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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愛我也難 第9頁

作者︰梵冥冥

「我比你吃了多少年米,什麼事該或不該,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費心,管好你自己。至于這個婚禮,我預備簡單就好。」

司徒紫魈明白司徒赤魑的固執,一旦他決定了,便難以動搖,這是兄弟們都了解的事實。既然加此,多說無益,一切等回國再商議了。

嘆口氣,司徒紫魈對司徒赤魑說︰「你決定怎麼辦就怎麼辦嘍!」

司徒赤魑笑了笑。

「你依然受教。」

幣上電話,他將背靠向椅背,莫名地反倒認真思考起蜜月一事--

有這必要嗎?會結婚,大部分因素是來自于眾人的期待,說難听些,這婚是結給人家看的,他並沒預備婚假,而且公司正忙得不可開交,他不可能走得開。

但是,新娘子該怎麼辦?她想去嗎?

這真是荒謬啦!一心一意為事業忙碌,婚期在即,他甚至連新娘子長啥模樣、叫啥名字都不曉得。唉,明天再問問看吧,免得到時出糗。不過,這麻煩好像又能省掉,婚禮當天,牧師會叫出新娘的名字,掀開面紗即能見著新娘長相,所以,這些小問題不足掛慮了。

然而,小問題不足掛慮,一堆瑣碎事可成了大問題--結婚難道不能簡單些嗎?

頓時,司徒赤魑因接踵而至的事情感到煩悶,揉揉太陽穴,他靠進椅背閉目養神一番。

「鈴--」

不到數分鐘,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司徒赤魑懶洋洋地接起︰「喂-」

「大哥!是我呀!橙魃。」又是一通越洋電話,發訊處是澳洲雪梨。

「橙魃?」司徒赤魑精神一振,坐正身子。「剛剛才跟紫魈提到你,怎麼?出了什麼岔子?」語氣里滿是關懷。

「也沒什麼啦,只是有批貨送不進來,我去協調協調,這通電話就是想跟大哥道歉,你婚禮那天我也許沒辦法趕回去了。」司徒橙魃充滿歉意地說。

「別為難!我不怪你,專心處理你的事,晚點回來沒關系。」司徒赤魑體貼道。

「謝謝你,大哥。可否寄張喜帖給我?沒能親眼見著嫂子的模樣,看看照片也好。兄弟間訊息通來傳去,但各個還是會有不同的問題想了解。」

「我們沒拍婚紗照。」這也是瑣碎事之一,天,他之前想都沒想到!

「為什麼?」司徒橙魃意料中地疑問。

「忘了。」是事實。

「啊!這事也能忘?大哥,你怎可把這婚結得這麼心不在焉?」

「我哪有?照片在結婚時用傻瓜相機拍些留念便行,何必花時間去讓人當猴子般耍來耍去,叫我擺什麼pose我就得擺?如果你一定要,我托黑魘去向新娘要一張寄給你。」

「大哥,你--」

司徒橙魃輕嘆,這婚姻果真如司徒黃魅說的不太樂觀,大哥不在乎的態度實非一名即將成為新郎官的人該有的。

身為司徒家老二,是與大哥年齡差距最少的,當年大哥咬牙苦撐公司一路過來的情形,他最清楚。大哥的後半生幸福是兄弟們的期望,但如今听來,事情似乎不盡理想,偏偏他又走不了,無法回國一探究竟,該死!

「關于我的婚事,我想就此告一段落!誰都別再提了。」司徒赤魑索性講明了,這兩天他听得耳朵幾乎要長繭了。「澳洲歡迎人家去投資、觀光!但白種人至上的種族歧視意識仍舊高漲,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改不了了,澳洲分公司幸虧有你在指揮,辛苦了。」適時的體恤也是司徒赤魑領導成功的要素之一。

