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對郢荷來講,簡直就是老天爺突然降臨,給她帶來鴻運一般地幸運。當然,郢荷免不了好奇起眼前這男人的身份,究竟他在莊里的地位有多高,才有那個能力和權力決定讓她留下來,還給予工作和月餉五分銀。
「真的?」這對郢荷來講,簡直就是老天爺突然降臨,給她帶來鴻運一般地幸運。當然,郢荷免不了好奇起眼前這男人的身份,究竟他在莊里的地位有多高,才有那個能力和權力決定讓她留下來,還給予工作和月餉五分銀。
還真是好運呀……
顯然她已然忘了十年前,自己曾經見過一個也叫蕭憶風的人!
第二章
雲霞山莊。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名門,從蕭萬那一代,雲霞山莊就可以說是響徹了整個中原武林。蕭萬,一個由布商起家的武林人物,由于蕭萬不只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他還相當有經商手腕及頭腦,同時,他還有能力打通黑白兩道的人脈,以至于讓雲霞山莊在短短的幾年之內,便竄起為富甲一方的大豪。可惜的是,蕭萬並不是一個長命的人,年方四十五便因病餅逝了,留下一個十七歲的兒子,和一個十三歲的女兒蕭秀玟。蕭憶風,因必需繼承蕭萬所留下的產業,而在洶涌險惡的商場中長大成人。
好在,蕭憶風自小便跟在蕭萬的身邊,不只是對商場上的事,了若指掌,還跟了他的父親和一名奇人學了一身的好武功,讓他不只是能夠在商場上立足,還足以應付迅息萬變、各式各樣的武林人物。
只是再怎麼好運、財富加在蕭憶風的身上,都並不能讓冰冷無情的蕭憶風,展現一丁點的笑容,只因他的……
這天夜里,蕭憶風依然還是在自己的小天地,書房中,看各地分店所送回來的帳目。
突然,他听到一群狗兒們,朝他的院落跑來地腳步聲與叫吠聲。
「汪汪汪汪!汪汪汪……」
只听,手在門外的人,猛然地喝道︰「把你的狗帶到別的地方去,別吵到房內的少爺!」
「啊?少爺住這里呀?對……不起……我這就把狗兒們帶開。」
蕭憶風一听,立刻自成堆的帳目中抬起頭來。
那聲音,蕭憶風一听就知道是郢「和」,也只有郢「和」的聲音,才會麼像個女人家的聲音。
蕭憶風一點也沒想到郢荷是個女的,只是憑著郢荷的外表,以及十年前……︰在華山所記得的印象,理所當然地認為郢荷是個男的。
這次,他本就有意想找個人,來為他訓練山莊內的巡邏犬,湊巧的是他發現到外出時所撞到的人,居然就擁有一群出色的狗兒,才會臨時起意,要郢荷留在莊內,訓練那群沒啥警戒心、不夠矯捷的巡邏犬;更湊巧的是,她居然是自己十年前所見過的人,而且還是至今唯一敢說他沒禮貌的人。
只是,十年的時間,似乎讓那個與眾不同的人,變得畏縮了,甚至可以說,除了「他」那聲音外,就跟其它人沒什麼兩樣了,既不敢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自尊的人,也不敢在他地面前對他大聲說話。
蕭憶風不禁感嘆起,十年的時間,真的是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不只是在外表上,就連氣勢、內在上,都被改得一絲不留。
蕭憶風推開房門,對著門外的郢荷與跟在他身邊片刻不離的沙文雄道︰「沒關系,就讓他帶著狗兒們在這一帶熟悉一下環境。」
沙文雄一見蕭憶風推門而出,連忙躬身一揖,「是!少爺。」
與蕭憶風第二次見面,郢荷的印象依然還是,這個人實在個深沉冷靜得可以的人,從蕭憶風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表情,當然更別說可以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他的想法。可對于收留她的人,就算多麼令人感到可怕,郢荷還是要對蕭憶風獻上,深深地感激與尊敬。
郢荷學沙文雄也向著蕭憶風躬身一揖,「少爺。」
只可惜,郢荷的行禮方式弄錯了,沙文雄的那一揖,是以武林人物對崇高人物拜見的方式,而郢荷這麼一個小小、專門訓犬的普通護院,根本就不適以這種威風凜凜的方式,向蕭憶風拜見。
結果,她這麼一揖,看在蕭憶風和沙文雄眼里,則變成可笑舉動,根本就沒半點尊敬地意味,像極了小孩子在武將面前,玩起耍大刀的游戲。
就在沙文雄想出聲糾正郢荷的拜見方式時,蕭憶風卻意外地手一抬,道︰「沒關系,以後再叫林管事教他就好了。」
沙文雄只好又道︰「是,少爺。」
可蕭憶風和沙文雄這一來一往,根本就讓郢荷有听沒有懂,一點都不知道蕭憶風話里的意思。
郢荷有些憨憨地看著他們。
只听,蕭憶風問︰「這幾天,在這里還習慣吧?」
蕭憶風的這一問,可讓沙文雄吃足了驚。沙文雄跟在蕭憶風身邊,少說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可他就從不曾見過冷默地蕭憶風對莊內的下人,問過像這樣的話,尤其是,這話听進沙文雄耳里,還有那麼一丁點關心的意味哩!這叫沙文雄又如何不感吃驚?
