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挑釁的仰起臉。
「就憑你是我的人!」他垂自瞪她。
呃?冉心心登時愣住,臉蛋則因他佔有性的宣告而紅了起來。
他、他、他干嘛說出這種容易引起人家誤會的話?況且依他的大嗓門,只怕方圓百里內都听到了,她耳畔依稀還傳來周圍不時響起的鼓掌叫好聲。
「你亂講,我才不是你的人!」她扯開喉嚨聲明。
「你就是!」獨孤煞霸道的不容她拒絕。
「我才不是!」冉心心拼了命的直搖頭。「充其量,我也只能算是被你找來煮菜的人。」
「我說過不要你再下廚的!」獨孤煞惱火的道。
「哦,是嗎?」她臉蛋再度轉紅,不過這會兒卻是被氣的。「那我明白了,麻煩獨孤門主讓個路。」
「你想去哪?」獨孤煞動也不動。
「回房。」冉心心見狀並不強求,索性直接繞過他往前走,豈料手腕卻被他攫住。
「干嘛?」
「收拾行李。」
「什麼?」獨孤煞咆哮。「你要跟哪個野男人私奔?」
私……奔?冉心心傻眼。
她不過是想收拾行李回小姐身旁去,他竟能扯到私奔這件事上頭,真不知他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邪惡思想。
冉心心因他過于怪異的聯想一時間忘了澄清,這令獨孤煞以為她是默認了。
「你——他媽的,是剛剛那個男人對不對?我要去宰了他!」
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冉心心愣愣的看他由自己身旁走過,然原本躲起來觀看好戲的下人們,紛紛的跳出來阻止他們主子的行動。
「爺,請您冷靜點!」「讓開!」
「爺,事情還沒弄清楚,請您千萬別沖動!」
「滾開!」
「爺……」砰!砰!砰!
隨著幾道巨響,就見幾名上前勸阻的下人已被揮倒在地。
「你、你們還好吧?」冉心心心驚膽戰的同。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冉姑娘,你快阻止爺,不然可是會鬧出人命的!」當中有人見情況失控,連忙向她求救。
「什麼?」冉心心仍舊模不著頭緒。
「這什麼哩!爺他以為冉姑娘你當真要跟人私奔,現在正要去找那個‘野男人’算賬,你再不講清楚,有人就要倒大霉了!」那人急急說明。
嗄?!什麼時候事情已迅速進展到她真有個「野男人」來著?冉心心盡避不解,可也不敢再遲疑,舉步便往前頭那個渾身散發怒火的男人沖去。
「你、你、你、你別激動,冷靜點!冷靜點!」她奮力的抱住他一只手臂。
「放開我!我要去宰了他!」獨孤煞拖著她繼續走。
「你——」
眼見他殺意甚堅,焦急的冉心心在束手無策之下,只得往他身上一跳,雙手緊摟著他的頸項,嘴唇則正確無誤的堵上他的。
要是這招不靈,她也沒轍了!
事實證明,這招靈得很,因為獨孤煞在那瞬間立即停下腳步,雙手迅速按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投入這個吻。
其余人見狀,這才紛紛的松了口氣。正當所有人皆興致高昂的看著那對吻到難分難解的男女時,一道嬌柔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十分殺風景的響起。
「心心,我是要你來此做菜給人吃,而不是把你自己當成食物送給人吃哦!」
第六章
獨孤煞的臉色很難看。
打從一行人由外頭移至花廳後,他就發覺到小廚娘刻意在忽視他,瞧瞧現在兩人間的距離,簡直可比滾滾黃河。
那模樣好似他倆根本不曾在外頭吻得難分難舍哩!嘖!
