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婚紗公司的禮服設計得很不錯,我把它的樣式記下來了,有機會我畫給你看。其實有些少淑女服飾也不錯,是最新流行的款式,我覺得少淑女裝有越來越短小輕薄的趨勢……」
子榆還是沒有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他沉浸在那個沒有出口的世界。
美羽氣得嘟起嘴來。「喂,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行不行?」她把水潑在他頭上,害他吃驚得打個哆嗦。
「你在做什麼?」子榆回過神來,反射性地以牙還牙。
「叫醒你呀!」美羽回潑他更多的水。
他露出頑皮的表情。「好啊,你用這種方法叫我!」傾身把她壓入水中。
「哇,殺人,殺人了——」沒想到他會用這一招,美羽一浮出水面就大喊,並且還擊,只是她很快就又沉入水中。
「看我怎麼修理你。」子榆笑鬧著,又把她按入水中。
「可惡,我不是好惹的哦。」美羽一個翻身,反敗為勝。
他們在偌大的浴池里玩耍起來,最常被壓入水中的還是美羽。
「給我記著,我會記仇哦。」美羽大聲笑鬧。「小心哦,最毒婦人心……」
子榆又將她按下,這次他也把自己埋入水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呵,他最愛的人、他最愛的身體、他最愛的每寸肌膚……一切都是他最愛的……
他的吻火辣、灼燙,極其挑逗與侵略,他的手握住她豐滿的胸部,不斷地搓揉、捏握,雙腿帶著無比的與她糾纏,美羽不曾體驗過這麼激烈的方式,連連發出驚喘。
「對不起,我把全部的精神放在工作上,忽略你了。」他離開她誘人的唇,把頭埋入她堅挺的胸部,不斷吸吮、啃噬。
「啊……我不……」美羽忍不住發出申吟、不安的扭動,搖蕩的水波溢上她充滿的臉,她的全身都在燃燒,像水中燃起的一把熊熊烈火,她急切地想被滿足,可是又有絲莫名的害怕。「子……榆……」她攀住她所熟悉的身體。
「美羽……美羽……」他吸吮她臉上的水珠,毫無預警地滑入她女性的核心……劇烈的律動引起水勢激烈的動蕩,那動蕩、奔湍的程度幾乎把兩人滅頂……
美羽發出連連的申吟,所有的一切都呈真空狀態,只有這一刻最真實,比奔赴天堂更令人激動。
好半晌後,激情才從他們身上褪去一點點,美羽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床上,她連怎麼到這里來的都不知道……
子榆龐大的身軀密密的籠罩住她,不斷地把狂欲熾熱的吻落在她身上、她的敏感地帶,再次勾引她亢奮的蠕動和嬌吟,她的神智再次飄離,身體依其自由意志主動地貼上他,耳中充斥著他的激情愛語,雙手所及全是他健碩、美好的骨架,最後她只能因忍不住欲火煎熬而抱緊他……
「我愛你……美羽……最愛你……你的一切……你的所有……」他再次滑入她,更用力去沖刺、律動,一次又一次飛沖上激情的頂峰……
他的沖刺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美羽緊緊攀住他,跟著他的動作劇烈地顫動,吶喊毫無阻遏的月兌口而出——
在連續幾番情潮翻涌之後,他們從頂端回復,雙雙發出濃濁的喘息……
「美羽……」他親吻身下那嬌羞的容顏,那是他今生的最愛。「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會不會……太早?」這句話他早就想說,只是一直以來不是忙得忘記,就是找不到時機。
「也許不會……也許會……」美羽低喃著,激情過後的安適與疲憊同時充斥在她體內,她什麼也不願想,什麼也不願做。
子榆親吻她誘人的唇畔。「我想為你設計婚紗,讓你穿著它,成為全世界最美麗、動人的新娘。」他的腦中頓時浮現一套婚紗,最好的布料、最美的款式……這所有一切都是最適合她的。
她淺淺地回應他的吻,神情飄忽。「穿著你設計的婚紗,嫁給你,應該是不少和你交往的女人的心願吧?」那是多美的夢啊!只是,那對她來說似乎是非常遙遠的事。
「你呢?是不是你的心願?」還沒有等到美羽的回答,子榆像想到什麼似的猛地起身。「對了,就以新娘禮服為壓軸,對,就以你的禮服!」他找出筆來,振筆疾書,一套禮服的雛形已經展現出來。「這一套只有你能穿,只給你穿,別人休想踫到,我要親自為你選布料,親手為你縫制,為你穿上……美羽,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你設計,都是你最喜歡的,你要穿著它,為我畫下這場發表會的句點,你會是全場最引人注目的焦點……美羽?」他回頭,看見她已經沉沉睡去,甜睡的臉龐泛著一抹嫣紅,是他最愛的模樣。
他更加快速度把畫完成,鑽入棉被,把她擁入懷抱,睡夢中的她向他偎近,他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抱著她一同入眠。
美麗的夢在有她的夜晚出現在他的夢中,他今生都離不開她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放慢步調喘口氣的子榆,突然又忙碌起來,奔波在各大布料進口商間,尋找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布料;國內沒找到,他也不惜花費心思出國去找;找到理想的布料之後,他又把自己關進向琳達的朋友借來的工作室,把自己忙得暗無天日。
美羽一頭霧水,他不讓她跟著,也不告訴她關于他的計劃,只讓她在每天的發表會排演時看見他。
排演完後,他們照例共進午餐。「你在忙什麼?發表會的籌備工作不是已經就緒了嗎?」這句話在她的口中,已經重復不知幾次。
子榆又回過身來對她笑、吻她,每次她一問,他就吻她。「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有多快?我現在可以知道嗎?」美羽的神情就像廣告中那個期望忙碌父親陪伴,而問出「明天可不可以」的小男孩,殷殷的期盼顯露無遺。
「在一個星期內,你會得到你所要的答案。」他親吻她的不安。在這段期間,他連合眼的時間都沒有,他舍不得讓她為他擔心,也舍不得讓她和他過同樣的日子,她是他的寶貝,他不會讓她吃苦。
一個星期?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一個星期內都不能抱著她入眠?他已經好幾天沒和她同床共枕,不知他是不是已另結新歡?「我會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也許。」他對她笑,笑容中滿是莫測高深。
「噢。」被她猜中的機率增加百分之五十。「不能透露一些嗎?我不想當最後知道的人。」她的神情略微沮喪,可惜子榆並未看出來。
「唔——」他在考慮要透露多少。「我在趕工縫制一套最重要的禮服,因為最重要,所以我必須親自完成。」他扯了扯嘴角,暗忖︰如果她記得他們那一夜的交談,她就能輕而易舉地聯想到這禮服是為她縫制。
禮服?是誰的呢?也許他在為他心愛的人縫制禮服……而這人恐怕不是她,因為這種事如果她是最後一個知道,那麼不必費太多口舌詢問,事實已證明,他已經對自己失去熱度……
「那你忙吧,我今天就回台中。」她向來識相,絕不成為他人的負擔和阻礙。即使她會因此心碎而死。
子榆詫異地望著她。「為什麼要回去?是不是生氣了?」他伸手去撥開她的發,以看清她的表情。噢,看來她不是沒听到他的話,就是已經忘記;不過,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美羽一徑低垂著頭,她的心情很復雜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