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凶手抓到了,請問要怎麼處理?」這時,開車傷人的似乎已被黑衣人打昏,捆綁在一旁。
「方霖?」冷眼一瞟,冷無霜怎麼也想不到開車的人竟是方霖,再轉頭看向舍命救他的「舅舅」,「你……為什麼?」
「因為你是蕊拉的獨子呀,這下我終于可以解月兌了……」話才說完,他頭一歪,就死了。
冷無霜說不出心底的感受是什麼……
「冷大哥……」一聲呼喚再度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我在這,蒔蘿妳覺得怎麼樣?」
「冷大哥,我覺得好累,在我睡著前,我只想跟你說一句,我愛你……」想伸手撫模他的小手才伸到一半,便無力的垂落下去。
「不--蒔蘿,蒔蘿!救護車呢一該死的救護車呢!」看她閉上了眼,他簡直要瘋了。
「蒔蘿,妳不能死,我還沒跟妳說我愛妳呀!蒔蘿,妳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不然我絕對會跟著妳到地獄,讓妳連死都不安寧……」
「笨蛋冷,你再不放手把蒔蘿妹妹送去醫院,我想你真的要陪她到地獄去了。」熟悉的爽朗笑聲在他身後響起。
「風?」回頭見到三名好友,放心,也已耗盡力氣的冷無霜終于昏了過去。
第九章
「蒔蘿!」冷無霜驚醒,睜開眼後才發覺他躺在病房的床上,而歐陽蒔蘿則躺在他的隔壁床。
「蒔蘿。」他輕聲叫喚,眼眶有些泛紅,他試圖移動身體,才發覺右腳已被裹上石膏,怪不得他總覺得身子很笨重。
但他還是想到她的床旁,不親手感受到她的體溫,他總感到有絲心慌,他努力的把掛著的石膏腳抬下,試圖傾身向一旁的病床……
「冷大哥,你在做什麼?阿其你快來啊!」剛進病房的古芯玥一看到冷無霜的驚險演出,隨即放聲大叫。
「玥兒,怎麼了?」
楊天其一踏進病房,剛巧來得及把重心不穩,差點摔下病床的男人扶住。「冷,你在做什麼啊?你不知道你的腳骨折了嗎?」他沒好氣的教訓道。
「楊,蒔蘿……」
「好,我知道。」楊天其看他著急的模樣,連忙安撫道,「玥兒,拿輪椅來。」
「喔。」古芯玥應聲,跑到護理站去要輪椅。
扶著他坐到輪椅上,楊天其將他推到歐陽蒔蘿的病床前。
冷無霜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感受她還活著的事實。
楊天其嘆了口氣道︰「冷,我想你現在應該只想陪她吧,有事我們晚點再說,我和玥兒先出去了。」
使了個眼色給古芯玥,兩人便離開病房,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蒔蘿……」冷無霜伸手想去撫模她包著繃帶的頭,這才發現,她的雙眼竟纏上了一圈紗布。
「蒔蘿,妳的眼楮……」他驚呼,突然想到她陷入昏迷前說的話--我好象越來越看不到你了……
冷無霜不敢想象她那一雙明亮的大眼從此黯淡無光的模樣。
「不,不會的,說不定這只是我想太多,蒔蘿她會沒事的……」他安慰著自己,手勁輕柔的踫觸她略微蒼白的臉蛋。
「蒔蘿,妳會沒事的,我不會讓妳有事的……」輕吻著她柔女敕的掌心,他向她做出承諾,也向自己發誓。
他陪著她,不斷在她耳邊喃語,只希望她能知道他在等她,希望她能快些蘇醒。
直到楊天其五人出現勸他吃飯休息,讓古芯玥和聶彩瑩幫忙照顧依然昏迷不醒的蒔蘿後,他才讓楊天其把他推出病房。
四人待在病房外的走廊說話--
「蒔蘿的眼楮……」冷無霜幾乎是屏息地問著。
「她的頭部遭到外力撞擊,導致視網膜剝離,幸好實時送進醫院手術。只是……完全恢復視力的機會不大,可能還是會有失明的危險。」楊天其表情嚴肅的說明。
「失明?」
「冷,你不要太緊張,楊說了,只是可能,要等一個月後,拿掉蒔蘿眼楮上的紗布後才會知道。」範如璋拍拍他的肩,鼓舞道。
