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眾享仰去細致的脖子,彎出一道讓人心動的曲線,尖著嗓子輕輕叫著。
「好舒服,你好緊。」歐陽坷皺著眉頭感受被緊緊收縮的肌肉包圍的滋味,喘著粗氣開始律動。
空氣中,充斥著撞擊時特有的婬亂聲音。
「喜歡我嗎?」低沉的聲音性感迷人。歐陽坷咬上眾享小巧厚實的耳垂,用煽情的語氣問︰「愛我嗎?」
「啊……………啊……嗚…………唔…………….」
眾享閉著眼楮,全心全意感覺體內的沖擊。
「說啊,說你愛我。」歐陽坷摩擦著、沖刺著、誘惑著。
上色般陶瓷一樣誘人的肌膚,鮮紅欲滴的紅唇,婬糜的氣息和永不停息的律動…………
「說啊,說你愛我。」再次的,歐陽坷開口。
很希望,能夠听見眾享說出這句話。執拗地要求了一遍又一遍,歐陽坷才赫然發現,當他听見眾享說自己是被眾人享用的男人時,心里是如何的嫉妒和惱怒。
眾享紅透的臉在身下輕笑︰「說?………愛不是…………做出來的麼?」
心象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
展示著雄風的器官深入眾享的體內,仿佛也觸及他冰冷的內心。那即使是交歡的時刻也依然慘淡的笑容,象突如其來的尖針,刺進歐陽坷憐惜的心。
無聲摟緊眾享的細腰,歐陽坷在歡娛的叫聲中帶著眾享一起到達頂峰。
白色粘稠的體液,唇間吊掛的銀絲,所有婬亂的氣味,盤旋在房間中。
歐陽坷讓疲累的眾享靠在自己懷里,看他上下起伏的胸膛逐漸恢復平靜。
這樣抱著他,寵著他,感覺也相當不錯。
絲般的肌膚在手下起伏,歐陽坷的手指漸漸移動到依然鮮紅的上,毫不費力地再次讓它挺立起來。
「還要嗎?」眾享斜歐陽坷一個媚眼,全身無力地問。
歐陽坷微笑著搖頭,低子,親親眾享可愛的眼楮,說︰「我們出去逛一逛吧。今天陽光特別燦爛。」
語氣溫柔的程度,連歐陽坷本人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陽光?」眾享在歐陽坷懷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眼楮里流露幾分迷茫︰「凡間是看不到陽光的。」
「那就出去看看。」眾享的神情讓歐陽坷心疼,寵溺地把眾享環在手中,親昵的說。
眾享考慮很久,又抬起頭仔細打量歐陽坷,似乎在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無害的英俊微笑。歐陽坷笑得那麼溫柔,實在看不出什麼異常。
終于,眾享也微笑起來。
「好啊,就出去看看陽光吧。」
今天的陽光,一定很美、很燦爛…………
身為大人物就有這麼多好處。歐陽坷摟著眾享直接在眾人眼底走出」凡間」,坐上招眼的蘭色BMW,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風在敞篷的車頂呼呼掠過,眾享喜歡這樣的感覺,把手伸得高高讓風從指間呼嘯而過。歐陽坷也高興起來,駛上高速公路,踩緊油門。
車速更快,整部BMW象要飛起來一樣。眾享哈哈大笑,索性在車上站了起來,一頭原本柔順的短發被狂風吹得一條條直直向後。
「很高興嗎?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坐快車,應該早點把你帶出來。」
狂飆一陣,歐陽坷選擇了一個陌生又優美的地方,停了下來。
被陽光照耀的眾享顯出在」凡間」完全不同的活潑和歡快,簡直就象換了一個人。白皙的皮膚被光反射得閃閃發亮。
「出來玩真好!」眾享孩子氣的四肢大開仰躺在草地上,急促地喘氣。
歐陽坷慢慢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端詳此刻純真可愛的臉。「眾享,你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跟在凡間是兩個樣子。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完全相反的樣子?」
