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來確實是該如此,但——他不想放人。
「若我還是說不呢?」
似乎並不意外會听到他這麼說,春若水輕笑出聲。
「或者,我們該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獨孤煞立即低頭看向那個「當事人」。
「你想跟她回去?」
「我……」在他的利眸瞪視下,原本意志堅定的冉心心突地覺得不知所措。
怎麼搞的?之前她不也恰好想收拾行李回去的嗎,怎麼這會兒小姐都已親自來接她,她卻反而下不了決定?
「我什麼?說清楚!」獨孤煞大聲逼問。
冉心心咬住下唇,心頭不期然的飄過他之前所說過的話。
「我、跟小姐。」
她當真想回去?獨孤煞滿臉不信,因她想離開他的話而受了傷。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沒我的允許哪也不準去!」他黑著臉咆哮。
「我也說過我不是你的人,你沒有權力留我!」冉心心鼓起勇氣反擊。
又一次!獨孤煞的眸子頓時冒出火花。
他決定不再跟她I羅唆,直接將她抓起往自個兒肩上一丟,隨即邁著大步往外頭走去。
「你、你、你要帶我上哪去?」她有點頭昏腦脹的問。
「我覺得我們必須好好的溝通溝通!」
「誰要跟你溝通?快放我下來!」冉心心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小姐,救命啊——」
親眼目睹婢女被人道的挾持走,春若水非但沒動作,嘴角甚至微微上揚。
「你們這兒的管家在嗎?」她朝門外喊道。
「來了!來了!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金管家趕忙來到她面前。
「我想我大概要等上好一陣子才能再跟你們門主談話,所以能否請你先幫我準備間房間,我要休息。」
「沒問題。只是……她呢?」金管家遲疑地指了指待在這里的另一名姑娘。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打她踏進來這里後,就見她不知從哪找來一塊抹布,並且不言不語的開始東擦西抹的,叫人猜不透她到底在干嘛?
「愛愛,你要休息嗎?」春若水問。
「不了!小姐,這里真是個大寶庫呢,奴婢迫不及待的想大顯身手!」祁愛愛一副挖到寶的興奮樣。
呵呵呵,從她由大門至這兒的路途,她即可看出此地的「潛力」無窮,絕對能讓她勞動到十分的滿意,她怎能輕易放過!
「隨你!」春若水聳肩,起身隨著金管家離開。
她可是個體恤下人的好主子呢,怎能夠剝奪心愛婢女的樂趣呢!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哇!」
盡避冉心心不斷的扭動喊叫,但獨孤煞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扛著她,來到他的寢室,並且在將她往床榻一丟的同時,自己也跟著欺身壓住她。
「你……想干嘛?」處在這麼暖昧的情況下,令冉心心十分不安。
「我說過咱們必須溝通、溝通。」獨孤煞撐起手肘以支撐自己部分的重量,免得壓壞了身下的人兒。
即使如此。兩人間的距離仍是近到冉心心輕易便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低淺且刺人。
「我、我不要跟你溝通,我要小姐啦!」她轉過頭想避開他令她不安的視線,卻被他分出一只手將之扭回固定。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是哪兒餓著你了?」他不悅的低吼。
「你每次都搶走我嘴里的食物!」冉心心指控。
呃……他的確有,不過他是有苦衷的嘛!
「至少我沒讓你睡不飽吧?」獨孤煞再接再厲。
「那個半夜里老愛闖進我房里,吵著說他肚子餓,要我跟他一塊去吃東西的人不知是誰喔?」冉心心佯裝困惑。
呃……好像就是他!獨孤煞不好意思的暗暗承認。可他是真的餓了嘛,而且有大半的原因,是想看看她甜美的睡顏啊!
