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再次尖叫,迅速的再把頭埋回先前的位置。「拿開!快拿開!別讓它出現在我面前!」
害怕至極的她再也顧不得形象,除了雙手死摟住他的頸項外,雙腳更是直接跳起的夾住他腰身,完全沒察覺這姿勢甚是不雅。
當然,獨孤煞對這點完全沒有怨言。
「好、好、好,拿開!拿開!」由著她如同八爪章魚般的緊攀在自己身上,他二話不說的往飯廳前去。
既然已把人騙出,現在當然該祭祭他的五髒廟。
「好可怕……好可怕……」
「不怕!不怕!它已經被關在籠子里,有啥好怕。」盡避罪魁禍首便是自己,但見她嚇成這樣,獨孤煞不免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再也不要見到它!」冉心心仰起臉蛋,發誓般的聲明。
她淚眼蒙蒙、楚楚可憐的模樣令獨孤煞一時心癢難耐。
「沒問題,以後你一定不會再見到‘它’。」他別有含意的保證,並在她尚未察覺前吻住她艷紅的唇瓣。
嗯……這道飯前開胃菜的味道真是不賴!獨孤煞滿意的想道。唉!唉!唉!
看著前頭那個大吃人家豆腐的主子,侯海不由得對冉心心升起無限同情。
不想再看到這只當然沒問題嘍,因為此刻地牢里尚養有許多老鼠們,而老鼠們將會再生下小老鼠們,到時冉家小泵娘就算想一天換一只「接見」都沒問題。爺擺明了吃定人家嘛!侯海拿過竹籠,面容嚴肅的看著里頭那只猶在探頭探腦、不知死活的家伙。
「呃,不好意思,雖然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不過因為人家姑娘指明了不想再看到你,所以待會兒就得送你去見閻王,要是你覺得有冤屈,在跟閻王老子投訴時。可得記得別把我給拖下水。」他懇懇切切的叮囑。
「吱!吱!吱!」
不知是否听懂了他所說的話,籠中囚犯開始吱吱亂叫仿佛想為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做最後的掙扎……
「真奇怪……晤……」嘴里被塞進顆肉丸,緊接著又被隨後而來的大嘴益住,冉心心暫時性的失去說話能力。
由她嘴里卷過丸子咀嚼吞下,又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殘留在她唇上的醬汁後,獨孤煞才撥冗理會她。
「哪里奇怪?」嗯,下一道要吃什麼好?他望著滿桌子的菜色思索。
這道魚看起來不錯,那道白菜看起來也很好,還有那盤油亮亮的烤鴨簡直就像是在對他招手……哎呀呀,實在是太難抉擇了。
「你們這兒的老鼠好像很多?」冉心心趕緊趁空檔問出心中的疑惑。真的是很奇怪!
打從那天在柴房遇過以後,她每躲到一間房里,就會在里頭看見它的行蹤,幾乎稱得上是百發百中,令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根本就是處在老鼠的大本營中。
「很正常啊!」獨孤煞如法炮制的吃起牛肉,那份滿足令他直想嘆息。
啊啊啊,這肉炒得是酥女敕中又帶著點麻辣,真是人間極品吶!「哪里正常?」見他吃得如此愉悅,冉心心忍不住也舉著夾了塊牛肉入口,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咬下,就又被他以口奪走。「小偷!」她不悅的瞪他。
「這些本來就是要給我吃的,我何需偷?」獨孤煞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算了,你還沒說為什麼老鼠這麼多是正常?」懶得再跟他計較,冉心心索性不吃,只想得到答案。
許是瞧她可憐,獨孤煞遂夾了個丸子送至她嘴邊,「喏,給你。」「不要。」冉心心賭氣撇開臉。
反正待會兒他又會搶去吃,她還不是吃不到。
「這是給你吃的,我不搶。」仿佛是看出她的想法,獨孤煞保證。
當真?冉心心對他的保證雖不是很有信心,不過礙于肚子確實是有點餓了,她仍是張口咬下送至嘴邊的食物。
嗯……她細嚼慢咽的品味著。
雖說菜是她做的,她這麼說或許有點自吹自擂,不過她這道糖酥丸子做得還真是酥脆而香甜、肥美而不膩。無可挑剔!
