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就此避開她一個月,然後期限一到就叫她走人,這對她一點也不公平!
來到日院,遣退下人,鏤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花廳等他。
隨著夜色深沉,等待的雙眸逐漸變得沉重,蠊首微點了起來。在半睡半醒間,他一再的被驚醒,卻仍不見等待的身影,最後,她終于不敵疲憊的侵擾,伏在桌案上沉睡了過去。
裴子燁沒有料到回房時會看到她,雙眼隨即警戒的眯起,在確定房內井無其他人的聲息後,才走向伏在桌案上的她。
得知水光宗秘密帶著殺手分批前來裴家堡的消息後,為了將傷亡減到最低,他這幾天忙著在堡外部署,沒有閑暇對付她,這會兒,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早不來、晚不來,就挑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她已和水光宗取得聯系,打算配合水光宗行動了?
冷峻的眼布滿陰霾的瞪著她沉睡中無瑕純真的面容,半晌後,嘴角驀地詭異的揚起。
既然她愛做戲,那他就陪她演一場好戲,這樣一來,他就不信會引不出水光宗那只縮頭烏龜來!
手臂因為被長時間枕著而酸麻不已,鏤月不舒服的轉過來,的眼在看見眼前的裴子燁時,頓時為之一亮。
「啊!你回來了?」說著,猛地就要站起來,不料麻痹的雙腿根本不听使喚,不待她站起,整個人又跌坐回椅子上。
「怎麼了?腳麻了?」他關心的問。
鏤月驀地瞪大眼看他,不敢相信他會用這麼媼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不會是還在做夢吧?
「來,我幫你看看。」他蹲在她面前,月兌去她的鞋襪,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上,把她的裙擺掀到她的膝蓋上方,力道適中的幫她按摩雙腿,以減輕她的不適。
雖然自他手掌傳宋的溫熱是那麼真實,但是,鏤月仍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他是真實的,她一動也不敢動,深怕這美好的夢境會消失。
「好些了嗎?」按摩了好一會兒後,他抬起頭問她。
鏤月愣愣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又慌張地搖頭。
「還是很不舒服?」他微微蹙起眉頭。
見他蹙眉,鏤月擔心會引起他的不悅,又惹得他怒目以對,她慌忙開口,「已……已經好多了。」說著,她就要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腳。
他輕柔的按住她的腳躁,不讓她抽回去,一手則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游移,一路在她敏感的肌膚上點燃無數的小火苗。
「堡……堡主……」她的身子微微輕顫,握著椅子扶手的雙手驀然抓緊。
察覺到她的反應,他低笑了一聲,大手熟練的在她的裙內往上模索。
「啊——」她倒抽一口氣,反射性的將兩腿夾緊,兩手隔著裙子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想阻止他,羞赧的潮紅立刻攻佔了她的粉頰。
他對她邪魅一笑,被她夾緊的手指不受影響的尋找到她的蕾苞,抵著薄薄的褻褲搓揉她蕾苞前端敏感的花蒂。
「啊——」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
他的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你喜歡,對嗎?」
「我……呃——」她的回答在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褻褲,撩撥她那兩片已經濕潤的女敕瓣時化為輕喘。
「啊——」輕吟再度逸出她的唇畔,她不自覺的合上雙眼,兩手緊抓著椅子扶手。
「堡主……」
差點失控的裴子燁,看到她布滿及夾雜著羞怯和迷惑的哀求神情,腰月復間竟又不受控制的傳來一陣炙熱的強烈渴望。
懊死!裴子燁在心里低咒著自己的自制力。
明知道她只是在做戲、明知道她圖謀不軌、明知道她……明明那麼憎厭鄙視她的理由,可為什麼此刻他又會被她挑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欲念……
不,不只是此刻,打從她傷愈出現在晚宴之後,他就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對她視若無睹,也因此,那日見她深夜從雲院出來時,他才會那麼怒不可遏。
原本想將計就計的陪她演一場戲,可自己卻抵受不了她的蠱惑,而她根本連誘惑他也不曾啊!
惱怒自己的自制力薄弱,裴子燁霍地站起身,陰鷙冷酷的瞪著鏤月,適才的溫柔已不復見。
他驟變的態度讓鏤月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他突然生氣了?
「來人!」
他突然揚聲呼喚僕佣,吩咐道︰「去請李姑娘過來。」
鏤月聞盲,心口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臉色慘白的望著他。
「我今晚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神情冰冷的下完逐客令後,便徑自轉身走進內室。
目送他無情的背影,一層水霧蒙上了鏤月的雙眼。在淚水掉落之前,她轉身快步的離開日院。
第八章
「宋鏤月,宋鏤月——」
恍恍惚惚間,鏤月似乎听到有人在oq喚她的名字。
是誰叫我?」鏤月從床上坐起來,並沒有看見房里有其他的人。
「是我。」夢兒突然平空出現。
「夢兒?!」鏤月眨了眨眼。
「可不就是我嗎?嚇了你一跳,對不對?」夢兒開心的問。
鏤月懷疑的朝四下張望,這里是她的房間沒錯啊
「你怎麼來了?」
夢兒揚起下巴,神情好是得意,「當然是來引魂魄甲去地府的!她可是求了判官好久,他才答應再給她一次機會的。
「引魂?」鏤月大吃一驚,裴家堡有人快死了?
「對啊!你忘了嗎?沒有任務的話,我是不能上陽世米的。」
「能告訴我你要引的魂是誰嗎?」鏤月關心的問。
「照理說是不行啦!」夢兒想了一下,「不過,告訴你應該沒什麼關系,是裴家堡的二當家尹雲蔚。」
「雲蔚?」聞言,鏤月立刻大驚失色。
「對啊!」
「你沒弄錯!」鏤月懷疑的問。
「拜托!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夢兒一副專業受到侮辱的神情。
鏤月不怎麼信任的看了夢兒一眼,她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
夢兒尷尬的模模鼻子,「呃——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這次我當然會特別小心,不會再弄錯了啦!」
「可是雲蔚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樣子……」樓月沉思著,「是意外嗎?」她眼帶詢問的看向夢兒。
「嗯——你要說是意外也可以啦!」夢兒歪著頭想了想。
「什麼意外?」鏤月追問。
「中毒!」
「中毒?」鏤月蹙起眉。
「對啊!說到這個,這個尹雲蔚運氣真的很好耶!」夢兒興奮的說,「我听說,閻王為了讓每個當大夫的人都能了解病人的痛苦,所以,閩王總會要每個大夫在臨死前親身體驗過病人的痛苦後,才準引魂使出手勾魂。
「可是,閻王听說尹雲蔚仁心仁術,是個難得的好大夫,所以對他特別禮遇,讓他在臨死前不必接受病痛的折磨,批示尹雲蔚一中毒,就直接勾魂耶!你說,這個尹雲蔚是不是很幸運?」
中毒而亡還叫幸運?鏤月哭笑不得的看著夢兒。
「哦!我忘了你們陽世的人總是無法看透生死。」夢兒吐了吐舌頭。
「夢兒,雲蔚中的毒難道無藥可解嗎?」
「解藥是有啦!不過,尹雲蔚將中的毒,是由十種毒花混合調配而成,見血封喉的劇毒。要配解藥,得先知道下毒的人是用了哪十種毒花才行!可是,別說能辨別出來的人沒幾個,就算剛巧有人這麼厲害,能分辨出是哪十種毒藥,可等他辨別出來,中毒的人早就不治了。
「所以,除了下毒的人事先配好的解藥,尹雲蔚是不可能有救的,而下毒的人既然會下毒,為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當然更不可能會給他解藥了,對不對?」夢兒神情愉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