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記得她的頭發摩擦著他的皮膚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仍然記得當他們時,那些紅色的發卷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帶給他的奇特的愉悅。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紅寶石顏色的絲綢中洗澡。
包特別的是,他仍然記得當他們的熱情達到高潮時,他用她大一樣耀眼的紅色發絲纏繞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等待著血液里的熱度慢慢降下來。
現在,僅僅是看她一眼,就讓他的月復部發熱。他的心髒開始怦怦地急跳起來,他的嘴唇發干,在他伸出于、觸模到她之前,這種需要不會平息下來;哪怕只是將她的頭發握在手中一瞬間,這個想法也幾乎將他壓垮。
「你一點也沒有改變,瑞梅。」她冷淡地說,「你對待每件事的態度仍然像是在做見鬼游戲。」
她繞過了辦公桌。「看,」她說,「你得到了你的樂趣,你證明你能使用欺騙的手法到這里來。我向你表示祝賀,你仍然是最好的專家。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離開這里,如果你不走,我就叫警察。」
他摘下來那副眼鏡,將它塞進他的夾克口袋里。「告訴他們什麼?」他問,繞過桌子,向她走過去.「你的前任搭檔現在正為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工作?他被派遣來檢查珠寶保安公司的工作,這一點讓你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了?」
她尖刻地笑起來。「你真想讓我相信你到這里來是合法的嗎?」
「為什麼不呢?你可以相信。」
「是的,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刺激,不是嗎?」
他可以看到痛苦的陰影仍然徘徊在她綠色的眼楮里。他的心幾乎碎了。他在心里暗暗地詛咒了一聲,向她走得更近一步。「你知道,我不想讓一切像那種方式結束,」他說,「我向你保證,我無力阻止那些發生過的事情,當我回到我們旅館的時候——」
「不。」她舉起一只手,打斷了他的話。「別再說了,知道嗎?」她說,「我不想談論發生在三年前的事,我甚至不願意想到它,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知道她在說謊,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至今仍在困擾著她,他知道他們遲早會談到這個問題。
「我只關心現在和此地,」她說,「關心將你帶回到新奧爾良的原因。我知道這不是由于你媽媽的緣故——你說過她在幾年以前就移居到外國了——或者這也是你眾多謊言中的另一個?」
他輕輕地笑起來。「我媽媽仍然生活在德克薩斯,寶貝。讓我告訴你我為什麼來這兒。」
「來評估我的安全系統?」
他點了點頭,「我為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工作,作為一名風險評估員。這不是謊言,也沒有欺騙,這是真理。」
他將右手壓在心髒上。「以童子軍的名義發誓。」他說。
她只是盯著他。
瑞梅將手放下來。「我。嗯,被湯姆•里特菲爾德雇用,作為行政部的副總裁,」他說,「他希望能用我的——我可以稱為我的專業技術嗎?—一來評估潛在的保險客戶有可能遇到的風險。這項工作非常成功。自從我在三年前與他簽下合同以來,失竊率降低了百分之四十。」
「看得出來。你通過什麼方式來評估那些風險?試著搶劫它們?」
「你就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他又向她靠近了一步。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輕淡的香水味圍繞在他的身邊,讓他頭暈目眩,讓他感覺到內心失去了平衡,讓他無法將精力集中起來。他如此渴望觸模到她,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他緩慢地吸了一口氣。「這是事實,瑪歇爾,」他說.「我發誓。看,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給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打電話,來證實我的身份。」
他拿起了電話,將話筒遞給她,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手指。似乎是被強烈的電流電擊了一下,這短暫的接觸讓他的雙腳發軟,讓他的身體搖晃,他想做比與她談話更親密的接觸。
他們的目光相遇了,他注視著她在輕輕地喘息.注視著她努力控制著臉上百感交集的表情。
「這個戲法我早就見識過了,」她說,將話筒放回到桌子上去,」「我過後會打電話的,當我確信我是在同真正的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的人談話,而不是同你的一個同謀。」
他輕輕地笑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寶貝?你不再相信我了嗎?」
他向她靠得更近些,直到他距離她只有幾英寸。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胸膛在急促喘息時的上下起伏,可以感覺到熱量從她修長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無論何時靠近她,他都會有這種感覺。他無法離她更近了。
「我對你了解得太清楚了,根本不會再相信你了,瑞梅。」她的聲音低沉下去,變成了略帶沙啞的耳語。這仍然是他所听到過的最性感的聲音。
這使他想要告訴她,當他說他最害怕她將頭發剪短了時,他是在說謊。他想要告訴她真話,這是池內心最擔憂的事情,常常使他在午夜的夢中醒來,凝視著天花板輾轉難眠。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他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重新回到她的身邊、現在,他終于決定給予她她一直要求于他的承諾,但是他害怕她不再想要他了,害怕她曾經對他付出的愛在戛納的那個夏天里•由于他的不成熟隨風而逝了。
他不會告訴她這些情況的,至少現在不會。他害怕她的拒絕。他主害怕她的接納。
「我想你弄錯了我到這里來的目的。」他柔和地說。他的身體向她傾斜過去,直到他的嘴唇距離她的嘴唇近在咫尺。「我到這里來不是給你找麻煩的,寶貝,我到這里來是為了工作。」
一道綠色的火焰在她的眼楮里閃爍,然後她握住了拳頭,朝著他的小骯上打了一拳。重重的。
他詛咒了一聲——也許詛咒了一聲,如果他能哼出聲來的話—立刻彎下了腰,用手按住了月復部。
「我說的正是你那該死的工作。」她說,從他的身邊走開。
她繞過了辦公桌和兩張扶手挎,開始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似乎想要用她的高跟鞋在那昂貴的米色地毯上踏出幾個洞來。
「你曾經平心靜氣地想過沒有,我知道你打著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的名義,為你那博愛主義進行掠奪?」
「我——」
「你以為我會讓你站在距離戴維斯珠寶一百碼以內的地方嗎?」
這一次他沒有再試著說些什麼,這是一件好事。他似乎將瑪歇爾身上的每一絲怒火都壓榨了出來。
「听著,」她說,「我不在乎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是否全權委托你來掠奪杰瑞特拍賣行,我也不在乎哈米爾頓•杰瑞特本人是否完全相信你。我不會讓你偷走戴維斯的珠寶的,只要珠寶保安公司負責保護這些珠寶的安全。這就是故事的結局。」
他輕輕地笑著。「如果你的系統像你宣稱的一樣好,你還擔心什麼?」
「你,」她月兌口而出,「我擔心你,瑞梅,我擔心這會是另一個戛納,你帶著偷到手的珠寶搭乘下一班飛機離開這里,剩下我一個人為你收拾爛攤子。」
當她從那兩只真皮扶手椅旁邊走過時,他抓住了她的手。「是什麼使你如此確信這一次我的目的是珠寶呢?」他問。
他將她拉到他身邊—非常用力——強迫她注視著他的眼楮,然後他粗暴地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