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利思晟的聲音才落下,程志新的聲音就傳進來了,「靜娟寶貝,程哥給你送晚餐來了。」
隨後他風流倜儻地提著愛心晚餐走進來,「哇!一屋子的美女們,利醫生你們醫院風水真好。」他雨露均沾地將欣賞的眼神停留在屋子里的每個女人臉上。
「寶貝,你猜程哥晚上替你準備什麼菜?」他把餐盒晃到汪靜娟面前。
「煙薰豆腐、花生魚干、女敕姜炒絲瓜、清蒸鱈魚。」汪靜娟興致盎然地猜道。
「好聰明的寶貝,真是心有靈犀,程哥我還做了清炖冬瓜排骨湯,高興嗎?」
「嗯,但太費心了,下次別做這些麻煩的菜了。」汪靜娟感動又不安地說。
「你最近晚上照顧紫鶯,白天又多了靳先生要忙,瞧你忙的,人都瘦了,程哥好舍不得呢!不給你多做點開胃又營養的菜怎麼行?」程志新旁若無人地說著,全然沒發覺整個房間的溫度增高了許多。
妒火燃燒著屋內所有對汪靜娟存有好感的眾男子們。
「我過意不去啊,你要打理那麼大的機構,下了班還要做飯給我吃。」
「那麼過意不去的話,就嫁給我好了,吃自己老公煮的菜就順理成章。」程志新帶著笑意說。
汪靜娟想了一下,困惑地問︰「程哥,這句話你是不是說了很多遍了?我怎麼覺得好像听過?」
「當然,你這小寶貝,程哥實在拿你沒辦法,每次都在重要的時刻成了蘿絲,就這樣無心地拒絕人家,因為你無心又不能怪你。」程志新無奈地捏捏她白女敕的臉頰,完全沒感覺有兩個男人狠盯著他的手,巴不得用眼光燒掉那魔爪。
「我不是要拒絕你呀,只是覺得這句話耳熟所以確認一下。」
汪靜娟這話一出,靳培凱心里感到不是味,利思晟更是听不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肯嫁我了?」程志新臉上帶著逗弄。
「程哥!你又逗人家,你明知道人家的意思。」汪靜娟著急地說。
「因為你可愛嘛,程哥最愛看你這張急紅了的俏臉。」程志新說著就往她的粉臉香了一個,「不逗你了,自己要多休息哦,明天程哥再來看你,拜!」
他臨去前才又看見其他人一般,友善地和大家打個招呼,自在瀟灑地走出去。
「娟娟,待會兒到我的辦公室,我有事和你說。」利思晟在程志新走後,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並抽了張面紙,輕輕地擦她的臉頰。
「好!」
得到她的答覆,利思晟才走出靳培凱的病房。
「我要換藥了,各位請自便。」靳培凱見眾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于是開口。
待眾人走後,汪靜娟把門關上,俐落地換藥,「今天情況怎麼樣?」
「你有很多優秀的追求者。」靳培凱答非所問地說。
「這兩天我覺得你的情況不錯,難道你真的擔心會失去性能力嗎?」汪靜娟審視著他,以為他心里介意所以才不回答問題。
靳培凱暗嘆,她真的很擅于誤打誤撞地破壞別人的興致,當一個大美人對著他受傷的一本正經地談論性能力的問題,想不受影響是很難的。
「若我是你男朋友你會不會在意?」他假設性地試探了一下。
「今天來的客人中有你的女朋友嗎?抱歉我沒有想到。」她轉過頭來,內疚地說,讓他的試探完全無效。
「沒有,我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他馬上澄清道。
「你很挑嗎?我覺得這些天來的很多小姐都很好,對你也很關心。」她把傷口清理完畢,涂上藥,輕覆上紗布。
「大概吧,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靳培凱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平日長輩們總是前僕後繼、鍥而不舍地介紹女孩給他,他是會去吃頓飯,隨便聊聊。至于交往,就看情形了,如果對方是以結婚為前題的心態交往,他是敬謝不敏的,談個戀愛倒無妨。