郢荷有點興奮地笑道︰「習慣!」
這里可比她待在華山時,好得太多了,不只是住的地方,比起以前所住的那間,只能避雨卻不能避寒的破屋好上好幾十倍。就連吃的,縱使粗茶淡飯,也一樣比她在華山時,每天只能吃著那些隱隱發臭,像是給豬吃的剩菜剩飯強上好幾十倍。當然眼前這一切的改變,讓郢荷感到自己像是突然從令人無法入目的地獄,躍至幸福的天堂一般,讓她日里夜里,都想大笑數聲,大哭數聲,以示無限的感動。
看到郢荷那抹笑容,蕭憶風心中猛然地涌起一股異樣地感受。那是一種,像是在同情,又像是在憐惜一般地感覺,這樣陌生的感覺,著實讓蕭憶風有點模不著頭緒。同情與憐惜這兩種分開感覺,其實對蕭憶風來說,並不會太陌生,可是當這兩種不同的感覺交雜、揉搓在一塊兒時,卻有如心中正有條潔白的蛇,在翻滾似的,有點酸、有點麻,奇異到使蕭憶風感到不知所措。
原本平靜的心湖,因此起了漣漪的蕭憶風,故作平常地點了幾下頭,「習慣就好,你去忙吧!」說完,頭也不回地便徑自回自己的書房,試圖避開那些向他涌來地異樣感覺。
沙文雄眨了眨眼,看著關上的房門,不自覺地喃喃道︰「少爺今天還真奇怪……」
奇怪的舉動,和顯得有些波動的眼神,讓沙文雄不禁迷惑、好奇了起來。
「那個死ㄚ頭,居然跑了……哼!跑了也好,省得我看了就火大……」
只听,她又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惡!阿和這死丫頭究竟跑到哪去了嘛!我……我︰跺步。
一名穿著粉紅勁裝的女子,顯得有些浮躁地咬著手指,在一座涼亭內來回地……要是再讓我看見了她,非叫爹爹扒了她的皮不可。」
驕橫的口氣,讓人一听就知道,這女子對口中的ㄚ頭並不關心,只是似乎︰……沒見到那個ㄚ頭,她的心情就靜不下來。
沒錯,這女子便是華山掌門人的掌上明珠,楊珠珠。而她口中的死ㄚ頭,理所當然地就是郢荷。
郢荷對楊珠珠來講,是一個看了就覺得刺眼地人物,不說什麼,光是她與郢荷第一次見面,楊珠珠不知為什麼就是看她不順眼,也因此在她娘收留郢荷的那一年,她使盡了撒潑、撒嬌地手段,硬是逼她爹娘讓郢荷成為比奴婢還不如的小雜工;尤其是在多年以前的那一個個秋天,她甚至還看到一個外來訪客的小孩,對自己的好意招呼一點也不理會,反倒對郢荷那ㄚ頭笑臉以對,在那之後,她看郢荷更是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