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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纏戀後 第15頁

作者︰缶雨

「是,現在的你自然不愛我,但昨夜良宵,你身心日眼可全寫滿了愛我。」他附在她耳邊。「如果你懷疑,我可以讓你重溫舊夢。」

「繞且初!」

「噓,你不想被人冠上大不敬的罪名吧。」

他的俊魅是令她感到心慌的主因,而他時而溫情、時而霸氣、時而怒火比天高的個性,卻令她感到害怕。

有這是,伴君如伴虎。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像遼代道宗宣懿皇後蕭觀音一樣,一不得寵便被道宗賜死,甚至被冠上不貞與人相通的罪名。

「怎麼,舌頭被貓吃了?」繞且初興味地玩賞元緗嬌艷固執的容顏。

「你玩也玩過我了,該放了我吧?」

對她這番話,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說這話時小心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女人這麼說自己。」他深深嘆息。「當然,你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這麼多,但你畢竟已是宮廷中人,說話還是輕重多分曉些。」

她扭動手腕。「那你放手。反正在這宮廷中,我又跑不掉,你沒必要抓這麼緊。」

「我抓這麼緊是怕一松手,你又給我耍小姐脾氣,死賴在這兒不走。」他發出掠奪的笑聲。「我還沒查辦將你捉起來的兩光侍衛。」

「別——」她急忙抓住他。

他挑眉,饜足地望穿她內心。「怎樣?還有什麼話要補充的,我一並辦理。」

「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袖,這動作看在現場所有侍衛、進榮眼底,每個人皆是錯愕。

「不要?賞罰分明應該確實做到,否則朕如何讓天下人信服?又該如何治理國家?」

「要罰就罰我,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是我讓那侍衛抓我進大牢的,所以該受懲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像是將獵物逼進絕境,臉上漾出饜足笑容的猛獸,他挑眉綻放俊逸的賊笑。「很好,你也知道該罰的人是你。」他正等著她這句話。「進榮,將她帶回錦繡宮,再多派些人守在房門外,不準她走出門檻一步。」

「進宮第二天就給我搞出進大牢的名堂,明日你還想玩出什麼小把戲?」

繞且初大咧咧地坐在椅凳上,替自己倒了杯最近才迷上的花茶。

「喜悅不見了。」

「皇宮之大,難不成一個丫環不見,還得勞動我這皇帝親自出馬尋人?」

「如果今日是我不見了,你會親自尋人嗎?」她賭氣地試問。

「你以為我會讓你不見嗎?」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讓她雙眼直視他。「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則你一輩子都難逃我的視線範圍。」

繞且初從未想過這番話也會有實現的一天,他會將她摒除在皇宮之外。

「如果你不想幫我我人,我可以自己出去我——」她才起身,繞且初大手一攬,她便整個人倒向他懷中,坐在他大腿上。「放開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喜悅,求人不如求己,我才不希罕你幫忙。」

「你非得這麼嘮嘮叨叨,小嘴兒能不能靜下來不動?」

他凝望她的圓潤艷唇,心又開始癢了起來。

有她待在身旁,他實在很難忍得住,每兒她一次,月復中那股想要她的沖動就越劇烈,幾乎要焚身。

繞且初才這麼想著,腦子里催促一親芳澤的沖動便先一步佔領她的唇,在她仍無法及時反應時,掬過唇畔內那一池香蜜,輾轉藏于唇內品味。

若說至今她抗拒的堅持不夠強烈,大概能夠解釋的只剩她的心內有他,否則難以將她的順從合理化。

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愛不愛他,仍舊一知半解。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他玩弄于股掌,心里卻仍舊想著他。

或許小縭說得對,她其實對他已經動情動心了……

繞且初嘆息地放開她。

「我會讓進榮去找喜悅,這下滿意了嗎?」對于她,他實在敗得徹底,她若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就算做不到,他也會想辦法滿足她。

她倏地沉聲問道︰「遺留我在宮里做啥?你不是已經得到想要的了嗎?」說這句話時,她心里對自己感到可悲,可悲他召她入宮僅是看上了她的身子。

愛她這番話,她打死都不會相信。

尤其他的女人何其多,隨隨便便抓一個條件都比她好上許多,她要怎麼和人比?況且她在宮里的身份是什麼?宮女?嬪?還是妃?

都不是,她什麼身份都不是,卻失了身子。

唉,元緗啊元緗,你這輩子最可悲的便是讓他看上,而連自己的心也跟著失陷。

「我要的還沒得到。」他指著她的胸口,想必她也清楚他所指為何。

「我就什麼都不剩了!」

「何以見得?」

「我……」身心都沒有,不是就什麼都不剩了嗎?「你早晚有一天會厭倦我的,到時我該何去何從?」

他開玩笑地道︰「那我會替你找個好婆家,替你辦場風風光光的婚宴。」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甚至還大方地替她我婆家?門兒都沒有!她這輩子注定與他糾纏不清。

她聞言愕然地看著他,心中酸澀的痛苦一波波升起,她只覺得心口好疼。

「那在嫁人之前的這些日子,與你的關系算什麼?君王專屬的‘初夜權’嗎?」

「元緗。」

「是呀,每個君王都有所謂的初夜權,看上了哪家姑娘,在姑娘家出嫁之前,享有與新嫁娘睡第一晚的權利,而你現在正在享用這項特權是嗎?」她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沒想過自己從他口中得知真相,會是這般不堪一擊,脆弱得一陣風吹來,她就魂飛魄散。

他封住她的唇,她抗拒、捶打,他卻始終不為所動,直到她憤而咬破他的唇瓣,濃稠帶腥味的血流進她嘴里,她才松開嘴。

繞且初以指劃過唇瓣上帶痛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地映入眼簾,他無語地看著她,伸手朝她逼近。

她以為他要打她,害怕地緊閉雙眼,等待辣烈的疼痛在頰間散開。

但未如預期地,她頰邊不曾感覺到痛,反而是唇瓣讓人以指月復劃過,擦掉遺留在她唇上的血跡。

她瞪大眼看著他,在他眼中看見柔情。

「對不起。」她感到愧疚。

「顯然你知道的不少,但我沒奪人妻子初夜的嗜好,我想要的是我愛的人的初夜。」

「你愛的人都在後宮之中,如此大的‘胸襟’真令我大開眼界。」三句話離不開她愛挑釁的個性。

「在後宮,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我的臨幸。」他像是在闡述自己的心情,也像在加深她對他的信心。

那不更慘!

能夠得到臨幸的不就表示是他所喜歡、看得上眼又動了點情的女人,所以才上得了他那張充滿的龍床?

「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

「至少不是現在。」

元緗眼中露出了一絲惆悵。「如果哪一天你厭倦了,不要告訴我,只要將我送到最遠的地方,讓我看不到這兒,看不到你。」

他微笑地吻住她,窗外輾轉迸射的光芒灑在兩人身上,亮黃的光束包圍著彼此,多麼溫煦柔情的畫面。

他的指月復繞著她飽滿細致的臉頰輕畫圈圈,置于柳腰的手將她更往懷中送。她抓緊他的衣襟,呼吸因他的吻噬而斷續,甚至是急促起來。

放在腰際的手探到她結著辮子的發尾,輕而易舉地便拆了綁好的辮子,如瀑般烏溜溜的秀發狂泄在他指縫間,他把玩著手中柔女敕光滑的觸感。

沿著她頸項一路吻至衣襟處,他一顆顆解開她襟上盤扣,吻住抹胸,吻住突兀的花朵,以舌輕刺,直到含苞的蓓蕾因而無助地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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