「你是有挑剔的條件,不過如一味地執著一些條件,就可能錯失掉好女孩了,有些女孩子要處久了才知道好。」她邊說邊走到浴室洗手。
「可能吧,不過這種事是講感覺的,沒感覺,好與不好是沒差別的不是嗎?」
汪靜娟把手揩干後出來,偏著頭認真地想了一下,「好像對又好像哪里不對,我以為聰明的人都很理智的,沒想到你居然也憑感覺。」
「我覺得這是自然,對事當然要理智,對于感情還講理智,那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帆帆的媽媽也是這樣的,處事時充分發揮她的聰明理智,用起情來又多情浪漫。」汪靜娟講到紫鶯眼中就帶著崇佩。
「靜娟,你為什麼總談別人而不談自己呢?」他不想知道別人怎麼樣,只想多了解她一些,偏偏這幾天以來,他們算滿聊得來的沒從沒辦法把話題轉到她身上。
「你還是叫我汪小姐或汪靜娟吧,我不習慣讓不熟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很自然地把距離拉開。
「你總是那麼直接拒絕人嗎?」靳培凱頓時感到挫折。
「抱歉!這是我的原則,如果不定些原則,會無端惹來一些工作上的困擾。」她坦白地看著他,清明的眼中有著一貫的溫柔。
「我了解。」靳培凱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很婉轉的拒絕,這時他突然明白她的溫柔是出于敬業,任何病人都可以得到她溫柔的關照,而她的心卻不是可以輕易進入的。
不過來日方長,即使出了醫院,她也還住在他家樓下,不怕和她熟不起來,他靳培凱擁有最佳的風水地利。
※※※
汪靜娟在利思晟的主任室外敲了門,不見他回應,輕推了一下門,見他伸長了腿,躺在沙發上睡了。她輕輕地進去,在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替他蓋上,知道剛動完幾個小時的手術的他,累壞了,她輕手輕腳地離開。
「娟娟!」利思晟猛然一坐起來,看向門外果然見到他的心上人要離開。
「吵醒你啦,對不起,你多睡一會兒。」汪靜娟回頭道。
「你要走啦?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來的。」利思晟失望地說。
「你這麼累,有什麼事改天說,反正每天都見面。」汪靜娟仍站在門外。
「娟娟,我們是每天見面,可是除了公事,你可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能好好地聊聊了?我們好像愈來愈生疏了。」利思晟心中為此感到悵然。
「思晟哥,怎麼了?今天病人的手術不順利嗎?」汪靜娟走回來坐到他對面。
見她眼中的關懷,他心中沒有感到輕松多少,他要的不是她那份手足情深。
「手術很順利,我只是擔心你。」他關心地看著汪靜娟。
「擔心我什麼?」汪靜娟不解地睜大眼看著他。
「你、蘇小姐還有崔小姐和程志新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對你們三個人態度那麼曖昧?」說著,他的眉頭不同意地皺了起來。
「程哥對待女人都是那麼曖昧呀,他沒惡意的。」汪靜娟鄭重地替程志新說話,護衛程志新的態度非常的明顯。
「我不是說他居心不良,我說的是他到底把你們三個當成什麼了?在病房內口口聲聲喊蘇小姐老婆,看見崔小姐又摟摟抱抱的,對著你又滿嘴寶貝地叫。」利思晟對此是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汪靜娟愣了一下,然後沉思了許久,程哥和紫鶯結過婚,叫她老婆沒什麼不對,心婷和他嬉鬧慣了,摟摟抱抱也很自然,程哥對女人都叫寶貝,叫她寶貝也沒什麼,思晟哥為什麼會這麼反感?
突然靈光一閃,眼楮一亮,「思晟哥,你在吃醋嗎?你喜歡紫鶯還是心婷?」她興奮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