拉闢的座椅,她雖餓,但又顧慮的問道︰「但是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人家廚房還肯做菜嗎?」服務生都在搬椅子準備打烊了。
「別擔心,點吧!」他很有把握地說著。
她拿起菜單看,「都要睡覺了,那就‘蔬菜場’好了。」她可不想變胖。
他親自走到櫃台那里,跟領班說了幾句話,然後再回來她身邊坐下。「好了,湯等一下就來。」
「你……常常來這里嗎?」她發現店里的服務生停下打烊的動作,重新播放音樂,然後送上羅法聖點的藍山咖啡。
「不是常常,因為剛好認識這里的經理,所以能夠特別通融。」他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桌上的燭台里注了半滿的水,水面漂著一球小小的鵝黃色蠟燭。他眯眼望著小火光,那火焰雖微弱,但與四周黑暗的一對照,小燭光仍是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就像她一樣,雖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可是她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卻足以迷誘他這只飛蛾做出以身殉火的愚行。
「你還真是相識滿天下哩!」她不由得贊嘆他如磁鐵般的魅力。
諸般回憶和情緒忽然在心靈蕩,他伸拿覆住她的手,輕吐道︰「但,知音有幾人?」短短幾個字傾盡他這些年來刻骨銘心的相恩。
歐陽希倫在細喘中試著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握得更緊,她不禁驚詫地看向他;可是一望人那對閃動濃烈情感的瞳眸中,她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在桌邊燭火的映射下,他黑亮的瞳仁里也有兩朵盈盈舞燃的火花。如被催眠般,她敞開她的眼、她的心……而後,在他眼里的火光中,她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
是她自己!
很難描述出此時此刻的感覺,她明知該轉開臉,可是,卻怎麼都動不了,只能將他眼底流泄出近似頑固的認真,和眉間求不得的渴求紋路—一盡收眼底。
「希倫……」他慢慢地將她的手拉近自己,最後,她的掌心平貼在他的心窩上,「經過了這麼久,這里每跳動一下,就提醒我里面裝的是你。你听,歐陽希倫,歐陽希倫……」
她的名字仿佛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她看最緊皺的眉心隨著他口里每一次的輕喚漸漸松開,透過他襯衫傳來她手心的跳動,亦是一回強過一回;在這一瞬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