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聶汾汾被雷嚇得腦中完全成為漿糊,不但失去了思考能力,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掉了。
「妳什麼妳?要說什麼就說個清楚,別結巴個不停。」這娘們干麼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
「我……我……」
媽的!這女人還真是不受教,叫她剛結巴她還結巴個不停,委實是令人無法忍受。
「跟人說話的時候要對著人家的臉,妳懂不懂禮貌啊!」齊馭蹲,動手用力的想將她蒙住頭部的棉被給扯掉。
聶汾汾先是奮力護被,但最後還是不敵他的蠻力,只得將臉蛋露出。
「我只是……」她咬著下唇,奮力的不讓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掉下。
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她不過是借他房間的一角來避避雷聲而已,又不會打擾到他,這樣也不行啊!
要不是真的太害怕的話,她才不會這麼做哩!
罷剛才認為她像個鬼,現在他還真覺得他看見了個鬼咧。
只見她露出來的臉蛋毫無血色,白得嚇人。瞧她這樣眼中含淚,咬緊唇瓣,渾身顫抖的模樣,齊馭的濃眉便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麼?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她的恐懼從何而來。
此時天空又無情的劈下一道雷,因為頭上的棉被已被他扯離,她一時失去屏障,毫不考慮的便直撲向眼前的他。
第五章
她這舉動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蹲著身子的齊馭冷不防的就被她撞倒在地,他尚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緊緊的抓住他衣上的噤口,同時將臉蛋貼住他胸膛。
「你他媽的快給我站起來!」他咬緊牙關的低吼。
後腦勺雖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發現到兩人身軀的緊密貼合,已讓他渾身火熱。
因為都已就寢,所以兩人僅著最貼身的衣物而已,再加上她這麼死命的貼著他,要是他沒反應的話才叫奇怪!
「我……我立刻……就……」聶汾汾被他這一吼,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無奈愈急就愈不俐落,再加上耳邊又傳來令她心驚膽顫的雷響,忙了老半天她仍然起不了身。
「妳……天殺的!妳別動個不停。」齊馭咬著牙握住她的肩膀,希望能制止她繼續扭動。
這娘們八成是故意在折磨他的!他硬生生的將即將月兌口而出的申吟給吞回肚內,同時也極力遏止體內逐漸高升的欲火。
「我不動、我不動!」聶汾汾連聲保證,只求他能暫時當她的避難所。
他借機翻轉個身,讓兩人的位置互換,惱怒的看著她的害怕。
「你他媽的到底是在怕什麼,快給我說出來!」
她的嘴唇抖動了好半晌,才低低的吐出了幾個字,「雷……雷……」
原來是在怕打雷。齊馭舒展眉峰,知道這個平日不怕他發火的女人居然怕打雷後,感覺特別愉快。
「妳會怕打雷?該不會是平日做多了虧心事吧?」他的心情大為好轉,並且壞心腸的取笑她。
活該!像她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就是該給她一個教訓。
聶汾汾根本就無暇理會他的嘲弄,因為接連的幾道雷聲就已讓她嚇得雙眸緊閉,咬緊唇瓣的不敢吭聲。
「妳就是……」齊馭還想再大大的嘲弄她一番,但她這副瑟縮的模樣卻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
以往從未見過她如此害怕,現在她這種可憐的表情倒讓他心底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憐惜,令他有股安慰她的沖動。
「打雷有什麼好怕的,妳就當那是在放屁不就得了。」他說完後便楞住了。
他居然在安慰女人?真是吃錯藥了!
可聶汾汾對他的好心安慰並不領情,反而在心底將他罵了一遍。
這個臭男人,他不怕當然就可以說得這麼輕松了,要是他怕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嚇得比她還要嚴重。
由失神中清醒後的齊馭,視線突然膠著在她艷紅的唇上,看著她編貝般的牙齒咬住唇瓣的模樣,頓時心生不悅。
「別再咬了。」他沉聲命令,不喜歡看到她鮮紅的肩瓣被牙齒「凌虐」的模樣。
聶汾汾根本就不明白他此話何意,所以當然不會有所反應。
「我叫妳別再咬了!」見她沒有動作,齊馭再度低吼,同時不假思索的便將自己的唇觸上她的,希望能阻止她這種礙眼的行為。
當兩唇相觸之時,聶汾汾霍地張開了眼楮,原想張口呼叫卻正好讓他有了個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齊馭不帶有任何企圖的吻住她,原本是希望她能不再咬住下唇,然而現在目的達成了後。唇唇相依的美好滋味卻令他無法放手。
天殺的!即使只是這樣的輕輕踫觸,卻足已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了。
不再滿意于這樣的淺觸,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發出要深深品嘗她的吶喊,而他也毫不猶豫的便向自己的渴求投降。
沿著她完美的唇形輕輕舌忝弄後,他使霸道的以舌分開她閉著的唇瓣,強硬的進入她甜蜜的口中,挑逗著她嘴內的每一處地方。
嘗著她甜美的幾乎令他炫目的味道,齊馭心醉神迷的就想這麼的吻著她到永恆,而心中則有了個決定。
既然抱她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吻她的感覺又具這麼的美好、對味,加上兩人緊貼的身軀又是這般契合,由種種的跡象便可得知一件事──她,便是他今生所要追尋的女人!
天色尚未轉白之際,聶汾汾便已悠悠轉醒,起身更衣梳洗。
其實說她轉醒並不恰當,因為打從昨晚當雷聲已止,齊馭將她抱回這兒後,她腦中便一直盤旋著他對她所做的行為,導致一整夜都輾轉難眠。
她並不是很明白他昨晚到底對地做了些什麼,但是兩唇接觸中的那種親密氣氛,使她即使只是回想,也會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那種行為應該是彼此十分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吧?那為何他會對她那麼做?
這其中的原因任她就是想破了頭也無法想出,如此胡思亂想的結果,便造成了失眠的一夜。
罷了,反正再想也是想不通的,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梳洗完畢之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去打洗臉水,準備去服侍齊馭起身。
打好水後來到齊馭的房門前,聶汾汾有些不知道待會見到他時會是如何,先是猶豫了下後,才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她放輕腳步進到房內,將洗臉水放置在桌上後,便準備叫醒齊馭。
「三少爺,該起來了。」她靠近床鋪叫著。
躺在床上的齊馭完全沒動半分。
「三少爺,你該起來了。」她又試著叫了一次,同時觀看著他熟睡時的容貌。
奇怪,這人醒著的時候動不動就愛生氣,總是臉紅脖子粗的,可他睡著的時候卻帶著些微的稚氣,頗令人著迷。
其實他要是能少生點氣。嘴巴也能少說些刻薄話的話,鐵定是個能迷倒許多姑娘家的男人吧。
「三少爺,你該起床了。」見他還是沒有醒來,聶汾汾只得用力的搖著他的胳臂,希望能把他叫醒。
這回齊馭是有動靜了,不過他卻是一把將她拉往懷里,嘴里則喃喃的念著,「別吵我。」
「啊!」她驚呼了聲後便倒在他身上,急忙將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好穩住自己。
他醒來了嗎?
聶汾汾抬頭一看,發現到他似乎尚未醒來,松了口氣之余,開口對手下那柔軟卻又結實的肌肉產生興趣。
她小心翼翼的先輕輕地戳了下,看見齊馭並沒因此醒來後,她膽子大了起來,便又多戳了幾下,並且為自己的行為咯咯的笑了起來。