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要自盡,兩名侍女已經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要是再讓她逃了,那她們兩個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放我走,求求你們放我走……」
刺耳的吵雜聲,令甫進門的管念禧心情大跌,鐵青著一張臉。
「怎麼?又有新花招了?」他的唇逸出一抹嘲諷,兩手交錯于胸前。
兩名侍女見主子回來了,如釋重負,退到一旁,把這個棘手的小泵娘,留給主子處置。
唐韶荏慘白著臉,怎麼他像是未卜先知般?每次她想月兌離他,他馬上就出現在眼前。
仿佛就算她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的如來佛掌。
他露出凶殘的目光,盯著她驚駭的小臉。
「我說過如果你還有逃走的念頭,我會把你關在牢籠里……」
她倒抽一口氣。「不,你不可以……」
「是你逼我的!」管念禧早有準備,他對兩名侍女說︰「把她押到另一間囚房,綁在木樁上。」
「是。」兩名侍女立刻動手將她拖出。
「不要,你們要做什麼?」唐韶荏慌亂地大叫。
她的手被無情的繩索捆綁在十字的木樁上,動彈不得。
避念禧負手進來,單手一揮,示意侍女退下。
他逼近了她,俊美無儔的臉上,殘忍嗜血地笑著,黑瞳里漾著魔魅波光。
「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脯。「涮!」一聲,撕開衣襟,敞露出猩紅肚兜,撩人目光。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驚恐地求饒。
他像發了狂的野獸,伸出五爪……
她的手無力地下垂,含著淚,別過臉,不去瞧他是怎麼羞辱自己。
他惡意逗弄,存心教她和自己一樣欲火焚身。
包多的激顫隨著他的綿綿細吻揚起,她控制不住的輕吟由小檀口逸出,心漸漸偎向他……
「叫啊!再叫大聲一點!」
她縴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顫,著地的腳跟不知不覺踮起,無法承受他惡意的挑逗。
「求求你……不要了……」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這樣站著被玩弄,像個娼妓般沒有尊嚴,但是她的身體幾乎是妥協了。
避念禧昂長的嘶吼著解放,他精健的大腿嵌入雪白修長的雙腿間,腰桿力挺,毫無預警地頂入她緊湊的花心……
「啊——」她感覺自己完全被充填,有如電殛……
他好大!她想推開他、踢開他,兩手卻被鉗制住,只能任其擺布。
他攬住她的腰,結合了力與美的身軀,緊緊交纏在一塊,不斷地廝磨……
她啃咬著他堅硬的肩頭,不願讓自己發出那種的聲音,稱了他的心。她咬出一排血痕,像是要烙印她對他的愛與恨。
他吃痛,更深入地佔有她,按壓住她細致的,給予澎湃洶涌的哄潮,幾乎淹沒了她——
「你是我的!」他跋扈地在她耳畔低語︰「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會找到你!」
她認命地,虛軟無力,靈魂飄出體外,飛到九霄雲外……
第六章
北風颼颼,天是愈來愈冷了,連說話都會吐出白霧霧的氣。
避念禧在回府之前,還是放了她,並沒有一直將她綁著,可見他對她始終狠不下心來,只是要小小地警惕她。
唐韶荏戴著護耳小帽,脖子上也圈了厚實的領巾,她站在「風月小築」前,寒氣襲來,她合掌湊唇呵氣,將體內的溫暖分一點給冰冷的小手。
她百般寂寥地坐在一張長板凳上,兩名侍女寸步不離地盯著她。
「回房去吧!外面好冷。」侍女不堪寒冷的天氣,頻頻催促她。
她充耳未聞,思緒飛到大唐,想念著嚴叔和姐姐們。
忽然林子里傳出快馬踐踏、疾駛而來的蹄聲。
她驚慌地起身,兩名侍女更是懼怕地說︰「有人往這邊來了,你快進去。」
這附近人煙稀少,會出現大批人馬!實在不尋常。
韶荏匆匆進屋,兩名侍女也趕緊尾隨而入,關閉門窗。
那些人果然是沖著唐韶荏來的,他們在風月小築前停了下來,落馬包圍四方。
