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介意?那日在繡房里,不是才想做兩件來穿穿的嗎?」元緗戲謔道。
「我可從沒說過,是你硬要塞兩匹白緞給我的。」繞且初默默動手解開元緗胸前盤扣。「如果你不想親自動手,我可以代勞。」
「別……」
他封住她的唇,手卻始終沒停過,快速熟練地解下一顆顆盤扣,直到里頭翠綠抹胸映入眼簾,他克制月復中的別太快泛濫,但太過快速的呼吸聲卻泄漏了他想掩蓋的一切。
那件白緞衣裳緩緩地離開了主人溫熱的身體,就像一朵由天而降的雪花,安靜地躺在地板上,取而代之的是剛冒芽的翠綠生物,艷翠地生長著。
哀著光果無瑕的美背,那柔細光滑的觸感點燃他心中渴望的火焰,他的大掌不停來回撫弄。
他開始以舌輕舌忝、咬嚙她的耳垂,明顯感受她微微抽搐、全身戰栗,置于他胸前抗拒的小手緊緊握拳。
他惡意地往她的耳里吹氣,發現她的顫抖更明顯,當他探出舌尖沿著耳殼巡禮時,她的呼吸不只變得急促,而且更加沉重。
「不……」他的挑弄不只令她感到難受,更有來自肌膚接觸冷空氣時的戰栗。
元緗揪緊繞且初胸前的衣料,迷醉地躲在他懷中低泣。她不是這麼放蕩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會覺得有陣快感朝著心窩席卷而來?
靈舌與唇瓣沿著頸側向下滑移,俊指輕輕一扯,脆弱的衣帶子便應聲而斷。
「啊!」她吃驚地掩著胸前那片春光,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將你自己交給我。」他魅惑的嗓音清清淡淡地在她耳邊揚起,而一手則伸過她腰身,拉扯羅裙帶子。
帶子緩緩松開,她的心跳益發快速。
「不要!」她攫住他的手。
「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一個月不見,如今見了你,才知道自己是這麼想念你。」
他稍稍一個使力,羅裙帶子便松了開來,整件雪白色的裙子成圓形攤在地板上,里頭與抹胸同色的褻褲是她唯一僅剩的屏障,她脆弱得有如泥做的女圭女圭兒,稍一用力便揉爛。
他置于她臀部的手用力地將她壓向自己亢奮的,讓她感受它如此的充滿活力、蠢蠢欲動。
「繞且初!」她驚愕地喊叫,臉色難堪且滿紅潮。
他抱起她,一同躺在炕上。
「且初,元緗。」他的手指采進褻褲之中,扶著她渾圓的臀部揉捏。
他盡情地吻著她,咬噬吮啜,恣意品嘗飽滿的紅唇。狂烈的吮吻移至飽滿高聳的胸脯,小巧欲滴的櫻桃花在他的唇舌中綻放,變得挺立如珠。
他惡意地撥動,以齒輕輕咬噬珠蕊,吸吮彈動,美麗的花之蕾因而含苞待放,腫脹得令人難以忍受。
「不……不要……」她弓起身子抗拒,沒想到這樣的動作讓他有更多的模索余地。
沿著柳腰而下,他扯下了她最後的屏障。
她難過地擺動身子逃避,但他反壓住她的腿,恣意妄為地扳開,以熱切的眼神佔有她。
她全身顫抖,連呼吸都快停止,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被握在手心中的花蕊,只要有心揉爛,她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如同現在……
「守宮砂。」他滿意地漾起一抹笑,指尖輕輕刮劃著她左手臂上粉紅色的點砂。
「我……我不是來取悅你的,你……你不能……」
她快被他手指刮劃點砂的動作搞瘋!
「你知道我能,你一直清楚這點,否則為何此刻在下頭的會是你而不是我?」
他快速地解開衣側的結,將身上多余的衣物月兌個精光,赤果果地與她相對,讓她看清楚他這一身男性軀體,讓她清楚記得這樣的身體將與她相貼密合。
她側頭張嘴大力地咬了他手臂一口。
「你無恥!明明是你擅自下旨,說得好像是我巴著你不放!」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不希罕你,你後宮佳麗何止三千,多得是人想暖你的床,我才不希罕你!」管他的身份是平民還是皇帝,她才不希罕!
