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次到北方采購動物毛皮,回程時間也拖得太久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元綾手支著顎,眉心深鎖。
「我讓人連夜趕到北方去,祥原獵場的人說爹和繡繡早就離開獵場了。」
「緗姊姊,爹沒事吧?」一听見「爹」這個字,元縴便拉著大姊繡工精致的衣袖,仰頭問道。
元緗拍拍身旁的椅子。「這里坐,縴兒。」
元縴爬上椅子,乖巧地拉好裙擺蓋住腿,紅通通的臉蛋看起來備惹人疼。「緗姊姊,爹什麼時候會同來?縴兒好想他喔。」
「縴兒乖,爹過幾天就回來了。」元縭情不自禁地撫模元縴的臉蛋,倩笑的回答。
「縭姊姊,縴兒的臉臉很好模是不是?」元縴窩在元縭懷中撒嬌。
「又在撒嬌了。」
元家的幾個姊妹都疼極了這最小的妹妹,誰教她可愛又听話,長相又是這麼甜美,紅通通的臉蛋讓人恨不得多捏幾下,感受一下它的細致和滑女敕。
「如果爹早就離開祥原獵場,那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怎麼會到這個時候還沒看到他和繡繡回來?」元綾玩著手中的彩針,嘴里附和著討論,心里卻想著御劍夫。
她仍舊無法忘了他!元綾有些泄氣地想。
元縴兩顆圓黑的眼珠子猛盯著元緗。
元緗以眼神示意要元縭將元縴帶進去,于是元縭拉住元縴的小手。
「縴兒,我們進房里去,縭姊姊有東西要給你看。」
「真的?好好好。」元縴連忙點頭。
看著元縭和元縴離開,元緗這才轉頭看著元綾,「我想爹和繡繡可能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元綾瞪大眼楮。「不會吧……」
「如果按照行程,這會兒爹和繡繡早該回來了,淨紗繡房開張,爹是不可能會缺席的,何況繡房未開張之初就接下金老爺的訂單,正需要那些毛皮制成繡線。少了那些毛皮,金老爺那十匹織錦絕對無法如期完工,到時還不知該拿什麼向金老爺交代。」元緗整整衣裳。
「這麼嚴重……爹和繡繡應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更不可能會多耽擱……」最不好的情形就是他們在路上遇到危險,甚至情況更嚴重。想到這,元綾的眉頭更加深鎖。「如果金老爺那十匹織錦無法如期完工,怎麼辦?」
「金老爺那邊還好解決,現在壞就壞在完全沒有繡繡和爹的消息。」元縭掀開簾幕走出來。
「縴兒呢?」
「在房里玩紅絲線。」元縭將椅子上的繡籃拿到桌上放,坐了下來。「我們該找人去北方尋找爹和繡繡的下落嗎?」
「綾,你有朋友能幫忙嗎?」元緗倒了杯茶,輕啜了口。綾在江湖上的朋友眾多,人脈廣闊,而且各個武功了得,應該能很快尋到爹和繡繡的下落。
「當然行。」元綾挑眉看著元緗和元縭。「為什麼你們倆的心情能這麼平靜?爹和繡繡失蹤了,你們居然一點著急的跡象也沒有。」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兒干著急除了急壞自己以外,什麼問題都不能解決,根本無濟于事。」元縭扯著詭異的笑容,盯著元綾。
「你……你看什麼……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當有某些事被某人揪住,就得提防被以此要挾。瞧元綾連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的,明眼人一看便曉得,她肯定有什麼小辮子被自己的妹子握在手中。
「二姊,你就這麼離開你師父行嗎?」
元綾大聲喝道︰「我為什麼不能離開?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難道還得向他報備一聲不成?」
「喔——」元縭了然地猛點頭,看得元綾柳眉倒豎。
「你們倆如果哪天能不斗嘴,那年肯定會大豐收。」
「大姊!」
「綾,你讓在江湖上的朋友們幫個忙,前往北方尋找爹和繡繡的下落,沿路多加注意,或許爹和繡繡會在路上留下什麼記號。」
