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學位還沒拿到就有帆帆,那時候我們都有工作,所以孩子輪流帶,孩子都叫我們媽媽,夢渝的哥哥志新就當孩子的爸爸,我們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因為我學護理所以覺得自己應該比攻一些,因此除了紫鶯就屬我對帆帆最緊張了,同樣的對這孩子的感情也深一點。」
「听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你們的友情令人感動,長期帶孩子絕對是考驗友誼的。」靳培凱覺得內情頗為復雜,但卻不便過問,只是心有所感地說。
「其實孩子帶給我們很多快樂,看他成長的點點滴滴真的感到很幸福,如果不是領養孩子很困難,我好想領養一個孩子。」汪靜娟感慨地嘆口氣。
「喜歡孩子自己生幾個不就好了?」她生的孩子一定很可愛,靳培凱想像著。
「那是不道德的。」汪靜娟認真而嚴肅地轉頭過來看他一眼。
靳培凱愣了一下,這是什麼論調?「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事,生孩子怎會不道德?」
「因為自己想要孩子,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健全的家庭生活是自私的。」汪靜娟直視著靳培凱,覺得有必要導正他這種觀念。
見她鄭重而嚴肅的神色,靳培凱反思了一下自己說的話,沒有哪里出差錯呀!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反應?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除非做父母的不負責任,不然孩子一生來通常會有健全的家庭。」
汪靜娟這才松一口氣,「你的思想很健康,我以為你建議我未婚生子,那是不好的,我不結婚,所以就不可能自己生孩子,我想領養一個孩子,但未婚的身分即使想領養孤兒院的孩子都很困難,只好等運氣。」
「為什麼不結婚?像你這麼好的小姐不結婚多可惜。」
汪靜娟淡然一笑,眼光往窗外投射,「傷口的疼痛,有沒有減輕?」
「好些了。」靳培凱想知道她心里想些什麼,不過他忍下再問的沖動,畢竟他不過是她看護的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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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準抱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走出兒子的病房,一到護理站就當起聖誕老公公來逢人就送,送完了才帶徒兒離開。
「先仔,這麼多的禮品,怎麼不帶回去呢?都是些好料呢!」他的徒弟阿全在旁邊心疼地問。
「誰不想帶回去啊,但那些都是些桃花送的東西,不送給桃花,你師兄的桃花樹只會開得更熱鬧,浪費我的法力。」靳準也是送得心疼啊,其中還有幾盒上等的好酒,分明是要討他歡心才送的,兒子的那些愛慕者實在有心,但是為了孫子的前途,他只有忍痛割舍了,他的總統孫子只有那未來的媳婦才生得出呀!
心中才想到那未來的媳婦,就看見她進了病院門口,身邊還跟著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兩人有說有笑的,靳準小眼楮往那男人上下瞧了一下,方頭大耳一臉的富貴相,那雙左勾右引的桃花眼電人不償命,這怎麼可以?兒媳婦可是他先相中的,萬萬不能讓別人撿了個便宜。
靳準一個箭步上前,笑咪咪地說︰「崔小姐!來看朋友嗎?」
崔心婷一見是他,也客氣地答︰「是啊!靳先生來看您兒子嗎?」
「程哥!他就是靜娟看護的那位大名人的爸爸,很有意思的歐吉桑。」崔心婷大方地把他介紹給程志新。
