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老對我動手動腳的,」她紅著臉小聲的抗議。
「我沒對妳動手動腳的,我是動嘴。」齊馭理所當然的說道,同時將臉靠向她細致的脖子,滿足的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
好香!不經意的被她渾身的香氣盈滿一身,他只覺得這些日子以來一顆晃動難安的心已隨之穩定下來。
「你、你、你趕快起來啦!」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
「唆,我就是愛這樣,妳有什麼意見?」齊馭用鼻尖摩挲著她細女敕的頸項,同時決定自己喜歡這種感覺,以後要經常做才是。
「你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的話,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啊?」聶汾汾急聲向他直抱怨。
這話頓時讓正在偷香的齊馭身子一僵,不客氣的在她耳際大吼,「妳還敢跟我提嫁人的事?他女乃女乃的!」這女人真是欠揍,在他懷里還敢想著別的男人!
天老爺,他是不是想害她的耳朵聾了呀!
「什麼敢不敢,女大當嫁是很正常的事,這跟敢不敢有什麼關系?」聶汾汾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女大當嫁?就算是女大當嫁,妳也不準去嫁給別人!」他再度怒吼,同時考慮著一把扭斷她脖子的可能性。
他媽的!這娘們就真那麼想嫁人啊!
「我不但要嫁,而且已經決定嫁了……啊,我娘呢?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娘又在哪里?」
一提起「嫁人」這件事,就讓聶汾汾想起自己已是個待嫁之身,接著更想起那個令她非得嫁人的主因──她娘親,繼而發覺到應該睡在她身邊的人卻不見了,立即驚惶失措的想要找人。
娘呢,她怎會沒待在自己身邊?
「別再動個不停的!」齊馭咬緊牙關忍耐著這種非人的折磨。
這女人怎麼一點危險意識也沒有,她再這樣的拚命扭動下去,他一定會立刻要了她。
「我娘呢?你快回答我啊!」聶汾汾急得快哭出來了。
「妳娘現在很安全的待在家里!」已被挑起欲火的齊馭大聲咆哮,「而妳就不同了,妳要是再動個不停,我可不能保證妳的『安全』。」
知道娘親的行蹤後,聶汾汾這才安靜了下來,同時用她可以的目視範圍打量起這房間的一切。
這是間挺令她陌生的房間,看來這里應該不是在齊府內才是。
「這里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是齊家的一幢別莊,是我把妳帶來這里的。」齊馭邊努力的平息月復里的那把欲火邊回答她。
他本想將她帶回齊府去,可他那惟恐天下不亂的老娘已經回府了,在他跟她的問題還沒解決之前,他可不要老娘在一旁煽風點火的。
「那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聶汾汾又問。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談一談。」知道再繼續保持這樣的姿勢下去,對他的自制力可是一大考驗,所以他使一把抱住她坐起身。
「談一談?要談什麼?」
「談談關于妳要嫁人的事情。」將她安置坐在床沿,他起身站在她面前,面露怒顏的問她。
「這有什麼好談的。」對她而言,這件事根本就是屈辱,在她必須嫁人前,她根本連想都不願意再想起。
「當然有。」齊馭俯與她面對面,「妳真的要嫁給那個小子?」
「對呀。」
「他就真的那麼好,值得妳這樣一心一意的為他?」齊馭咬著牙,恨不得將那個小子揪出來痛揍一頓。
「他好不好我哪會知道?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了,怎麼可能知道他這個人好不好呢?」听他問話的口氣,她倒覺得他應該比她還要認識她即將要嫁的那個人哩!
什麼,這樣就更過分了!她連人家長得怎樣都不知道,怎麼就肯為了替他贖身而努力賺錢?而且還想……咦?等等,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頭,齊馭及時拉回他的思緒。連見面都不曾見過,這能叫什麼「意中人」嗎?
「妳沒見過他的人?」見她點頭後,齊馭又接著問︰「妳既然沒見過他的人,又怎會讓他成為妳的意中人?」
「意中人?我哪來的意中人?」聶汾汾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妳不是告訴黃伯,妳要存錢去替妳的意中人贖身?」听到她否認自己有意中人時,齊馭整顆心雀躍的都快飛起來了,但他還是再仔細的求證一次。
「我是有告訴他我存錢是要替人贖身沒錯,但我可沒說過我是要替我的意中人贖身這件事哦!」她連忙澄清。
太好了!她並沒有意中人,看來是黃伯自己誤會了。
「那妳為什麼還要去嫁人?」齊馭先是高興了好一會兒,接著他想起這件事後,整張俊臉又繃了起來。
既然不是有意中人的話,為何會突然間就要嫁人了?
「我不能不嫁。」一說起這件事,聶汾汾就覺得又羞又憤,「要是不嫁的話,我娘就得嫁人了。」
她娘自小便辛苦的將她扶養到大,她至今尚無法讓娘過著舒服一點的生活,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娘又被推進另一個火窟中。
第八章
她說的是什麼理由啊?齊馭詫異了好半晌都無法說話。
「妳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清清楚楚的從頭給我說明白。」齊馭雙手環抱在胸前,粗聲命令著她。
再不把這一團混亂給弄清楚的話,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可不可以不說?」聶汾汾抬頭要求著。
「不論多長妳都得說。」他不理會她的請求。
「唉。」他這麼一個大個兒就這樣的站在她面前,威脅性十足,他要她說的話,她也只得說了。
不過她還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我想,我就從我娘那邊開始說吧。」
「嗯。」
「我娘當年是被我爹花了十兩銀子所買來的。因為那時候娘的父親去世,而她又無力安葬,所以只好接受鄰人的建議賣身葬父,而我爹他就是那個出錢的人。
「後來我娘跟了我爹後,雖然受寵了一陣子,但也很快就被冷落了,再加上後來我娘生下了我,我爹他就把娘趕到後院那間多年沒用的小屋子里,讓娘在聶家的地位連個妾都不如。」聶汾汾一說起娘親的遭遇就覺得心酸。
「為什麼生下妳後,妳娘就要被打入冷宮?」齊馭不解。
「因為我不是男的。」她澀澀的道。
無聊的迂腐觀念!要是以後他有個女兒的話,他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中呵護,誰敢動她半根寒毛,他就宰了誰!
「其實雖然我爹多年來對我們一直不聞不問,但是娘卻獨立的將我養大,等我稍大了些後,我也多少可幫著賺一點錢。我們母女倆的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卻很知足。」
由她住的屋子看來,不難想象出她們母女倆所過的生活是何等的困苦,齊馭為她過去所吃的苦頭而感到心痛。
「然後在三個多月前,我那個有名無實的爹突然出現在我跟娘的面前,說是已經替我決定了一門婚事,要我準備嫁過去。」
「就是妳現在要嫁的那個?」齊馭問。
「是的。但因為听常幫忙我跟娘的黃大嬸說,對方的名聲非常差,再加上我擔心我嫁人後,我娘自己一個人怎麼辦?所以我便堅持不嫁,同時我也提出要和娘離開聶家的要求。結果……」
「結果如何?」他急問。
「結果我爹說我要離開的話可以,只要我在三個月內能付他一百兩的話,那他就同意讓我們離開,我雖然知道要籌到一百兩是很困難的事,但為了我和娘能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所以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