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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郁老公 第21頁

作者︰杜熙培

秦珞瓔為他的翻臉無情錯愕,隨即又高傲的抬高下巴。

「是不是那女人打小報告,阿嘟小孩子好騙,她馬上就向你撥弄是非了,哼!你沒有權力禁止我接近我的小孩。」

「你最好別再用那種輕蔑的口氣批評她!至于我有沒有權力你很清楚,最好先想想你的立場,或者說你自問對阿嘟存什麼心,不要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對他還有一絲絲基本的天性,該知道怎麼做對他最好。」

他話說的相當不留情面,秦珞瓔頭倨傲的揚起,沒將心里所受的傷害形諸于外,她既早作了抉擇就不容後悔。

她還想爭論反擊,起碼表達對那鳩佔鵲巢的女人的不屑,此時手機響起,是送機的同事催促的電話。

「工作就是我的一切,只有事業上的成功才永遠不會背棄我,永遠屬于我自己的。」她再次堅決自己生命中無悔的選擇,他不能接受,有人還很鼓勵她呢。

許維恩冷笑,沒耐心再聆听她的宣言,想打動誰?連疼惜她語中過往滄桑的力氣都嫌浪費,除了她自己,誰也無能為力。

他當然也沒留下來,欣賞她挺直肩膀漂亮拂袖而去的姿態。

當兩顆心愈行愈遠已不復記憶時,再美、再好的優點都不再吸引他任何的注意。

許維恩看見未來老婆在他面前抱著別的男人時,他熱鼎湯沸,雷霆厲電,怒濤洶涌都不足以形容。

庾醫師很難不去感受精通那赤灼的凶猛目光,可惜現在不是挑釁的好時機,他輕聲告訴懷里的她許維恩的存在。

許維恩看見樂蓉蓉淚流滿面的抬起頭,心不由得猛然驚跳。

她沖進他懷里哀哀戚戚的悲泣無法言語。

「檢查結果?」許維恩望向庾醫師。

「很抱歉!院方實在無法查出令公子的確實病因,但其體內混雜著疑似怪異的侵蝕病毒菌類,目前醫學尚未有這種病例,所以更不可能在根治的療法,以後恐怕會陸續引起器官及各關節的並發癥。」

一霎間,他只能緊擁樂蓉蓉,許久不能動彈。

「什麼病毒?」她極度驚訝的問出許維恩的疑問。

「這點我們可能需要你多提供一些詳細資料,這近一、兩個月飲食、衛生等等,阿嘟都吃了些什麼食物,有沒有比較特別的……」

樂蓉蓉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腦中轟轟作響。

「這些我們明天整理出來。」許維恩朝他點點頭,摟著她先到電梯旁閱覽室定定神。

「阿嘟呢?」

「有雯她們在逗他玩。」樂蓉蓉深吸口氣,用濃濃的鼻音回答。「怎麼辦?阿嘟還那麼小,為什麼是他?」頃刻她悲不自抑淚如雨下。

「噓……」他哽咽的安慰她,「你別哭了,待會眼楮紅腫阿嘟一定會胡思亂想,別讓他知道。」

「嗯。」她胡亂抹去淚痕強忍著。「你會有辦法的,對不對?世界上一定有剛發明的新藥或治療的方法只是尚未公開,你比較常接觸這些高科技的資訊,你去想想辦法,你去想想辦法……」她幾度被淚意哽塞說不出話來,她怎麼能想象阿嘟生命即將走至盡頭……

「我會的!你看著他。」許維恩心亂如麻間,捕捉到一點曙光,龍騰!他們或許有辦法。

龍騰听到消息,迅速調派海外知名醫師前來台灣,申屠奎很快就檢驗理清院方不解的病例。

「申屠奎是龍騰屬一屬二的頂尖醫師,不過他只能解掉你小孩被植入的部分異毒,至于血癌的部分……」崔勝彥惋惜道。

所以阿嘟還是沒救?許維恩遭受打擊,仍勉力理清他所說的另一個重點。

「記得我提醒過你織村可能的報復,織村會社這些年勢力日益萎縮不振,當初新任社長原想借助跨世紀的發明重振聲威,在你們還沒簽定合約時他就已經私下散播消息,他們名下的企業股票還因此飆升,不過結果……」許維恩決定和龍騰合作,而織村也欲振乏力損失巨大,是靠內部人才全力支援,才瞞過外界媒體。