「靳先生好,听心婷和靜娟提到您好多次了,要回去了嗎?」程志新熱忱地問候著,他向來對人都是這麼不分親疏的熱絡。
「嗯,本來是要回去,不過既然崔小姐來了,我不是說要介紹兒子給你認識嗎?走吧,我兒子現在就在病房。」靳準開心地說。
「靳先生不必麻煩了,你兒子已經認識了。」崔心婷婉轉地拒絕。
「你認識的只是我兒子的外表而已,要我介紹你才會認識真正的他,我那兒子真的和你很登對哦!」靳準鼓吹道。
「靳先生,你兒子是很好,他女朋友也很多,這幾天听說他醫院的女同事,全自動來這里值班,你不用擔心他的婚事,至于我呢,」崔心婷一副幸福的小女人狀地往程志新懷中依偎著,「我和程哥感情很穩定,謝謝您的好意。」
靳準心里頓感失望,看了兩人一眼,「這樣啊,那如果你們吵架後,別忘了找我,我隨時歡迎你當我的兒媳婦。」而後帶著徒弟告辭。
看著靳準失望的樣子,程志新有點不忍地說︰「為什麼不考慮?多交個朋友何妨?」
「有你就好听,你不知道多年來我都在等你嗎?」崔心婷調皮地仰著頭逗他。
「哦?那麼說我不是單相思嘍!」程志新滿臉笑意地在她俏麗的臉龐印上一吻,寵愛地摟著她的縴腰,往蘇紫鶯的病房走。
他們的舉動看在利思晟眼中,有些困惑,本以為程志新追的是蘇紫鶯,經常見他深情地詢問蘇紫鶯的病情,而靜娟則可能喜歡上程志新而不自知,沒見她信賴別的異性像信賴程志新一般,難道這個程志新周旋于他妹妹的三個好友之間?
※※※
汪靜娟一走進病房,就被滿屋子的鮮花塞滿了眼楮,現在她是習慣一些了,從幾天前靳培凱受傷的消息傳到他自己的醫院後,他的病房只要是探病時間,一定是客滿的,他們醫院的醫生、護士自然是天天報到,因為他名氣大,更有一些慕名者前來探視,加上他家族的一大票親戚。
這些人一來,除了探病之外,總是替他做一切事,基本上他一點都不需要她照顧了,只是他堅持不讓別人處理他的傷口,她仍是得每天替他換藥。
而病房里的人看見她,立刻壁壘分明的現出兩種截然對比的眼神,男人愛慕,女人嫉妒,她溫柔甜美的笑容,曼妙玲瓏的身材和鈍鈍的傻氣,非常能夠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同樣的她明艷動人的外貌和獲得靳培凱全部注意力的際遇,很容易就招來女人的嫉妒。
「好多的鮮花,看吧!丙然是即使沒有性生活也不會影響你的魅力。」她很自然地先替他換上點滴。
所有在場的人一听這話,都目瞪口呆的,只有靳培凱毫不以為意地面帶微笑,欣賞地看著她一舉一動,喜歡她那自然率真的言語。
「不一定啊,說不定被你這麼說出去了,人家才知道我不行了。」靳培凱故作泄氣地說。
汪靜娟頓時呆了一下,下意識地右手輕輕遮了一下口,連忙轉頭向所有在場的女士澄清道︰「不會的,靳先生復原得很好,等全好了所有功能就會恢復的,你們不要擔心,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這種事你怎麼保證?除非你親身體驗。」靳培凱別有用心地說。
看著他醫院那麼多的男同事,天天耗在這里等著見她一面,他們打什麼主意,他當然心知肚明,但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寶貝是他先發現的,不可能任別人覬覦,這個聲明所有權的機會,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對哦!這有語病。」她偏頭想了一下,瞥見了利思晟正好走過外頭,「思晟哥,麻煩你來一下。」她把利思晟叫了進來,「思晟哥,你是主治醫生可以用你的專業保證,靳先生恢復以後對將來的性生活不會有影響吧。」
利思晟看了她一眼,又看滿屋子花容失色的女人及幸災樂禍的男人,而靳培凱則藏著奸笑,他無聲地嘆一口氣,「當然,不過娟娟,這不用我們操心的,別忘了培凱自己就是個大醫生。」
「培凱,你再這麼逗娟娟我要生氣了,我可是很寶貝娟娟的。」利思晟也鄭重聲明,交情歸交情,愛情歸愛情,他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