、「對啊,冷,你不要太擔心,說不定蒔蘿的眼楮會沒事。」楊天其也勉強勾起一抹安撫的笑。
風擎也跟著勸道︰「別擔心了。倒是你,你的小腿骨骨折,也要休養一個月以上,之後拿掉石膏還要花一、兩個月時間努力做復健……」
「蒔蘿什麼時候才會醒?」冷無霜對自己的傷勢絲毫不在意,一心牽掛的只有歐陽蒔蘿。
「大概就這一、兩天吧。」見風擎踫了一鼻子灰,楊天其微笑回道。知道眼前的好友和他及範一樣,陷入愛情海而不可自拔。
「方霖呢?」知道她暫時沒事,冷無霜轉了個話題,冰冷的語氣里藏著猛烈的怒火。
「在朱里維諾的人那,你要怎麼處理?」風擎回答他,順便奉送他方霖會開車撞人的內幕--
原來歐陽正隆被抓後,地下錢莊的人在要不到錢的情況下,找上擔保人的方正,方霖才會因為這筆龐大的債務而回頭糾纏歐陽蒔蘿。
但冷無霜的警告,嚇得方霖不敢再光明正大的糾纏她,卻也因此心生怒恨。方霖為了報復,便跟在冷無霜他們後頭進島、開車撞人。
「讓他消失!」冷冷的語調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消失的定義有很多種耶,冷,你要不要說清楚你所謂的『消失』是哪一種?是要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還是這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你和蒔蘿妹妹的面前?抑或是……」風擎以他一貫的玩鬧口氣問道,只是一迎上冷無霜冰冷的目光後,馬上自覺的住口。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般,模著鼻子,乖乖退到一旁。
「風,你喔……」範如璋嘆了口氣,除了搖頭還是只能搖頭。
「我又怎麼了?」
「沒什麼,」範如璋聳了個肩,「只是有點耍白目罷了。」
「範!」
「我耳朵沒聾,不用叫得那麼大聲。」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風擎氣憤的嚷叫。
「說真的,我也很懷疑……」
「我想進去陪蒔蘿。」完全忽視範如璋二人的嬉鬧,冷無霜對楊天其道。
「好,我推你進去。」這兩人……唉,他也不想理他們,楊天其睨了吵鬧的兩人一眼,徑自推著冷無霜進到病房。
三天後
「唔嗯……」躺在床上的歐陽蒔蘿嚶嚀了聲,她想睜開眼,卻發覺眼皮使不上力。
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冷大哥?冷大哥……」她慌了,只能大聲叫喚,但發出的聲音卻很虛弱。
「冷大哥……」
「蒔蘿,我在這!」趴在她床邊假寐的冷無霜一被驚醒,馬上抓住她的手,給予她安心的溫暖。
「冷大哥,是你?真的是你……冷大哥,我的眼楮怎麼了?為什麼我都張不開眼楮?為什麼我看不到你……」歐陽蒔蘿死命的反握住冷無霜的手問道。
「蒔蘿,沒事的,妳的眼楮只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產生暫時失明,已經經過手術,只要拆掉紗布就能看見了。沒事的,蒔蘿妳會沒事的。」冷無霜輕聲誘哄著,臉上卻有著不確定的神色。
「真的?冷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愣愣的伸手模上蓋著紗布的雙眼,她的眼楮……真的沒事嗎?
「當然,難道蒔蘿妳不相信我嗎?」看著她撫模紗布的舉動,他感到心口傳來一絲抽疼。
「我信,我當然相信冷大哥。」她急切的點頭,笑臉浮現。「冷大哥,我發現你今天說了特別多的話,而且語氣也都好溫柔呢,是因為我現在生病,你才變得這麼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