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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心被偷 第25頁

作者︰方潔

白玉寒這時才出聲︰「前輩請留步。」他也真听話,腳步立停。「可否讓晚輩與蝶兒說幾句話?」

駱巧鈴低頭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靳蝶兒,無奈地放開她的手。

「好啦好啦,去!去!」他一邊慢慢地踱到外頭,口中一邊不停地犯嘀咕。「都快是夫妻的人了,還怕將來沒時間嗎?」

「你真的要讓我回望雪峰?」她拉起白玉寒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楮眨啊眨的,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促狹地笑了。

「這不是你最希望的嗎?」

「這……」她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好吧!那我走了。」

她把手放開,緩緩轉過身子,眼看著都快走到門口了,還是不見他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她只好愈走愈慢、愈走愈慢……

就在她的腳已經要跨出大門的時侯,他才終于開口︰「等一下!」

她馬上開心地轉身。

「我可以留下來了?」

他搖頭,看著她的臉色由雀躍轉為失望,上前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地說︰「因為我要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一個月後我一定會到望雪峰去迎娶你。」

她聞言臉上微紅,甜甜的滋味在心里漾開來。

「好,這是你說的!」她推開他的懷抱,跑到師父身邊,對他揮手。「我等你喔!」

常君惠在一旁看得不停搖頭。

他真是愈來愈受不了白玉寒了,好像把大廳上一群人全當成瞎子聾子一樣,旁若無人。

靳蝶兒走後,白玉寒吩咐手下將關映日安置在房間之中,遣退了廳上眾人,獨留常君惠。

「我終究知道了你的來歷。」他笑著道。

常君惠望著他的笑臉半晌才說︰「我該走了。」

「帶著她!」他們兩人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芙蓉宮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太冒險了。」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留下。」

「你太固執了。」白玉寒不禁搖頭。「她身上有傷,長途跋涉是很重的負擔,這樣對她不見得比較好。」

「我會照顧她。」常君惠的語氣堅定。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白玉寒嘆了一口氣,不再挽留。

「明天我送你一程。」

翌日。

離冷月山莊約三十里的路上,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行至三岔路口,慢慢停了下來。

「就送到這里吧。」常君惠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白玉寒的坐騎邊,白玉寒也跟著下馬。

「你打算往哪里去?」

常君惠緩緩搖頭。

「不曉得,也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永遠遠離武林紛爭。」

「這是一種奢望。」白玉寒老實地說,拍拍他的肩膀。「如果遇到任何困難,你隨時可以回來找我。」

雖然他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是多余的,因為依常君惠的性子,不可能這麼做,但他仍是說了。

常君惠點頭,利落地躍上馬車,對他一揮手。

「我走了。」

馬車緩緩地走遠了,白玉寒一直等到它消失在路的盡頭,再也看不到一點蹤影,這才翻身上馬,回頭而去。

冷月山莊的喜訊在武林中迅速散播開來,成了一樁人人津津樂道的美談。

駱巧鈴為了方便迎親的人,特地在望雪峰下的村落里的小客棧租了一間房間。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他把徒兒叫到跟前,打算教她一些為人妻子的美德。

「什麼?!」听完了師父的教誨,靳蝶兒的眼珠子簡直要瞪了出來。「師父,你沒有說錯?!」

駱巧鈴板起臉孔。

「怎麼,懷疑師父的話?」

「不是懷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她的臉拉得老長。「什麼三從四德、逆來順受,做妻子的都這麼可憐嗎?」

他一聳肩。

「沒辦法,古有明訓,書上頭是這麼寫的。」

「那我不嫁了!」她兩手一插,嘴嘟得老高。「就是在冷月山莊當犯人的時候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憐!」

「你說這是什麼話!」他沒好氣地瞪她。「迎親的人明天就到了,你現在才要反悔?不曉得當初又是誰死賴在人家那里不肯回來的?」

自他們從冷月山莊回來之後,師父沒事就愛拿這件事糗她,她有些不高興地說︰「師父,你又來了!」

「唉!」駱巧鈴嘆了口氣。「難怪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師父養了你十幾年,怎麼,現在說你幾句都不行?」

她自知理虧,趨前抱住師父的脖子撒嬌。

「徒兒向您老人家道歉嘛!」

「您老人家?」他瞪大眼,頭搖蚌不停。「我怎麼受得起!」

「師父……」她拉長尾音,帶點警告的味道。

「好啦、好啦!」駱巧鈴拉開她的手。「咱們師徒倆就別斗嘴了,明天可是大日子,早點睡吧。」

她聞言,有些感傷地說︰「以後就是想和師父斗嘴也沒這個機會了。」話才一說完,她的頭頂馬上就被狠狠敲了一記。

「你咒我呀!」

「師父!」她模著頭大叫。「人家是舍不得你耶!你怎麼又打我!我就是這樣被你敲笨的!」

他瞪大眼看她。

在你的輕功,來回冷月山莊和望雪峰也不過一天的時間,難不成你嫁了人就忘了我這個師父啦?」

「是你自己說不能動不動就回‘娘家’的!」她嘟著嘴提醒。

「哎!」駱巧鈴不耐煩地揮揮手。「我也只是告訴你有這回事而已,又沒叫你照著做。我不是說過,我最討厭這一套了嗎?」見她又想撲過來抱他,他連忙往後退,讓靳蝶兒撲了個空。「好了啦!跋快去睡!」語畢,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退出了門外,將門關上走了。

這天夜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一想起明天就能見到白玉寒,她的心就跳得好快,噗通噗通的聲音吵得她根本無法入眠。

她閉上眼楮,努力地想把他的影像趕出自己腦海之外,卻發現怎麼也趕不走,最後終于受不了的起身,決定抱著棉被去找師父。

「誰啊?」被敲門聲音吵醒的駱巧鈴睜著惺忪的睡眼前來開門,一見是自己的寶貝徒弟,不禁皺起了眉頭。「都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抱著棉被想來暗殺我啊?」

她拖著棉被走到床上坐下。

「我睡不著。」

「你該不是怕鬼吧?」這是一句消遣她的話,但她一點也不以為意。

「不是。」

「那是怎麼?」

她悶悶地開口︰「我的腦子里有一個人一直跑來跑去,害我睡不著。」不需要她說出那個是誰,駱巧鈴馬上就猜到了。

「是那個姓白的小子吧?」

她沒有半點猶豫就點頭。

「好奇怪喔,師父!自從我離開冷月山莊之後,他就一直在我心里蕩來蕩去的,一刻也沒有不見過。」

「別把他說得像鬼似的。」

靳蝶兒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有些不高興師父的不正經。

「師父,我是很認真的在和您談事情耶。」

「我知道,我知道。」駱巧鈴這時才正了正臉色,清了清喉嚨,一臉嚴肅的宣布︰「我想我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這是一種病。」

「病?」她嚇得睜圓雙眼。「是什麼病?會不會死人?」

「這病可比死還要痛苦,你會吃不下、睡不好,做什麼事都覺得沒勁兒,就是一直想著同樣的一個人。」

「哇!」她驚聲叫了出來,終于完全集中注意力。「師父,您說得真準,和你說的一模一樣耶!這到底是什麼病?」他一邊搖頭晃腦,一邊道︰「此病名曰相思也。」

「相思病……」她偏了偏頭。「這病的名字還真奇怪,那這要怎麼治?我已經病很久了。」

駱巧鈴不禁搖頭。

「傻丫頭,你愛上他啦!」明天都要嫁給那個男人了,居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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