冉心心眯起眼,滿足的以舌舌忝過沾染在唇上的甜味,耳畔卻傳來一道抽氣聲。
咦?她困惑的眨眨眼,正想轉頭察看那聲音是由誰所發出,下一瞬間自己已被狠狠的吻住,而凶手不用說,便是將她摟抱在腿上的男人。
唔……冉心心瞪大眼,無助的任他徹底蹂躪自己的唇兒。待獨孤煞終于饜足的放開她時,她一張小嘴已經紅腫不已。「以後別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那種表情!」他以拇指輕撫她紅艷艷的唇瓣,眼神異常陰鷺。
天殺的!她剛剛那眼眸半閉、輕舌忝紅唇的模樣,純真中又帶著嬌媚,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心動,不會想采擷?
一想到有別的男人膽敢品嘗僅屬于他的味道,他就憤怒的想拆了那個人!他為什麼在生氣?冉心心不解的望著他。
「明白嗎?」獨孤煞執意得到保證。
她忙不迭的拚命點頭。
雖然不懂他指的是什麼,不過瞧他一副凶神惡煞的吃人模樣,相信不管是誰見了,都會無條件同意他的話。
「很好。」
冉心心的順從明顯的取悅了獨孤煞,他滿意的點頭,視線不期然的瞄到站在前方的兩個男人。
「你們……看到了?」獨孤煞眯起黑眸問。
原本還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侯海及金管家,同時感到有股涼意迎面襲來,令兩人的危機意識升到最高點。
「沒有沒有,老奴發誓,老奴啥也沒瞧見!」金管家首先聲明。「對對對,沒瞧見,沒瞧見!」侯海急急附和。
「沒瞧見什麼?」獨孤煞陰惻側的問。
「沒瞧見冉姑娘輕舌忝紅唇的媚態。」雖說他已上了年紀。可她那副誘人的模樣還是令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哩。
「我也是、我也是。」嘴里雖如此說,可侯海卻一臉飄飄然的神情。「也沒瞧見爺色心大起,一副想撲倒冉姑娘的猴急樣!」
「更沒瞧見爺把冉姑娘的嘴巴親到都腫起來了!」
「絕對沒——」
「你們‘沒瞧見’的事還真多嘛!」冰冷銳利的語調突兀的中止掉他們的「澄清聲明」。
死定了!金管家及侯海齊閉嘴,可為時已晚。
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嘛!他倆雙雙垮下臉。依他倆所站的位置,要真啥也沒瞧見的話,那也只有瞎子才辦得到。
不過爺也恁愛計較,不就是瞧見小廚娘舌忝嘴的模樣,即使他們承認那媚態確實頗引人犯罪,但他倆可都有遵守「非禮勿動」的教條,哪像爺對人家又模又啃的,真要說起來,爺才是該被討伐的那個人吶!
只是兩人想歸想,可沒膽子把話說出來,免得更是惹主子動怒氣,一個不小心就得提早去見閻王。
棒了許久後,獨孤煞終于宣布判決。
「一個人十只。」他薄唇一掀,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沒頭沒腦的話叫外人難以听懂其意,金管家及侯海卻毫無困難的立刻明白。
「謝爺開恩!謝爺開恩!老奴(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兩人感激涕零的謝完恩,飛也似的直奔出房,連禮都忘了行,慌張得仿佛後頭有啥妖魔鬼怪正在追趕。
哼,若非念在他們並非故意的份上,任何見著她那嬌媚神態的男人,他非得挖去他們的眼珠子不可!獨孤煞重重的冷哼。
此時冉心心已由他們的談話中理出點頭緒,但仍有些不明白。「那個……能不能請問一下,我剛剛的動作真的有很媚嗎?」她紅著臉蛋,決定虛心求教。
「需要證明嗎?」獨孤煞挑起她的下顎。
單瞧他臉上那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冉心心光用頭發想也知道他要用何種方式證明,嚇得她不住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