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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換一生 第17頁

作者︰法蘭琪

「怎麼?沒有勇氣接受我的敬酒嗎?躲在男人的背後算什麼呢?」她仍想給丁柔逸難看。

氣氛似乎就要一觸即發,在關亞倫即將發作的時候,有人出來打了圓場。

「你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是葛默濤,他輕輕的攬著朱蝶衣的肩。

「你是誰呀?要你多管聞事!」

「別這樣,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好受,但你也不必在這麼多人面前否認我的身分,你知道我不會介意的,否則我也不會陪你來了,是不是?」

這番體貼的說詞和他故意做出來的親密,無非是想告訴大家,他是她的男朋友。

必亞倫和丁柔逸會意的互看了一眼,再用著感激的眼神對葛默濤道謝。尤其是小逸,她萬萬沒想到,那樣被她傷害過的人,竟會在這時挺身而出,化解了她的尷尬。

梆默濤朝他倆點點頭,然後不落痕跡的「架」走了吵嚷不休的朱蝶衣。

「喂!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經過屋外的冷風一吹,朱蝶衣稍微清醒的怒斥身旁陌生的男人。

「悉听尊便。」葛默濤的手一放,她差點站不穩的往前傾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幫著那姓丁的女人?」她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梆默濤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後,將煙霧噴向前方,緩緩的開口回答︰「我和你一樣都是失意的人,你得不到關亞倫的青睞,我得不到小逸的芳心,在感情的路上,我們都是失敗者。」

「那你應該和我一同出氣,干嘛替她出頭?」她不解的問著。

梆默濤丟掉了煙,正色的看著她說︰「即使我無法讓小逸選擇我,我也不會在她的婚禮大典上做出這麼沒風度的事。況且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小逸。」

朱蝶衣的心微微的像被什麼扎疼了一般,為什麼丁柔逸身邊的男人總是這樣的護著她,而這偏又是自己所極需渴望擁有的。

「我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羽毛,別再回去鬧事了,你的所作所為只會貽笑大方,何必丟自己的臉呢?」他好心的勸著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女人。

他的話令她又羞又怒,礙于面子,她冷冷的丟下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揮手攔了輛計程車,匆匆忙忙的走了。

梆默濤無奈的搖搖頭,他能幫小逸的也僅止于此了。今天對他而言,不也是個傷心日嗎?他緩步的走向停車場,看見自己的賓士車,忽然有了換車的打算,既然決定了告別過去,就做得徹底一點吧!

※※※

朱蝶衣漫無目的的叫司機一直開著車,她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不去關亞倫親吻丁柔逸的那一幕,她的心被嫉妒的火焰痛苦的焚燒著,整個人像要被撕裂般的痛。

為什麼她要這般清醒著?她不要這般痛苦啊!路旁一家迪斯可舞廳的霓虹燈閃呀閃的進人她的眼簾,她叫司機停車,付了錢後站在舞廳的門口想著,她需要的該是一種發泄、一種令她忘卻關亞倫的瘋狂,提起腳步,她進了舞廳的大門。

點了一瓶XO,朱蝶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小姐,一個人來這里嗎?」一名衣著入時的男子走到她身旁搭訕。

「關你……什麼事?」她的舌頭不听使喚的打結著。

「沒事、沒事。」那男子連忙搖手,隨即又表態的說︰「我能請你跳舞嗎?」

「跳舞?好,我最喜歡跳舞了,走!」她拉著他邀請的手入了舞池。

頭頂上的舞台燈天旋地轉的閃著,快節奏的迪斯可音樂震耳欲聾的在耳邊響著,朱蝶衣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她好喜歡這種昏沉的感覺,發脹的腦袋讓腦海中那令她心痛的一幕產生模糊的影像,可是……再怎麼模糊,她依然知道關亞倫已然成為別人的丈夫,她依然知道關亞倫的眼中深情凝視的不是自己……她好恨、好難受,整個人被掏空的感覺,讓她完全亂了行為,她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捶著那陌生男人的胸膛大哭著,那男人由得她鬧,臉上的表情竟是帶著幾分得意的欣賞著她的「失態」。

一首舞曲結束之後,她又被那男人輕擁著,搖搖晃晃的走回了座位。

「來,喝了吧!」那男人替她斟滿了酒,又說︰「有不如意的事,等酒醒了之後就什麼都忘了。」

朦朧之際,她覺得那男人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她求的不就是一份昏沉嗎?接過杯子,她一飲而盡,幾杯之後,她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時,朱蝶衣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這陌生的地方在牆壁的四周,甚至天花板上都瓖了鏡子,她急欲下床看看自己身處的環境,動一動身子,除了那一份頭痛欲裂的感覺之外,她竟也感覺到蓋在身上的被子與肌膚的接觸是那麼的明顯……她掀開被子的一角,自己竟然--竟然一絲不掛!!強烈的不安讓她顧不得頭疼的下了床,地上凌亂的散著自己的衣服,她慌亂的拾起衣服穿上,在腦海中拼命的回想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一張模糊的男性臉孔突地浮現,是了,一定是他,那自己的身無寸縷也是他……天啊,她究竟做了一件怎樣的胡涂事啊!她悄俏的打開房門,看見了對門的號碼,她明白了自己原來是在賓館里。

羞愧、悔恨緊緊的撕扯著她,她就這般失身給一個毫無瓜葛的男人,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的男人!!這事要被傳了出去,要她朱蝶衣往後怎麼做人呢?

看看時間,才晚上十點多,在這樣的時間里,她竟就要孤獨的……死去。對,除了求死一途能保全她的名節,她再也無法可想了。

四周的鏡子倒給了她很大的方便,起碼省去了她尋找自殺工具的麻煩。

臨死之前總要留下些什麼吧?拿起皮包內的唇膏,她在鏡面上寫下︰「關亞倫,我恨你。」

然後拿起梳妝台前的椅子,用盡了力朝鏡子砸去,應聲而碎的鏡片中照映出她破碎的容顏,這就是她嗎?這就是曾經在交際宴會中贏得無數驚嘆與贊美的朱蝶衣嗎?

不,再也不會有了。朱蝶衣三個字將會在今晚隨著她消失,一段時日過後,就再也不會有人記得她了。

她滿臉帶淚的笑著,拾起了一片尖銳的碎鏡片,在內手腕處劃下了第一道死亡的記號,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直到她的意識因逐漸的失血而瓦解,她頹然的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倒在沾染了血跡的地毯上。

※※※

必亞倫終于擺月兌了那一桌意欲鬧洞房的朋友,帶著新婚的妻子回到了屬于兩人的天地。

臨進門前,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說︰「這兒就是我們的家,而你終于屬于我了。」

丁柔逸如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身邊,幸福又滿足的隨著他進了家門,而當她一見到屋內的擺設時,她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屋內所陳列的家具及所在位置,竟和她母親在世時相去不遠。

「這是在我問過伯父之後,特意叫人重新裝潢的,喜歡嗎?」他捧起她的臉,拭去她眼角的淚。

「哦,亞倫,你對我實在太好了。」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旁道謝著。

「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他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說。

丁柔逸晶亮著雙眼,望著自己的新婚丈夫,一份揉合了感激與愛意的心,使她湊上了自己的唇含住他的。

他卻因她的踫觸而撩撥起體內的火焰,他緊緊的擁她,更深入的吻她,漸漸的感應到彼此呼吸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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