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交談,獨孤煞一手輕撫她如絲的秀發,一手在她雪背上來回滑動,惹得冉心心的雞皮疙瘩開始在皮膚上跳舞。
真好!獨孤煞因這種極致的快感而輕嘆。
他似乎怎麼也要不夠她!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滿足,也從未有哪個女人的身子,能令他如此眷戀,叫他總像是嘗到最上等的醇酒那般的沉醉。
在這種濃情蜜意的寧靜時刻,獨孤煞突地想起個殺風景的問題。
「那幾個男人是誰?」他醋意沖天的問道。
「男人?」冉心心因之前的歡愛及他誘人的氣息而昏昏欲睡。
「就是這幾天來,總跟在你身邊的那幾個。」獨孤煞說得十分咬牙切齒。
「……喔,他們呀,我不知道。」她搖著小腦袋回答。
「不知道?」他煞不接受這個答案。
「我是不知道啊,因為他們都是小姐派著去幫我拿東西的,我連他們姓啥叫啥都記不得。」冉心心實話實說。
又是那個春若水!獨孤煞聞言立刻恨得牙癢癢的。
不行,像她那麼邪惡的女人,怎能讓小廚娘繼續待在她身邊受她污染?他必須盡快的將小廚娘拯救出來。
「留下來。」獨孤煞朝她耳畔低語。
原本困倦的冉心心瞬間清醒。
「留下來。」沒听到她的回答,他再提一次,並屏息等著。
她會拒絕嗎?獨孤煞因這個假設而緊繃著身子。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冉心心的話中帶著一抹幾乎不可聞的期盼。
為什麼啊……獨孤煞皺眉思索。
「因為我要把你從春若水那邪惡的女人身旁救走。」他說出之前的想法。
冉心心不語。
「因為你的廚藝很好,留下你將可享受到許多美食。」他又說道。
冉心心微微一僵。
「因為沒有你在的話,我將食不知味。」他再說道。
淚水慢慢的蓄滿冉心心的眼眶。
是呵,當然是為了這個理由,否則還會有什麼?她在心底悲哀的想道。
「你放心,這回我不會再在半夜里騷擾你,也不會再故意拿老鼠來嚇你,不過只有‘喂食’這件事不能妥協哦!」以為她是在考慮,獨孤煞急急保證。
冉心心埋在他肩胛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哀傷的笑容。
「你……會留下吧?」獨孤煞遲疑的問,不認為自己何時曾這般不確定過。
對于他的問話,冉心心並不想回答,但她也明白,他是個非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所以她迅速的采取了一項行動——
誘惑他。
學著他曾對她的方式,冉心心開始在他脖子上啃嚙著,一雙小手則忙碌的在他胸膛上游移,她的連番進犯果真使得獨孤煞忘掉一切。
噢……她的舌、她的手、她輕柔的吐氣、她生澀的動作,在在都威脅著要逼瘋他!
在忍耐到達極限前,獨孤煞再也無法忍受的用力佔有她,繼而展開一連串無間斷的律動。
餅度的歡愉使得冉心心呼吸幾乎停窒,她張嘴咬住他緊繃的肩頭,除了要抵抗體內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外,也是在避免嗚咽聲由口中流泄出。
她……不會留下。
空的。
原本伸手欲將枕邊人擒回自己懷里的獨孤煞,在接觸到一片冰冷後,睡意全消的立刻坐起身。
唔,她什麼時候不見的?他皺起眉,對枕邊人何時離去的,完全沒概念。
一股孤獨感頓時襲上他心頭,獨孤煞望望窗外的天色,索性翻身下榻,迅速著裝後,便踏出房門想將她尋回。
此刻天已大自,大伙兒皆開始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奮斗。獨孤煞首先到廚房,全心全意在找人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周遭人皆對他投以憐憫且責難的眼神。
小廚娘是在這為他準備早膳嗎?
獨孤煞大步踏入,利眸隨即一掃。
不在!
