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
辛鴻雁洗好澡踏入房間時,只見窗外月色朦朧不明,
他也並不急著開燈。
他悠哉游哉的在床邊坐下,蹺起二郎腿,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沉靜一會兒,他便干脆平躺在床上,以手作枕擺出了想睡覺的姿態。
黑暗中,有個看似緊張的身影急急的向他靠近。
站定在他身邊後,辛鴻雁好整以暇的等著來人出聲,那人卻靜默半晌,大氣都不敢吭一下。
他故作姿態的嘆了口氣,隨即將她用力一拉,佇立在黑暗中的人便又跌落在他床上了。
這是第幾次了?她在心中反問自己,為何老是這樣的開始?
「未烯妹妹,這麼晚了到我房里來等我有事嗎?」辛鴻雁性感情做的嗓音在她耳邊吐著氣。丁未烯覺得自己的心髒病大概又快發作了,等一會兒心跳加速、全身灼熱的病癥又要一齊浮現了。
「你……」她一直想要穩住自己,讓自己冷靜的說話。「請讓我起來,你這樣壓著我,我沒辦法說話……」
她近乎求饒的懇求他。
黑暗中,他的眼楮格外的明亮;而此時他輕笑的聲音像催眠一般的蠱惑著她。「要說什麼?一個女孩兒半夜到一個男人房里能說什麼?小羊兒,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說是我強迫你!」
他的話听來,分明就沒有要放開她的打算。
丁未烯數不清這種狀況的對話究竟是第幾次了,只是她告訴自己這次一定要冷靜。
「你今天這樣出去,媽很擔心。」
他又笑出聲來,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我媽派你來當說客?要我不難夜歸?」
她搖搖頭,很是擔憂地道︰「你這星期天天都那麼晚回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他嘲諷地問她。
頓時,一陣熱潮涌上丁未烯的臉,眼看著她又要結巴了。「我……當然不敢管你,但是……如果……」
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辛鴻雁心中居然有一種挫折感,他不悅地低吼︰「說話不準結巴。」顯然的,這句話又把膽小的丁未烯給嚇到了。
她不安的雙眼正困惑的盯著他看。
一向冷靜自持的辛鴻雁現在也不免心緒大亂。「有話你快說。」
在他的命令下,未烯驚恐地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為什麼一見到我,你就生氣?」
辛鴻雁百變的立刻一笑。「討厭你?不,你錯了,我最喜歡你了,忘了嗎?我們還有一筆帳要算呢!」
「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筆帳……」她很想為自己作解釋。
察覺到他愈來愈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丁未烯突然明白這樣的談話方式對她而言真的很不利,但她又想和他把話說清楚。
「我知道你給我的那筆錢真的是個大數目,我很感激你……」她試圖和他道個明白。
無奈辛鴻雁像見八爪章魚般的制住她讓她全身動彈不得。丁未烯覺得自己的心髒病丙真又發作了,她的腦袋開始混亂,那種熟悉的灼熱感又穿透她全身。
每當遇上辛鴻雁,她便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像現在,他的大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後,直在她的胸前徘徊,落在她身上的細吻處處更引發她一連串的戰栗,她不由得緊緊攀著他。
這又是怎麼回事?丁未烯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和辛鴻雁的接觸居然不再令她害怕,反而有所期軌。
他又輕輕的笑了。
他以舌尖挑逗她的耳畔頸際,不斷呼出的氣息令她迷醉,不知不覺中他們肌膚相親,在他懷中,丁未烯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辛鴻雁輕輕吻著她,以舌尖探入她口中挑逗著,他的手不住的來到未烯的下月復磨蹭,這個舉動幾乎令她瘋狂。
她忍不住發出了輕輕的申吟,辛鴻雁卻好似受到鼓勵一般更狂野的吻她,他們的舌頭甜蜜的打著結,丁未烯傾身讓自己和他能更緊密的貼合。
意亂情迷使她做出了許多平日不敢想象的事來,火熱的在他們倆的身上流過。
辛鴻雁在她耳畔呢喃︰「小羊兒,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強迫你的喔!」
這些話,沒有一個字講到丁未烯的耳朵里,她的心里全被辛鴻雁的熱情給全數佔滿。她情不自禁地摟緊地。
懇求他,辛鴻雁在挑逗她許久之後,才甘心的抬起她的臀勇往直前而去。
「痛……」這種感覺令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呼出聲。
辛鴻雁霎時愣住了。
她竟會是處女……
一種不敢相信的情緒讓他沒有停下正在做的事,相反的,他更加急切的想一探究竟。
他狂熱的吻住她,讓所有呼痛的話語隱沒在他口中。
狂野的促使他加快擺動的頻率,那緊緊的束縛感及他身下全心信任的丁未烯讓他有一種得意的成就感。
他緊了她,他讓律動的速度再加快,了未稀的申吟逐漸變成濃重的喘息,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最後有無數的火花在他們體內爆炸。
激狂的運動後,辛鴻雁汗流使背的看著懷中無力靠著他的丁未烯。
她一定累慘了!突然升起的保護欲讓他忍不住要把她圍得緊緊的。
想起未烯呼痛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一抹微笑隱淡在嘴邊。
昨天晚歸的辛鴻雁今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
正忙著吃早餐的一家人無不目瞪口呆。
辛爸猛看表,直懷疑是不是時間有了誤差,否則晚歸的鴻雁怎可能會在如此的清晨出現?
辛于飛直操眼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老哥,你昨晚失眠了?怎麼會這麼早起?」
「失眠!?」鴻雁冷哼了一聲,挺不屑地道︰「我怎麼可能會失眠?擔心你自己吧!小表。」
說著他抬起頭大聲喚著︰「未稀,煮個味噌湯過來。」
她連頭都不敢回,便急忙去完成辛鴻雁的交代。
辛媽頗不以為然地給他當頭一喝︰「鴻雁,你那是什麼態度?當未曉是佣人嗎?這麼地吆喝她!?」
他那雙乎日精明銳利的眼神此時卻顯得無辜。「吆喝她?我沒有呀!我也沒把她當佣人呀!媽,你問她,未烯,我有把你當佣人嗎?」
被這聲音猛一喚,丁未烯害羞地回首搖頭。
這下子辛鴻雁更加得意了。
他耀武揚威地道︰「媽,你不是把未烯當女兒嗎?我當然也把她當妹妹看羅!要妹妹煮個湯來喝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要那麼神經過敏嘛!」
「我神經過敏?」辛媽听了就生氣,居然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她!「你居然說我神經過敏?」
「沒事,沒事……」辛鴻雁一見苗頭不對,便馬上見風轉舶。「未烯,湯好了,快端過來。」
辛媽看了為之氣結。
這個鴻雁對未眠要不是視若無睹、當她是空氣般不存在;不然就是一副很她人骨連看都不想看的樣子;這一會兒更奇怪,對未烯的態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像在叫個親親小妹妹了!?
「鴻雁,你今天吃錯藥了?」辛媽對他善變的態度大惑不解。
原來她生的這個兒子居然是善變的,怪不得他今天這麼早起來。
他沒搭理這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無聲的指示丁未烯端這、端那的上早餐。
丁未烯滿心的緊張,覺得手都在發抖了。
一大清早,她趁著還沒有人起床之際悄悄自辛鴻雁房里回自己的房間,梳洗一番後才下接做早餐。
她心中暗自猜想︰鴻雁不知道會不會生氣?但她也顧不了他生不生氣了。她只知道,要是被辛家的人發現她是在鴻雁的床上醒來,那麼這份她視為珍寶的幸福,便將有如煙花般稍縱即逝。
她不想破壞這份幸福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