「不,不辛苦,咱們自家事業,為發揚光大,什麼苦都不足為懼。」司徒橙魃窩心地說。

「真好!大家都秉持著這信念,團結一心,咱們絕對不會敗。」司徒赤魑倍感欣慰。

「嗯,那麼,大哥,我話就說到這,處理完事情,我會趕回去的。」

「不必趕,慢慢來。」司徒赤魑叮嚀。

「是。拜了,大哥,祝你新婚愉快!」

「謝啦!」

二度掛上話筒,司徒赤魑不敢再逗留桌邊,深怕電話會沒完沒了地響個不停。

為自己倒了杯酒,司徒赤魑挑了另一張椅子坐定,眼前遲有許多事得思考……

第四章

婚禮是簡單且秘密的,在一間小教堂中,出席人數除了新娘及其父,另外就是新郎和其七位弟弟,當然,神父也是不可或缺的主角之一。

成功地沒讓記者或任何不相干的人知曉,因為司徒赤魑要的,是一場安靜的結婚儀式。不過,他並不以為今天以後,他的生活將會有何改變,只是房子里多了個女人,如此而已。

佇立在耶穌面前,司徒赤魑等著重要一刻的來臨。坦白說,新娘在他腦海中尚未有個具體的影像,因為他從沒認真地想象過,所以此刻的一切,他以完全公式化的心態待之。看著秒針不斷地轉圈,他逐漸感到不耐。

瞧出端倪的司徒黃魅悄悄湊近司徒赤魑身邊低語︰「就快開始了。」

司徒赤魑點點頭,眉心卻不見放松。

不久,結婚進行曲悠揚地迥繞在整個會場里,而這表示新娘的出現--

丁梵妮站在紅毯外端,心中忐忑不已。隔著婚紗,她打量眼前的一切,當她發現在場人數並沒她猜測的龐大時,她心安了三分。然後,她看到立于新郎位置的司徒赤魑,那偉岸的背影立即帶給她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使她遲遲沒法邁開步伐。

如果是姐姐,此時此地她會怎樣做呢?

深吸了一大口氣,她硬生生壓下心中想逃的沖動,順從父親的催促,跨出了第一步,走上紅毯。

司徒赤魑原是不預備回頭的,但弟弟們的低呼令他好奇,加上他從沒見過新娘子,以致于當他回頭不經意地與丁梵妮眼神相交接時,才會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新郎與新娘在這一瞬間彷佛被定格一般,只愣愣地直視著彼此,兩人間的距離剩下不到三步,這場面顯得有些詭異又有些好笑。

直到丁其衡從背後推了一把,丁梵妮才趕緊走到屬于她的位置,但心頭小鹿卻直亂撞,莫名地失了方寸--

他……就是傳言中的企業之神嗎?那氣度、那眼神,在在使他看來不嚴而威,而下一刻,這個男人也即將成為她的丈夫嘍?要與她一同吃、一同住、一同生活的丈夫……不不,她無法想像後半輩子有他參與的畫面。說歸說,但到了緊要關頭,她才發現心理準備作得不夠,怎麼辦呢?

也許是她想逃跑的念頭太過明顯,因為下一秒鐘,她發現她的脖子抵上了一只厚實有力的手掌,那威脅意味濃厚,似乎在警告她打消腦子里的想法,不然他極有可能在她使他出糗前就先扭斷她的頸子。

這實在太無理了!丁梵妮咬牙想著,忍不住斜瞪他一眼。

為什麼他會知道她在想什麼?莫非他有特異功能不成。若真要與這人共度余生,她豈不是活在毫無隱私的悲慘日子中?

忿怒蓋過了恐懼,丁梵妮不再憂慮那些芝麻綠豆大的事了。她集中全副注意力,打算與這狂妄的男人卯上了,但絕不是因為頸子上那只極具威脅的手掌,她發誓!

在這火苗暗迸的短短數分鐘之間,神父己完成他的祈禱詞,當他注視著丁梵妮,並發出慈祥的聲音時,才勉強拉回她的思緒。

「丁梵妮女士,你願意嫁給司徒赤魑為妻,不論他生病或健康,一輩子愛他、珍惜他、服從他嗎?」

不願意行嗎?丁梵妮在心底咕噥,嘴巴逸出宛若蚊子展翅的音量︰「我願意。」

神父大概以為那是新娘子正常的羞態,微笑著點了下頭,他轉向司徒赤魑︰「司徒赤魑先生,你願意娶丁梵妮為妻,不論她生病或健康,一輩子愛她、珍借她、保護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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