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乃女乃期待的眼神令她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救表姐的人是我哥哥。」莫子琮的聲音輕輕的傳了過來,讓白謹浩及白女乃女乃都訝異得不得了。
「你哥哥救了莉菁?」白謹浩懷疑自己听錯了。??
怎麼可能?他不相信的把滿是疑問的眼神采向胡莉菁。?
她無力的點了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就是身在大家族的優勢與悲哀。沒有任何隱私可言;所有的一切總有一個關心作為前提,讓人不得不坦露一切。?
看見胡莉菁點頭承認,莫子琮這才敢放膽地道︰「哥哥說不要告訴別人,要幫表姐保密。」?
胡莉菁很無奈。
她這麼一說還叫保密嗎?
不過對于這個心思單純的表弟媳,她實在無法對她生半點兒氣。誰要她是莫子壁的妹妹
「好、好保密,保密。」白謹浩作戲似的交代大家︰「大家都要保密,誰也不許多嘴說出去,多嘴的那個人下次要罰在院子除草一個月。不過……」他抬頭盯著胡莉菁看,「不是舅舅要念你,你那滿腦子浪漫文學的藝術細胞也該收拾收拾了。在月色下散步固然浪漫,萬一若出了事可就悔恨莫及了,何況……你能有幾次的貴人相救?」
這段話,她默然領受。舅舅句句屬實,讓她無言以對。?
「表姐喜歡看表演、看舞蹈、听音樂會都是很不錯的休閑,只是這些活動結束的時間都太晚了,表姐又不會開車才會遇上危險,若有人能接送,就可以避免這些危險了。」白豫恆開口解圍,也令大家覺得有理。
白謹浩慎思的眼眸一一打量過坐了一整排的佷子,最後目光落在一旁不問世事、猛把早餐吞進肚子里的最小佷子身上。
「白少華。」
一聲大喝,他的吐司塞在嘴里,手里還端著一碗米漿。白少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我記得你上次做錯一件事還沒有受到處罰」
白少華一頭霧水看向白謹浩,「沒有哇」他哪有做錯什麼事?沒有哇?「有」白謹浩十分確定有。「你上次嚇子琮那件事……」
媽呀白少華心中直叫苦。
那件事發生在莫子琮嫁入白家之前,雖然事隔已久,他心中也確實頗感愧疚,不過……這麼久了還提出來,他不禁要偷罵白謹浩愛記仇。
「我看就這樣吧!這些時候就讓少華當莉菁的司機,保護她的安全,就當你將功折罪吧!」
白謹浩打的如意算盤讓白少華跳腳。「叫我當司機?我可是社會菁英哩……」
一接觸到白謹浩銳利的眼神,他便立刻噤口。「你是社會菁英,難道你這些堂哥都是人渣嗎?」白謹浩指著一排故作吃飯忙碌狀,想笑又不敢笑的佷子們。??
他們有的在家族企業擔任要職,有的當記者,有的在地檢署工作,也有人是醫生,個個忙碌不堪,唯一一個年紀最小也最閑、始終在家族企業東逛西晃的白少華是家里看來最適合當司機的人。?「我……」白少華心有不甘也不敢說出口。
說實話他長這麼大了,個人財務大權依舊掌握在父親及白謹浩這個小叔叔手中。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司機就當司機吧!
反正他和胡莉菁這個表姐之間也處得相當好偶爾開開小差,表姐應該會包庇他才是吧!??
「舅,別麻煩少華了,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胡莉菁與其說是不喜歡麻煩別人,倒不如說她渴望自由的空氣,不喜歡那種成天被人家盯得緊緊的困窘狀況。
「不麻煩,不麻煩,我很樂意。」
一想到他以後可以借著胡莉菁之名,行打混模魚之樂,白少華心里樂了起來,覺得當司機也挺好的。??
所以胡莉菁就每天順理成章的被家里的人監視著。
「胡小姐,最近好像都有人接送你上下班喔」
一接觸到老板那腦滿腸肥的色迷迷嘴臉就令她惡心得想吐。
這個問題自從白少華當她司機以來,差不多每天都要被問一次。任憑她如何解釋,始終是說的人一套,听的人自有另一套想法。?「哪有那麼好的表弟?」嫉妒的人始終不相信。
「你的表弟還每天換一輛車啊!?」?
「都是同一個人嗎?不是吧!」
眾說紛紜的小道消息愈傳愈廣,版本之多無從考證,內容也愈來愈不堪。
??
有人說,她和開蓮花跑車的人在車子里擁吻。???
也有人說,她和奔馳車主在車內做的事。
包有人信誓旦旦的說送她來的男人開,是個角頭大哥。
這麼多的流言令她無力招架。說吧!就讓人們去說吧!
誰要她叫胡莉菁?在別人口中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別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要斤斤計較的話,只怕連听都來不及就氣死了。何況她已經習慣別人對她的議論紛紛了。
打從她辜負莫子璧,又被另一個豪富拒絕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她成為八卦主角的命運。這個事實讓她遠離父親的公司,遠離外公、外婆的白家所有關系企業,來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鮑司工作。
她以為能躲開那些流言的。結果沒有,她依然是話題主角。
這點從她平均三個月就會被老板娘給「請走」的情況就可窺見一斑。她習慣了。
既然無力去阻止流言的產生,那就只能當作沒听見。否則即使她說破了嘴皮,也不會有人相信白少華以載她為由,強迫家里每個人的車都要讓他開一次。
這是他的游戲,卻是她的惡夢。?
她,胡莉菁,因為每天搭乘不同的名車上班,所以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中午,胡莉菁在茶水間愣著不想出去。?
外面辦公室中對于她的傳言日日更新。她真的很佩服那些人豐富的想象力。
「你知道嗎?今天載她來的那個‘積架’據說花廿萬包養她一個月耶」
「那麼有錢何必來上班?」?
「還不是去貼小白臉。上次我听到那個開保時捷的年輕男人跟她說︰托你的福,讓我有機會開這種車。這不是貼小白臉是什麼?」
「耶我上回還看見她和一個男人手牽手從醫院出來,八成是去墮胎,那男人開了輛的喲」?
「」有人尖叫,「我前天看的才,她還真有辦法……」
她掩住耳朵,不想再听。照那些人的說法再說下去,她大概在今天下班前就會變成一輛「公共汽車」……只要付錢,誰都可以上
還要忍受這樣的日子多久?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的燈,她無言的問自己。
「胡小姐。」
她轉過頭,看見英俊瀟灑的總經理在茶水間門口朝她笑。
別人或許會認為這是種榮寵,但她可不對她而言,這是惡夢
「有事嗎?總經理。」她努力使自己看來自然些。
總經理向前跨一步,關上了茶水間的門,並擋在門口。
她意識到危險又再一次的朝她迫近。「總經理要倒水嗎?那我先出去了。」
她假裝不在意的想打開茶水間的門卻不料被抱個滿懷。她無力掙月兌那個懷抱,沒想到黏膩惡心的吻全落在她的頸上及脖子,讓她惡心得想吐。
她悲傷而無力的想著,為何她總躲不開這些事呢?
掙不開野獸的暴力,她只得用身體去撞門,撞得門砰砰作響,希望能引人注意。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上了她。?
「臭婊子,每個男人都行,為何我不行?」總經理氣憤不平。
胡莉苦心中更氣,咱的一聲,也回打他一下,「因為你不是我眼中的每個男人,所以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