「我會讓他們多注意,或許爹和繡繡沿路會留下咱們繡房的繡品做記號,那尋找起來就簡單多了。」
「嗯,他們留下的記號也合該是繡房的繡品,否則我們該怎麼找他們?又如何分辨那是不是他們留下的?」
第八章
御劍夫與厲葒一路走到杭州附近,在客棧住下後,御劍夫便出外去打听元家人的下落,但每次換來的皆是無。
沒人知道也沒人听過元家人有到此地的消息,御劍夫泄氣之余也明白,元家人或許並未如他所言,走陸路到杭州。
但他卻不相信他們會行水路,因為水路對他們來說太過危險了,他們帶著的東西這麼多,行水路是非常冒險的事。
「御大哥,打听到了嗎?」看著御劍夫泄氣地回來,厲葒心里一陣竊笑,高興御劍夫沒打听到元綾的下落,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御劍夫搖搖頭坐下,將劍擱置在桌面上。
厲葒忙陪笑臉。「沒關系,下一個城鎮或許就能打听到元姑娘一家人的消息了。」倒了杯水遞給御劍夫。「御大哥,你喝杯水、休息一會兒,才有體力再去打听消息。」
「謝謝你,小葒。」仰頭飲盡杯內的清水,御劍夫感慨不已。「如果綾有你一半體貼就好了,或許我就不需這樣沿路走來,想著找她,卻也怨她不懂事,不听我的解釋。」
厲葒收起笑容,緩緩站起身,手覆在御劍夫手臂上。
「御大哥。」
御劍夫聞言抬起頭,卻撞見了厲葒那雙勾引的媚眼,還有她身上突然出現的奇異香味……
他直覺地捂住鼻子,皺眉問︰「小葒,你這是在做什麼?」
「御大哥……」厲葒的小手慢慢往上移,撫著御劍夫強壯的手臂。「難道只有元姑娘才成嗎?難道……沒有任何女人能佔據你的心,讓你為她付出一切嗎?」厲葒跪在地上,攫住他的手臂哀嘆,「打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心里就只有御大哥你一人,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但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我都可以承受。」她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御大哥,你會愛我吧?元姑娘放棄了你,但我卻不放棄,我要你。」
御劍夫瞪大眼楮,厲葒的反應讓他驚嚇不已,想縮回手卻被厲葒抱緊。依他學武之人的力道,該是能把手抽回來的,但此刻,非但抽不回來,還被抱得死緊,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元綾與華◇的話……
「小葒,你學過武功對嗎?你並不是什麼逃過瘟疫、錢財被丫環偷走的可憐姑娘,甚至在貴州也沒有什麼姑姑是嗎?」他眯起雙眼。
厲葒起身抱住御劍夫。「劍夫,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就想這樣叫你,甚至願意將自己獻給你,我這麼的愛你,為何你滿心滿眼都是元綾?」
「我救了你,你卻——」
「所以我想將純潔的身體完全獻給你。」厲葒起身解開衣側的盤扣,當盤扣一顆顆蹦跳開來,在最里頭的肚兜便明顯地跑出來。
「小葒,你這是在做什麼!」他見狀大喊。
厲葒沒有因此而停止,她甚至更月兌下外衣,只剩里頭遮胸的肚兜。
一身雪白的胴體在房內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妖媚嬌柔。
「劍夫,我不好嗎?我這身完美無缺的身體有多少男人想要,但我卻只想將身子獻給你一人而已。」
御劍夫想起身,但全身卻莫名地虛軟無力,任他如何運功動氣也無法站起身。
「香味兒……你下了藥……」他甚至感到暈眩,眼前景物搖搖晃晃,天地混在一塊了,而他卻連半點力都使不出,就算想站起身也都困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該相信華◇與元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