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她進門,「妳去哪裹了?現在幾點妳知道嗎?妳到底有沒有理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晃到這麼晚,很危險的,妳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崔心婷一進門,發現他在等門有點意外,心里升起一絲的溫暖,來不及收藏,就被他一連串的質問給破壞了。
「你是誰啊?我爺爺還是我爸爸?我有門禁嗎?幾點回來得報備嗎?我的房東大人?」他之所以不得人緣就是這樣,明明是好意,卻要端著大男人的身段,好心就可以對人這麼訓著玩嗎?好意就可以管束人嗎?她存心和他對上。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可是現在治安這麼不好,妳真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利思晟馬上放軟語氣,她是絕對硬踫硬的。
「放心,我怕痛得很,不會讓人有機會拿刀砍我的。」她也軟化了,他不是個吵架的好對手。
「餓不餓?我幫妳做宵夜。」只要她平安就好,她的行事的確沒必要向他報備,雖然他心裹很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晚回來,但他怕得到答案,至于怕得到什麼答案,他不願去深思。
「別這麼忍氣吞聲地討好,你就不能有志氣一點,我凶你你不會凶回來嗎?我哪不知道你是關心我才這麼對我粗聲粗氣的,我就是要激你,你怎不會據理力爭?」這種人將來要是娶個強勢點的老婆,一定被管得死死的,她雖然爭取女性人權,卻不是一面倒,非常在意公平對待。
「我只是怕妳餓。」誰要討好她了,她會賣人面子嗎?單純出于真心,被說成討好,他覺得不舒服。
崔心婷定定地看他一眼,「別再對我這麼好,別讓我愛上你。」她帶點玩笑地說,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任何異性的她,現在怕愛上這個她根本看不上眼的悶葫蘆。
她怕真愛,利思晟確定了,這麼不安定的人渴求一份真愛,渴求到害怕擁有。
「愛並不可怕,也不是不可得。」他溫暖地給她一個擁抱。
崔心婷緊緊地依在他懷中,他寬柔善良的心窩好溫暖,她漂泊無依的心滿是感激,久久她會渴求一個溫暖的懷抱,通常她會找程哥,程哥的懷抱是兄長的懷抱,充滿溺愛與疼寵,他的呢?不是兄長的,也不似男友帶佔有欲,純粹只是溫暖。
吸取被了自己所需要的溫暖候,她得替他留後路,這個專注純情的傻子,只會一味地照顧人,不知道他會把自己陷進感情況沼,他適合找個柔順乖巧的終身伴侶,而不是沾上她這聲名狼藉的女人。
于是,她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襯衫的鈕扣,一路印上熱吻。
直到第三顆利思晟才能夠對她的舉動有所反應,「妳在做什麼?」他懊惱他拿開她的手,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不想嗎?通常這樣的氣氛出來,就可以上床了。」她放浪的手指撫上他的俊臉。
「又耍著我玩,妳過分!」利思晟不悅地拿開她的手。
「來嘛!你不會我教你。」她以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
「心婷!」他仍是認為她在鬧,因為她不習慣接受真誠的情感互動,所以用玩鬧來收場,但玩也要有個限度。他的聲音帶著警告。
他絕對堅持了,雖然不安,但不拉他一把,只怕他會因好心而傷心。
「我要你!」她仰頭看著他,聲音滿載誘惑。
「啪!」的一聲,利思晟的大掌就落在她艷麗的臉上,瞬間的刺痛讓她失去知覺。
利思晟連忙扶住癱軟的嬌軀,「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這麼出手了,他從不打人的,居然一出手就把人打昏了。
「心婷!心婷!對不起,妳醒醒,別嚇我。」他連忙把她抱到沙發上平放,輕輕地搖著她,一聲聲叫喚著,量她的脈搏並沒有異樣,他安心了一點。
崔心婷悠悠醒來,一感覺痛就哭了出來,「你打我?明知我最怕痛你還打我?