「里面的人,識相的趕快出來,否則一把火燒了這里。」嬌揚的女聲放話。
唐韶荏听得膽戰心驚,從窗口看見那名趾高氣昂的女子。
侍女壓低聲音告訴她︰「是忽蘭小姐!」
「她為什麼要抓我?」韶荏不解地問。
「忽蘭小姐很喜歡少主,可是她自小和宇文少主有婚約,前幾天已經和少主完婚了,這次她可能是為了替宇文少主來抓你。」侍女說。
她了解了,這個忽蘭小姐恐怕極端恨她,現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唐韶荏,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點出來束手就擒,否則我真的要放火了。」忽蘭大喊。
韶荏見兩名侍女怕得簌簌發抖,為了不連累無辜的她們,她咬牙獨自去面對。
大門一開,她挺直背脊而出。
「我就是唐韶荏!」
忽蘭眯起狹長的鳳眼,仔細打量她,的確長得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兩位少主都看上她。」把嫉妒的怒火燒上心頭,她叱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
韶荏立即被押走,留下兩名侍女著急地不知所措。
「我們快去找少主救唐姑娘!」
???
其實連宇文慶也不知道忽蘭把唐韶荏捉來了。
忽蘭把她藏在地窖里,不許人給她水喝、食物吃。
韶荏羸弱的嬌軀被釘在牆壁上,雙手分別扣上鐵鏈,整日滴水未沾,她的唇色泛白,干澀地直舌忝唇緣。
「水……我要喝水……」她實在受不了,發出微弱的求助。
看守她的苗女,理她都不理她,其中一名還不順眼地往她身上吐痰。
「呸!少嗦!」
簡直是一群沒氣質、沒涵養的番女!
韶荏努力壓下心中的氣焰,期待管念禧趕緊來救她,月兌離這群番女。
要是念禧再不來,她恐怕就要渴死了。
她們的心怎麼那麼狠,連水也不給她喝。
韶荏靠意志支撐著,兩眼卻開始翻白,陷入月兌水狀態——
「潑!」迎面兜下一桶冷水,凍醒了她,她睜開眼,饑渴的舌頭舌忝汲唇側邊緣殘存的水痕。
「夠不夠?不夠是嗎?那本小姐再大發慈悲,賞你水喝。」忽蘭不知何時來到,陰狠地命人往她身上再澆一桶水。她全身濕透,寒意沁骨,卻得可憐兮兮地舌忝著少量的水,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忽蘭存心要折磨她,手上揚鞭一甩,像飛蠅般攫上她的身,殘忍地鞭打她。
「啊——」她哀嚎著,不堪酷刑。「不要、不要打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搶了我愛的男人,你就該死!」忽蘭陰毒地使鞭,企圖凌遲她至死方休。
「救命、救命啊——」唐韶荏扭轉著身軀,依然閃躲不了被鞭打的命運。
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樣的欺凌,莫非來苗疆真是她的劫難?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多久,便承受不了,暈厥過去。
「沒用的女人!」忽蘭咒罵一聲,發泄夠了,便扔下鞭索,領著貼身侍女出去。
韶荏垂著頭,全身血跡斑斑,陷入昏迷……
???
侍女傳回唐韶荏被擒的消息,管念禧心急如焚,立刻前往宇文府要人。
「我哪有捉唐韶荏?我一直找不到她,原來她真的被你窩藏起來了。」宇文慶冷哼一聲,與他的心結更深了。
忽蘭郡主面露心虛,不敢出聲。
「人是忽蘭捉來的,她當然在宇文府。」管念禧深深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殺意。
宇文慶眉毛一挑,極是不悅。「忽蘭,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他們兩人尚在新婚燕爾,忽蘭挽住他的手,撒嬌道︰
「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那個該死的女人傷了我的夫君,合該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