主子的大駕光臨,很自然的嚇著正在里頭忙著的人們。
「爺……」此起彼落的叫聲充斥在其間。
「嗯。」獨孤煞隨便挑了個人來問,「小廚娘不在這嗎?」
「小——喔,冉姑娘不在這啊,她——」
他還未說完,獨孤煞已心急的轉身離開,打算前去下個地點找尋。
難不成她在半夜偷偷潛回她先前所住的那間客房?
健步如飛的趕來目的地,一堆負責打掃的丫鬟們又叫他給嚇著了。
「爺?」
「小廚娘人呢?」
「冉姑娘不在呀,她——」
又沒把話听完,獨孤煞決定再前去他處找尋,只是隨著幾個地方皆撲空後,他顆心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難不成她又……
懷著不太好的預感,他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大門處,並見到了不知低頭在談論些什麼的護衛及管家。
「小廚娘人呢?」他二話不說,劈頭便對著他倆要人。
「爺。」候海等兩人同聲喚道,眼中竟難得的出現譴責之意。
「小廚娘人呢?」獨孤煞不耐煩的再問。
「咦,爺您不曉得啊?」侯海佯裝訝異。
「什麼意思?」他不悅的問。
「因為冉姑娘昨晚都跟爺在一起啊,怎麼這會兒爺還來向我們要人?」
不對勁!獨孤煞由他怪異的語氣嗅出怪異的氣氛。
「我再問你一次,小廚娘人呢?」他走向前揪住侯海的領口,示意自個兒的耐性即將用盡。
「走了!」深知主子耐性的底限,侯海決定不再捋虎須。
「走了?」獨孤煞一愣,抓緊的手隨即松開。
「是啊,天還沒完全亮呢,她就已經要求離開。」他聰明的往後彈跳,免得待會兒主子會拿他開刀。
「為什麼沒攔住她?」獨孤煞大吼。
「爺這可冤枉我們了。我和金管家可是勸她勸了許久,無奈她離意甚堅,再加上見著她紅腫的眼楮,叫我們實在是不忍拒絕她。金管家,你說是不?」侯海轉身尋求盟友支持。
「侯護衛說的沒錯。」金管家拼命的點頭。
「她在哭?」獨孤煞喃喃念著,一顆心因這個訊息而恍若刀割。「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哭?」
侯海朝金管家使了個眼色,兩人有志一同的慢慢往屋里的方向退去。
「為什麼要哭?當然是因為冉姑娘被人欺負了呀!」
「誰?誰敢欺負她?我去宰了他!」獨孤煞登時暴跳如雷。
「爺,恐怕您無法宰他。」
「為什麼不能?」
「因為欺負冉姑娘的那個人呀——就是您。」
「我?」
「沒錯。」侯海與金管家兩人同時點頭。
「你在胡扯什麼!」獨孤煞暴怒。
「爺,您也不想想,人家可是一個俏生生的清白姑娘家,結果被你三番兩次帶到寢室里徹夜未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您叫她怎麼嫁人?」侯海試著點醒主子。
爺也真是的,喜歡人家就要想盡辦法把人給留下來嘛,爺的腦袋若再不開竅的話,到時等到人家姑娘投到別人懷里。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嫁人?獨孤煞的臉孔嚴重扭曲。
「她是我的女人,沒我的允許誰敢娶她?」光是想到她躺在陌生男子身下曲意承歡的模樣。他就氣得想宰人。
嘖嘖嘖,還是沒開竅,真是可憐了冉姑娘。
「爺,您可別說我沒提醒您,人家那個冉姑娘的主子可是無所不能的‘沒煩惱’的大頭頭,依她的手腕,要想找到個不介意冉姑娘的‘過去’且又愛她的男人,肯定不是件難事。」
是呀,春若水,他怎會忘了這號麻煩人物。獨孤煞一顆心開始惴惴不安。
「我可以、可以再上‘沒煩惱’去把小廚娘買下。」他月兌口說出腦海里所浮現的第一個方法。
唉,沒救了!
侯海與金管家互視一眼後,雙雙轉身踏入房內。
「爺,您想‘買’女人的話,大可上妓院去,我相信那些個鶯鶯燕燕肯定會十分樂意被您給買下的,何須執著于冉姑娘?」最後,侯海決定盡人事、听天命的再點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