「小廚娘,過來!」他口氣不善。
冉心心微微瞄了他一眼,沒有動作,春若水見狀不由得微笑。
「心心。」她輕啟朱唇叫道。
「是!」冉心心二話不說,立刻連跑帶跳的來到她身旁。
「我口渴。」春若水滿意的看到坐在首位的男人眯起黑眸。
冉心心咚咚咚的跑到桌旁倒了杯熱茶,再咚咚咚的回到她面前雙手奉上。
「小姐,請用茶。」
「嗯……」她慢條斯理的輕啜了口。「心心,我路途遙遠的特地來看你。一路顛簸,肩膀好酸吶。」
「奴婢幫小姐捏捏。」冉心心開始為主子按摩。
春若水故意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令獨孤煞的下顎微微抽動。
「心心啊,我真後悔讓你來這呢,害我好一陣子都沒能嘗到你的手藝,好懷念哦!」她輕嘆了聲。
「小姐想吃什麼?奴婢這就去為您準備。」
「那就來道——」
「夠了!」
一道怒吼倏地切斷春若水接下來想說的話,而原本正在為主子捶肩的冉心心,突然覺得身子騰空,整個人被扯進一副結實溫暖的胸膛里。
「呀!」她低呼一聲,正想發出抗議,可卻有人先她一步。
「別對我的女人吆來喝去的!」獨孤煞將她抱得死緊,並狠瞪那名在他看來十分囂張的女人。
哼,她以為她是哪根蔥姜蒜,竟敢如此欺壓小廚娘!
他的話令春若水秀眉一挑,冉心心則是滿面紅霞。
「你、你、你、你在胡扯些什麼?誰、誰是你的女、女人!快放開我!」她掙扎著欲擺月兌他的鉗制。
她的否認,令他格外不悅。
「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你現在還想跟我保持距離?」他對懷中的小女人齜牙咧嘴的質問。
「你、你、你——」冉心心羞窘得不知該說什麼。
他這般的口沒遮攔,小姐肯定會以為她是個不守貞潔的女人啦!
「喂,我說獨孤門主啊,我家心心可還是個未出嫁的黃花閨女,你說這話豈不是在毀她名節?」春若水出面為愛婢討公道。
嗚嗚嗚,還是小姐好,會為她著想!冉心心好不感激。
「廢話少說!你今天來我修羅門有何貴干?」
「貴干不敢當,我只是來帶回我心愛的婢女。」春若水微笑的說。
「你休想!」獨孤煞一口回絕。
「不知獨孤門主憑哪一點如此說?」被人當面拒絕,春若水倒也不惱,臉上依舊維持笑容。
「她是我雇來的人,沒我同意不準走!」這是獨孤煞頭一個想到的理由。
不知為何?听到他這麼說,令冉心心小小的受了點傷。
原來在他心里,她就只是個被雇用的人?
「哎呀,獨孤門主此言差矣,雖說心心確實是被我派來的,但根據後來心心寄給我的信上所言,你的問題——」春若水突然停住不說。
對方的注意力很明顯的沒在她身上,她多言毫無意義。
「小廚娘,你跟她暗通款曲多久了?」獨孤煞挑起冉心心的下巴,口氣陰冷。
嗯哼,他有哪里虧待她了,叫她還寫信回去投訴?
什麼暗通款曲,她還紅杏出牆咧!雖對他的形容十分不滿,可在他的刺眼瞪視下,冉心心自是敢怒不敢言。
「一……一直都有……」她誠實招供。
「都寫了些什麼?」
「呃……那個……涓滴不漏……」
獨孤煞聞言後點點頭,再度把注意力轉回到春若水身上。
「那你應該明白,我不能沒有她在的理由。」
「就是明白才要來帶回心心,你難道沒听說過‘沒煩惱’的效率,絕對會令上門委托的顧客十分滿意嗎?」
「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覺得獨孤門主你的問題根本不在廚子而在你身上,所以我打算叫當代神醫‘妙手金童’來為你醫治。」
妙手金童?獨孤煞不由得感到詫異。
當初他也有想過找這個人,可是這位神醫架子大得很,行蹤也不定,在苦尋多時後,他才不得不放棄。這個女人竟能「叫」他來,看來她背後的勢力確實不容人小覷。
「所以嘍,我相信妙手金童一出馬,絕對能讓你的味覺恢復正常,因此心心就沒理由在此逗留了,不是嗎?」春若水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