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超呢?
嘩地一聲由床上坐起,花茉蕗直覺地便望向一旁的床鋪,另一張床上的任超睡得正熟。
一醒來便再也睡不著,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由一旁的小衣櫥里找出替換的衣裳。
有些遲疑地,她回頭望了望背後的任超,俊朗面容上的那一雙眼還是緊閉著。不再多想,她站在床邊便換起衣服來。
手伸到頸邊正準備要解扣子,卻發現自己的扣子竟是開著的。
「咦?」她不由得驚呼。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緊扣的扣子居然一路開到小骯!
八成是任超趁她熟睡時吃了她好大的豆腐,而自己居然完全沒有發覺!
哀怨地望去一眼,罪魁禍首仍然熟睡未醒。
算了,等早上再和他好好算帳。
花茉蕗嘆了口氣,開始換起衣服來。
另一張床上緊閉的雙眼偷偷張開一條小縫,飽覽美女更衣時的無限春光。
打從她由床上起身,他就醒了,故意裝睡,當然是想逃過偷香時失風被捕的尷尬,沒想到還連帶瞧見了她更衣的模樣。
窗外的微弱光線照在她光果的嬌軀上,散發出一層近乎純潔的瑩白光芒,襯著柔軟的褐發,有一種嫵媚的風韻,教任超更加證實了自己的妻子有一副勝魔鬼的好身材。
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還差點被口水噎著,害他低低地嗆咳起來。
听見咳嗽聲,花茉蕗像只驚弓的鳥兒,停下換衣動作,轉身望著他。
不能再裝睡了,任超索性起身點亮床頭燈,望著自己的妻子。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她望向他的大眼像是只受驚的小鹿。
「剛醒。」任超藉著聳肩躲過進一步的詢問,以免被罵得更慘。
「你怎麼醒來都不說?」雙頰染上薄怒,更多的是嬌羞。
「你……好美。」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口水,向她伸出手,「來……」
「我……不……」出於害羞,她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
「我想好好看看你。」他起身走向她,伸手輕觸著她白皙的粉頸,手指便依依不舍地停在她光果的肌膚上,不願離開。
望著他,花茉蕗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神經都繃得快要斷了!她一手攬著衣裳遮住身體,必須鼓起好大的力氣才不至於申吟出聲。
「茉茉,你好美,真的好美!」像是玉一般晶瑩的肌膚,教他無法收回手。
「你……你也是。」花茉蕗吞吞口水。
這幾次實驗下來,她已經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筋骨都非常了解。
氣度不凡的任超,不論是在學校穿著襯衫長褲,或者是月兌掉衣服供她實驗,任何時候他都是那麼迷人。
將她抱進他的懷里,兩個人躺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任超訝異於彼此的身體居然那麼契合,他笑了,「我第一次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這種事哪能那麼容易就教人見著?」像是想起什麼,她又問︰「我睡著時,衣服是你月兌的嗎?」
「天地良心。」心情一放松,任超嘻嘻哈哈的性子又起來了,舉起手發誓,「沒有你的準許,我可不敢月兌你衣服。」
「不是你嗎?」花茉蕗有些詫異。
衣服不是他月兌的,還會有誰?
「不是我月兌的。」任超拚命搖頭,還裝作一臉無辜,「我只不過……解了幾個扣子,可沒膽把衣服月兌下來。」
「你……」明白了他在逗自己,花茉蕗臉上浮起羞紅,乾脆掄起拳頭捶他的胸,「那還不是一樣!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為什麼老愛這麼欺負她?
「別打了。」抓下她的手,任超將她的雙臂拉上來環住自己的肩,「最近你好像比較愛笑、愛說話了。」
他喜歡她偶一展露的笑顏,珍貴得像是雪地里的花朵。
「我沒有……」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老愛招惹自己?原本只是想代課一個學期的,誰想到還必須替他開窗、擋女同學、善後……最後,幫忙幫到自己床上來了。
任超心動地將她臉上的發絲移開,看著她精致小巧的臉蛋浮上一層羞赧,雖然沒有任何妝扮,卻更顯月兌俗。
天!他的小妻子真的會把他搞瘋,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可以讓自己這麼心動、這麼情不自禁。
而他過去居然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欣賞她、喜歡她?
他真是個大笨蛋!
一陣不同於以往的氣氛彌漫在房里,教兩個人都不由得血脈債張,呼吸急促。
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親吻她的黛眉,看到花茉蕗輕輕申吟著,緩緩閉上她的雙眸,任超長嘆一口氣,天!他怎麼可能抗拒得了這樣的情境?
「我想好好的吻你、好好撫模你。」他低下頭,唇慢慢地靠近她。
「可是我……」他的氣息清楚地拂在她的果肩上,令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沒什麼『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終於戰勝內心的情感,失控地低喊,繼而封住她誘人的紅唇。
「可是我們……」可是我們的婚姻也是假的呀!
花茉蕗還想再說什麼,接下來的話卻完全被封進了兩個人密合的口中。
是的,管它去那些「可是」!花茉蕗什麼也不想管了,反正,只要任超在自己身邊就好。
她松開手中的衣裳,雙臂環上他的頸項,嚶嚀一聲,並沒有任何抵抗,順從地輕啟朱唇,回應他熱切的深吻。
「我愛你,我愛……」他在她耳邊呢喃著。
由自己口中說出「愛」這個字居然是那麼自然,他彷佛為了向她說這句話等了一輩子,而她,他的妻子,正是他想說出這三個字的對象。
這是他的妻。
這是她的夫。
兩個人在此時相互吸引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
除去了兩個人一身的束縛,任超望著花茉蕗一雙迷蒙的眼,在沉醉中帶著激情與容許。淡雅的茉莉芳香侵蝕他腦中全部的思考,眩惑住全身的感官。
「超……愛我……」她抬起小臉望向他,大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明眸里有著不悔的水光。
她的呢喃和要求,有如一粒小火星,輕易地引爆了任超體內醞釀以久的慾火。他猛地更用力地摟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懷中一般。
她的嬌喘、她的呼喚,令他什麼也顧不得,再也不肯放開她了!
在這沉靜的午夜,小屋里只剩下甜蜜的歡愉……
***
「茉茉?」
一夜春宵,任超在稍嫌炙熬的陽光照射下醒來,卻發現身旁的小妻子已不知去向。
近午時分,一旁的小桌放著原本準備的早餐,不過,仍然沒有花茉蕗的影子。
「茉茉?」任超嚇得由床上跳起來,在小房間里四下張望。
她去哪兒了?該……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今天凌晨的一切男歡女愛,雖然是各自情願,但他始終沒問過花蕗落是不是真的答應接納他,說穿了,他利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佔有她。
懊不會……她醒來之後反悔了吧?
「茉茉?」他大嚷。
「我在這里!」回應的聲音來自樓下。
樓下一直是花茉蕗的研究區,任超一直沒去過,這次,他順著樓梯往下走,打開了瓖著毛玻璃的鐵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大片螢幕佔據了整面牆,畫面中顯示著有些眼熟的東西在跳動。另一面牆,則是放滿了各式瓶瓶罐罐的架子、實驗桌。
他的新婚妻子正穿著白色的實驗衣,在一架巨大的機器前不知忙些什麼。
「在忙什麼?」穿上放在一旁椅上的另一件實驗衣,任超走近她身邊問道。
三天婚假,她有什麼急事需要一下床就到實驗室里來?
罷經歷過初夜的女人該好好休息的。
「沒什麼。」花茉蕗回答得很簡短,似乎又回復平時的淡漠,「分析新取到的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