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夢好笑地石著她︰「憐兒,小金得了寶物,當然不肯放手,你越嚷嚷,它躲得越遠。」
「那怎麼辦?」
「跟著我走,我想它必然躲在密林深處、」雲天夢很有把握地說。
憐兒點點頭,隨著雲天夢向林剛密集處走去。
穿過一片樹林,兩人看見一株參人古樹,枝杈交錯,但在這遮大蔽日的綠色中,卻有一個小金影置身其中。,那金影一身長毛金光閃閃,正是遍尋不獲的淘氣猴兒小金,但此時它卻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憐兒小眉毛都豎了起來︰「壞小金,你快下來!」
小金緩緩地爬下樹,仍然是動作遲鈍,毫無精神。雲天夢注意到它身上已沒了鳳冠和珍珠衫。
「你把鳳冠和珍珠衫藏哪兒了?」憐兒氣沖沖地問。
小金「吱」了—聲,連比帶劃地「訴說」起它的遭遇。
憐兒急得臉都白了︰「你竟然讓別人把寶物搶走了,我可怎麼向表小姐交代呀!」
雲天夢勸她︰「別急,問問小金搶鳳冠和珍珠衫的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憐兒趕快轉向小金。期盼地看著它,小金眨眨眼楮,長尾巴晃了晃,才指了指淮陽城的方向。
不知為什麼,雲天夢竟感覺小金的神情有些詭異,就像是一個人想隱瞞真相而有的閃爍不定,隨即失笑,小金只是只猴子呀!
于是,兩人帶著小金向淮陽城走去。—進城就覺得車水馬龍,繁囂異常,路人行色匆匆,沒有半點安靜。小金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輕袍緩帶、俊美無儔的雲天夢和可愛俏麗的憐兒,自然引得許多人注意。
「小金,找到那人沒有?」憐兒—邊四處張望,一邊問探頭探腦的小金猴。
「吱」的一聲,小金搖了搖腦袋。
憐兒低,順了順小金的長毛︰「你一定要看仔細哦!」抬起頭,眼神無意中觸及了一個人的身影,憐兒揉了揉眼楮,認真地看了看,小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她指著那人,「雲哥哥,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為什麼憐兒看不出來呢?」
隨她手勢看去,只見一座酒樓門前有許多人在走動,而其中—人卻是扎眼得很、一身大紅袍褂,粉色的中衣小襯,頭發披散,似是女人裝束,但腰粗膀闊,又是
男人身形。細觀面目,雖然眉清目秀,」嘴唇殷紅。但稜角分明,確確實實是個男人,雲天夢目光一凝,有絲冷厲浮上了他的眉頭︰「是他!」
「憐兒,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雲大夢轉身向那人走去,留下—臉疑惑的憐兒。
憐兒百般無聊地東瞧瞧,西望望︰「小金,都這麼久了還找不到。哼!再找不到那人,以後我都不理你!」
小金「吱」的一聲叫,兩支前臂揮來揮去,急得團團轉。突然,它停了下來,眼楮一轉,爪子向前—僕。就指住不遠處的—個年輕男子,吱吱叫著。
憐兒見了立即歡喜得差點蹦起來︰「是他嗎?我這就去向他要鳳冠和珍珠衫!」她跑向那年輕男子,卻沒發現小金趁她轉移了注意力時一溜煙地竄入了人群。
憐兒走到那人身後,氣沖沖地伸出手︰「還我的鳳冠和珍珠衫!」
那個年青人似是一愣,慢慢地轉過身。他秀眉挺鼻,雙目晶亮有神,俊俏中尚有—種無法言喻的活力,他竟是火龍會飛鷹七使龍七。
此時,他—臉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憐兒幾眼,然後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當然是你!」憐兒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快點兒把鳳冠和珍珠衫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握起小拳頭,還在龍七眼前晃了晃。