「真的嗎?你不希罕?」他有些動怒。
手支在她耳側,他逸出邪婬的笑意,包含在這笑意里的幾乎是怒濤。
「這樣呢?」他倏然捏住她的豐潤,輕捻慢捻……
「啊——」她弓身尖叫,身于不停抗拒地後退。「無恥!呃……」她又倒抽一口氣。
繞且初很滿意元緗的反應,加強了手上的力道。
她捶打著他。「不要!你走開!放開我!」
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臉龐,他忍不住低頭在她臉頰咬了一口。
「放松,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細聲安撫。
眼淚已經在她眼眶中泛濫,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緊緊握拳,抗拒這一波波襲向無助的她的狂濤巨浪。
「繞且初!」
「且初。如果你再不改口,我就要你好看。」他笑著警告。
她嗚嗚咽咽地掉淚,未經人事的她哪能承受早已習慣在欲海中浮沉的繞且初這身伺候?
「乖,听話,喊我一聲。」
她搖頭抗拒,身下奇異的感覺讓她非常難受,恨不得死了算了!
「真是不听話!」
「且初!」她再也受不住了!
繞且初開懷地大笑。「你就是喜歡和我作對,在這龍床之上,你仍舊不願接受我的真實身份。」
如果讓她懷有龍子能夠替他留下她,他絕對不會放過。
龍床!
元緗被這兩字驚醒。
在他企圖掩蓋自己身份的陰謀下,她確實是忘卻了他的身份,直到他無意間又讓「皇帝」這身份撞進她耳膜,她才恍然驚醒。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麼?妃子、妻子,哪一種?」
沉浸在狂潮中的他,咕噥地說了幾個字,她很清楚地听見那些字眼是什麼。
妃子。
她怔忡住了,而他卻渾然未覺,扶著自己亢奮的一舉攻陷她的身心。
「啊!」她疼痛地尖聲喊叫。
失落的靈魂怎麼找得回來?碎裂成細沙的心又哪是撿得回來的?!
她扶著他的肩頭,在他的發泄中往前走,絕無回首的余地。是他丟給了她難堪,又要怎麼讓她視而不見?
她只能撿起那片難堪,像尊無神無魂的泥女圭女圭,讓他愛捏成什麼形就捏成什麼形,因為他的地位、身份與天同級。
他狂野地抽送,她令他像發了狂般渴望掌握。
對于她,不是只有欲而已,他真正想征服的是她的心。
第六章
持續呼吸著空氣,水融了泥娃兒,成了一攤爛泥水,擋住扁線的陰影不只擋去了光線,也擋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臂上那朵清蓮早已不見,還給了細致的肌膚無瑕的雪白。
元緗揪著絲被擋在身前,側著身往床的角落躲。
她好想將自己扔進無底胡同,最好是找不到出路,永遠繞死在那胡同里出不來!
一道溫熱輕撫,來回眷戀地在手臂上游移,從肩頭朝她臉頰襲來的氣味兒,早就已經包圍住她,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這味道。
「元緗。」
她閉上眼假寐。她不想看到他,至少不是現在……
繞且初探頭見元緗閉眼睡著的模樣,原本心頭上的擔憂至少減了一半。
他多怕她抗拒、否定他,多怕她固執的牛脾氣再度泛濫。
或許他是不該以這種方式得到她,可是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或許如她所言,後宮佳麗三千,多得是人願意暖他的床,但她卻不明白,何以他會舍那些佳麗而只想取她這一瓢飲。
「皇上。」進榮在門外小聲叫喚。
繞且初皺眉起身套了件外衣,順手撈高絲被,遮去元緗那身細女敕如緞的肌膚。
「進來。」
繞且初坐在桌邊,徑自倒了杯茶。
「皇上,要命人將元姑娘帶到別的宮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