「是嗎?」眾享思考著歪歪頭,原本歡快的笑變得有點落寞︰「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出來玩過吧。以前被客人帶出來,從來都是直接到別墅、直接上賓館、直接在哪條馬路邊或者就在車上………好沒有意思。」
歐陽坷的心隱隱抽疼,伸手摩挲眾享的臉。眾享象貓咪一樣,閉上眼楮咕嚕著順著歐陽坷的手輕輕迎合。
「那你小時候呢?總該出來玩玩吧。」
「我是孤兒嘛。從小就被同心買下了,從來都不許出去玩。」眾享睜開眼,無所謂地屈起指頭數了數︰「我七歲就接客了。那時候還不能直接上床,只能幫客人做。」他給了歐陽坷一個驕傲的笑容︰「幫你賺了不少錢哦。」
心象被刀子捅了一下。
誰能想象,七歲的眾享,居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七歲,應該是被呵護的年齡,應該是撒嬌要求一切的年齡。歐陽坷想起自己七歲的時候,曾經因為教美術的家庭教師布置的作業太多而遷怒,將主屋里所有的名畫撕得粉碎………而同樣年幼的眾享,竟然要睜著無邪的眼楮去取悅卑鄙下流的男人,以求得自己的生存。
面對帶著冷漠微笑回憶自己的眾享,歐陽坷的心情也陰沈起來。
歐陽坷只覺一口氣從胸口憋上大腦,惱怒地收回摩挲眾享的手,陰沈說道︰「不要提這些,你成心氣我?還是要我內疚?」
眾享沒有說話,他晶瑩的眼楮定定盯了歐陽坷的背影許久,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
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永遠都得到你的歡心?
等你從別人嘴里知道一切,還不如讓我親口告訴你。
可是,為什麼,很想很想讓此刻的一切都停留……………
「啊!真漂亮。」眾享沒有假裝不理會生氣的歐陽坷,自顧自的叫了起來。
歐陽坷終不想破壞今天難得的輕松和快樂,轉過身來︰「什麼東西漂亮?」
眾享站了起來,興奮地指指遠處高速公路上剛剛馳騁而過的一隊熱鬧的結婚花車。
「新娘很漂亮嗎?」望著遠去的花車,歐陽坷問。
眾享搖頭︰「不是。花車前面擺的結婚花束很漂亮。」
「我不信,這麼遠,你怎麼可能看得清車頭的花。」
「我不管!反正花車前面的花都是很漂亮的,猜都可以猜出來!」眾享賴皮似的撒嬌。
歐陽坷被他逗笑了,好象想起什麼事情,問︰「眾享,有人送過花給你嗎?」
「送花?」眾享想了想,臉色一陰,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壞許多。「我接過一個客人,他把一枝去了刺的玫瑰連睫插進了我的尿道,這算不算?」
氣氛忽然尷尬冷淡到極點,歐陽坷臉色驟變。
心里又苦又酸,沖淡所有的柔情蜜意。
歐陽坷黑著臉踱回BMW旁,忽然狠狠在自己的愛車上踢了一腳,發出轟然巨響。
眾享被嚇得猛然抬頭,看著歐陽坷又惡狠狠地氣勢洶洶走回來。
「你是故意的!你他媽的是故意的!」歐陽坷象巨大的黑影一樣,站在坐在草地上的眾享面前,激動地吼著。
不錯,我是故意的。
眾享冷靜地看著他,心忽然疼得不象話。
好疼,好疼…………
我不想這樣,我也不想這樣!
很想把這句話狂吼出來,象磚頭一樣大力扔在歐陽坷的臉上。卻說不出,只能………冷冷淡淡地坐在那里。
一輪的咆哮和激動,眾享卻依然安靜地坐著。
把心里的焦躁發泄出來,歐陽坷甩甩頭,終于冷靜了一點。一坐在眾享身邊,呼呼喘氣。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被折磨的人,到底還是眾享。自己光是听就受不了,真正遭受的人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