龍七雙臂抱胸,眼中饒有興味︰「鳳冠!珍珠衫!還有……」看了眼憐兒毫無威脅性的小拳頭,「還有這個‘不客氣’,應該和我沒什麼關系。」
憐兒小臉氣得通紅︰「大壞蛋!搶了我的珍珠衫和鳳冠還不承認,你……」她的兩個小辦膊使勁揮舞著,「快還我!要不然,我就叫‘捉賊’了!」
龍七模模鼻子,看看她,有趣地一笑,然後他拍拍雙手,狀似妥協︰「好吧,我就還你!」
「真的?」憐兒頓時喜笑顏開。
龍七嚴肅地點點頭,四處望了望,正好看見街旁—棵柳樹上停著幾只鳥,他眼前一亮︰「我這就還你七鳳發冠!」縱身一躍,飛上柳樹,右手微動,就扯下一根柳條,抖了一下,那柳條立即伸得筆直,而且就像有了吸力,幾只振翅欲飛的鳥兒竟不由自主地齊飛向柳枝並緊貼在上面,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濟于事。
龍七微微一笑,將柳枝彎成一個圓,跳下樹,把柳枝連著「嘰嘰喳喳」拼命叫的小鳥一齊遞給憐兒︰「不多不少,正好‘七鳳冠’!」
憐兒目瞪口呆地看著掙扎不已的小麻雀,心疼不已地將柳枝搶過,趕忙將鳥兒放走了︰「這才不是七鳳冠!」
「咦!鳳既是鳥的代名詞,難道真讓我去找鳳凰不成?」龍七說得頭頭是道,「對了,還有珍珠衫呢?等等,我這就來!」他掠向一家豬肉鋪,走到後院,就在伙計的愕然目光中抓起一只待宰的母豬,丟下兒兩銀子,「這豬我買下了!」
憐兒張口結舌地看著英偉俊俏的龍七扛著一只嗷嗷叫的老母豬走過街心,來到她面前。
龍七咧嘴一笑,露出潔白閃亮的牙齒︰「這是你的‘真豬衫’,我將它還給你…不過,這東西又肥又壯,不太好穿!」說完,將那只一直在扭動尖叫且髒兮兮的老母豬遞給憐兒,而且看那動作似是真想給憐兒穿上。
憐兒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雙手連搖︰「我不要!」
「哎!這麼好的‘真豬衫’不穿就可惜了!」龍七追上︰前幾步。
「不要!」憐兒大叫—聲,轉頭就跑。
「別跑!」龍七扛著「真豬衫」緊迫不舍,邊跑邊忍不住大笑起來。
路人看到這種滑稽的情形,也都忍不住停下來看笑話。
「救命啊!雲哥哥!」憐兒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龍七不得不呼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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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小巷里,雲天夢與紅衣人相對而立。
雲天夢聲音冷澀︰「陰姬,你何時到了淮陽城,竟敢不向個座稟告!」
陰姬微—行禮︰「會主,這次我來淮陽城是跟太上會主來的,還沒有機會見您。」他明明是男的,可他不但名字女氣,就連行禮也是輕輕盈盈,有種女人的妖媚。
「師傅也來了!」雲天夢提起血煞魔,目光中掠過—絲狠毒,
陰姬腰肢輕扭,竟學起女子賣弄風情︰「還不是太上會主擔心您,想來此助您一臂之力!」
「不必了!」雲天夢冷笑,「本座向來獨行其事,何時需要他人相助?」
陰姬不知從身上什麼地方抽出—塊手帕,拿在手里甩來甩去,那眼波更是充滿了媚惑︰「少爺。您尊臨天下,誰敢懷疑您的能力?只是人有失手,況且關心則亂,陰姬怎能不每天為您提心吊膽呢?您……難道就體會不到人家的心意嗎?」他說話的語調軟中帶媚,有股子惑人的味道,只是和那副身骨不太協調。
看著他越來越貼向自己的的「嬌軀」,雲天夢胃中泛酸,連忙退後幾步,厲聲喝道︰「放肆!」
靶覺到雲天夢的刻意疏遠,陰姬幽怨不已︰「會主,
您怎麼厚此薄彼?奴家不信比不上龍文天和龍七,只要您肯……」這人本來是血煞魔的男寵。听他言下之意竟想勾引雲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