「最起碼我有讓你生活得無憂無慮吧?」先前的氣焰逐漸消失,獨孤煞的聲音登時小了許多。
「老鼠很多。」
僅僅四個字便定了獨孤煞的罪。
呃……好吧好吧,他承認明知道她怕死了老鼠,卻又故意讓人去抓來一堆老鼠嚇她,此舉太過于卑鄙,只是話又說回來,要是她不要老是想躲著他,他也犯不著使出這種小人步數啊。
說到底,都是她的錯!獨孤煞僅懺悔了那麼一下下。立刻又重振旗鼓。
「無論如何,我就是不準你走!」他霸氣的宣稱道,同時腦中閃過一絲的懷疑問︰「你該不會是想回去跟你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吧?」
為什麼話題又能扯到這里來?冉心心真是啼笑皆非。
「我哪來的野男人?有空的話,請獨孤門主為我倆引薦一番如何?」再不跟他把話說清楚,他恐怕會對這個話題沒完沒了。
「沒有?」
「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啦!」
「那先前跟你一道回來的那個男人?」
「就告訴過你,李大哥是怕我危險,才會送我回來的,我跟他的關系就僅止于此。」冉心心耐心的解釋,壓根就忘了他似乎沒有被賦予能夠質問她的權力。
獨孤煞靜靜的觀察她的神色。
他知道她沒有說謊,但他更明白那個男人對她絕不可能「僅止于此」,不過他可沒笨到會去提醒她。
「沒有最好!你是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我!」
「你亂講,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唔——」接下來所有的未竟之語,悉數被獨孤煞吞沒口中。
被了!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表她不是他的女人的宣言,他越听就越覺得刺耳,決定要令她再也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他要她!就是現在!
獨孤煞饑渴的在瞬間徹底被挑起,他霸道卻又深情的啃嚙她的小嘴,隨即轉而進攻她光果的額頭、筆挺的鼻梁、飽滿的耳垂、粉女敕的頸項……
凡是他的薄唇所經之處。冉心心立時覺得好似有簇小小的火苗在那燃燒,令她感到有股陌生的燥熱在體內升起,威脅著要奪去她的呼吸,侵佔她的神智。直到他的手試圖解開她領子上的盤扣時,她總算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性。
「你……你在干麼……」
「讓你名副其實。」
「名副其實什麼?」她想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魔掌,卻被他堅定的揮開。
「成為我的女人!」
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冉心心霎時瞪大一雙烏眸。本以為他是在說笑,然而下一瞬間她的外衣竟已被他扯開。
啊啊。她的衣裳!
冉心心臉紅如火,七手八腳的想拉回被他扯離的衣裳,可他卻又馬不停蹄的攻擊下個目標。
啊啊,她的肚兜兒!
再下去——
啊啊,她的褻褲!
啊啊啊,他怎麼也全果了!
當天晚上,獨孤煞以全然的耐性及熱情,帶領她初識的世界,也成功的將她由少女蛻變為女人。
一個只屬于他修羅王的女人!
她真的跟他那個那個了?
天邊剛微微泛白,冉心心卻已轉醒,同時夜里那份火熱的記憶,也跟著慢慢的浮現在她腦海中,令她雙頰滾燙不已。
即使是在黑暗中,但她卻不難感受到他炙人的氣息在搔癢著她的肌膚,他粗糙的手指憐愛的撫過她身子的每一寸。還有他……啊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成為一個人了!
輕巧的在他懷里仰起小臉,有些著迷的凝視他熟睡的臉孔。
這魯男子呵,醒著時是那樣的霸道、蠻橫、唯我獨尊,睡著時的他卻像個孩子般的稚氣,差別真多。
時間在靜默中逐漸流逝,直到房外開始出現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冉心心這才由失神中醒了過來。
哎呀,不能再發呆了,她得趕快去看看小姐才行。
冉心心猛地坐起身,卻發現如此一來,她不著片縷的身子便暴露在空氣中。她臉兒一紅,連忙扯過被子想將自己包起,不料此舉竟讓與她同蓋一條被子的獨孤煞當下便光溜溜的呈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