「就這樣?堂堂一個國際財團對七、八歲的小孩下手?」無恥的作風,有朝一日他的實驗成功,還不知會被他們怎麼誤用為斂財工具。

「龍騰應該更小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是我們的警覺性不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鑒堯也聞訊親自趕到台灣,這次他為下屬的判斷錯誤引以為咎,對許維恩更是過意不去。

「風先生,是我的督促不周請勿自責。」崔勝彥恭敬的行禮致歉,他們私下感情勝手足,但公事上面絕不循私、賞罰分明。

「這我們自己日後再檢討,你先向許先生交代清楚。」風鑒堯命令完後樹立一旁,全權交由崔勝彥主掌。

「許先生,經我們查證確實,實驗室的紀錄是織村的人竊取,他們可能以為你的實驗已有成果,不料卻是繁長而雜瑣的數據資料,因此才出下下策想藉你兒子來試探,一旦你利用分子轉換醫治,他們就會想盡辦法巧取豪奪、威脅利誘。」

「他們是怎麼接近他的?和徐嫂有關嗎?」許維恩想來想去就只剩她有機會,但是真正崔勝彥說的人卻嚇他一跳。

「不!是你的前妻!」

「珞瓔?!這和她有什麼牽連?」雖然她自私,但也不至于冷酷到不顧念親情加害阿嘟,可是他馬上又想到樂樂前幾天生氣珞瓔到小學探訪的事。

「是你的前妻沒錯,不過她應該不知情,秦小姐公司目前接洽的日本大戶,就是由人稱‘夜魅’的冷嵩引介,照理說冷嵩不可能接這種不入流的買賣,總之他的確捉住了人性的弱點,投其所好,秦小姐事業上有這麼大的助力,很難會不動心,才會一時迷惑。依判斷,毒的確是秦小姐帶他到學校探望小孩時在可樂里動了手腳,不過冷嵩一定有減少劑量,否則小孩不可能到現在都沒事。」

不管兩者是否真有無牽連,但阿嘟可預期的生命有限,這豈叫沒事?織村、珞纓和夜魅?!許維恩心中有說不出的痛恨與鄙視。

翟勝彥也察覺到自己失言,但實在不知如何勸解,現今除非能找到怪醫崔穎,否則任何不關痛癢的安慰都是假的。

「其實也幸有這毒菌發作,起碼因此早一點發現小孩體內的癌細胞,可以盡早治療。」他安慰道。

許維恩心知肚明,若不是癌細胞已經嚴重擴散,申屠奎醫師不至于束手無策。

「還不要放棄希望,我已經發布龍騰全球搜尋令,希望能及時的到宇文俊先生家族的私人醫師──翟穎,他自從去年發生船難就不知蹤影,雖然機會渺芒但總是一線生機。翟穎一向是所有疑難雜癥的克星,雖然不一定能根治病癥,但是他自有說法讓病人身體的生理細胞和病菌和平共處相安無事,這種醫學理論與實驗不謀而合。」風鑒堯激勵道。

許維恩衷心虔誠祈禱,而他的實驗甚至到臨床的階段都遙遙無期。為什麼自己的研究遲遲不能突破?他對自己突然產生懷疑,為什麼不是再晚幾年呢?如果再晚幾年就好了,阿嘟……

「申醫師會盡所有能力挽救,並且讓令郎減少病痛的折磨。」風鑒堯給予保證,其余的只能交諸上蒼安排了。至于織村,龍騰的人自有對付的手段!

☆☆☆

阿嘟是多麼聰明的小孩子,當他住院從一星期延麼到一個月,甚至無盡無期,他大致隱約了解到自己並非阿姨所說的感冒、貧血。

還有爺爺、女乃女乃眼眶紅紅的說是風沙吹的,連樂女乃女乃都趕來緊抱著他,緊得害他差點喘不過氣來,還邊開玩笑數落阿姨沒喂他吃東西,所以抱起來全身都是骨頭像非洲難民似的,她轉過身偷偷擦掉眼淚以為他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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