你去死好了。」崔心婷立刻對他拳打腳踢的,將他毒打一頓。
「對不起!」利思晟承受下她每一記狠重的拳頭。原來她不是被打昏,而是痛昏了,這讓他放心一點,可是她打人好痛,她自己也一定吃疼的,卻愈打愈起勁,怎麼打人時的痛就忍受得了?
才這麼懷疑,就見崔心婷甩了一下手,痛得受不了,又昏了過去。
利思晟再把她叫醒,她哭得傷心不已,淚流滿面。
「我要告訴韓姨,你欺負我!」她自己邊哭邊以掌背揩淚水。
想到不甘心又把他抓起來,摔到地板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打我!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我崔心婷別的本事沒有,打官司是本行,你打我一巴掌,我可以把你告到進監獄。」說著她又踹他一腳。
把利思晟打得處處掛彩後,她仍感委屈,坐在沙發上繼續哭著。
她的脾氣還真火爆,幸好遇到連續假期的開始,鄰近的鄰居們都不在,不然一定會被告妨害安寧的。
「對不起!還疼嗎?」他艱難地站起身,到她身邊關心地問。
「不必假好心了啦!臭男人、爛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無情無義,動不動就打女人,我不是生來給你們打的,你去死好了啦!衣冠禽獸。」崔心婷推開他的手,讓他的手撞上扶手,痛得他直不起身。
「活該啦!痛死最好。」崔心婷橫他一眼,負氣地上樓。
利思晟痛過後,才舉步維艱地上樓,必須把話跟她講清楚,也必須取得她的諒解,更想做的是安慰她,她哭得好傷心,是不是傷到她的心了?只是這次她真的太過分了。
然而他在她房門口喚了許久,都沒得到她的回應。
餅了十分鐘,她仍緊閉著門扉,他只好隔著門解釋,「心婷!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氣瘋了,我氣妳不愛惜自己的尊嚴,雖然明知妳是鬧著玩,可是那種事不能拿來玩鬧的。」
崔心婷從浴室那端走來,她哪不知道玩的限度何在?只有這超級傻子才這麼認為,讓她這麼做的男人,也只有他,要不是看在他善良,同情他,她崔心婷哪可能對男人這麼說?要她對男人做那種低俗的挑逗,殺了她吧!男人只有討好她的份。
「心婷!听我說好不好,人和人之間其實可以有很單純的感情的,妳不要害怕和人做感情的交流,不必用叛逆的表象來掩飾內心對愛的企求。」
「叫什麼叫?求愛啊?」崔心婷不想再听下去了,她邊擦頭發邊走過來。
「對不起!」利思晟轉身,原來她剛在浴室不在裹面,而後他誠意地道歉。
「太慢了!」崔心婷冷淡地打開房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傷到?」他好怕打傷她的耳內。
「你好大的膽子,除了那無情無義的男人外沒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打,不要命了,你!」崔心婷毛巾一揮,又朝他手臂打去。
「我讓妳打回來。」她常被那男人打嗎?他听了心里難過。
「別侮辱我了。」要她沒事出手打臭男人?
「對不起!」
「夠了!操心你自己吧,最好去檢查看看骨頭斷了沒。出去。」她不耐煩地命令著。
「心婷!我是真的純粹只想給妳溫情。」出去前利思晟再一次強調,他知道她懂,卻希望她能毫無疑慮的接受。
傻瓜!自己陷下情海都不知道,本來只是懷疑,現在確定了,難怪他會吃程哥的醋。崔心婷無力,和她相處久了的男人沒有不愛上她的,除了程哥。還是程哥好,最安全。
她埋在棉被裹,哭得好累,但好暢快,他不知道有沒有事!應該不會,雖然氣歸氣,她可全避開要害打。拳腳,她從小就訓練有素,非常能夠控制,但是不包括推開他的手,讓他甩上扶手那一次,她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